蘭言之約 第197節(jié)
居然是一滿盒金條! 看成色都是千足金。 這就是她的嫁妝? 蘭亭暄看了一會兒,還是把裝著金條的首飾盒放回去了。 再看那幾份存折。 每個上面都存了一百萬,加起來大概是三百萬。 不過這些存折的名字都是寫著“柳嫻”。 是她mama的名字。 蘭亭暄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看起來,她爸爸還是愛著自己的妻子的,但是柳嫻已經不愛他了。 這段感情和婚姻里,不是哪個人不好,或者哪個人特別壞,而是兩個人,真的不合適。 蘭亭暄想了想,還是把存折都拿出來,放到自己的包里。 再看那個帶鎖的筆記本,蘭亭暄拿起來看了一會兒,發(fā)現也是用自己的生日當密碼。 打開了鎖,蘭亭暄翻開了第一頁。 居然是沈安承的日記。 上面寫著:“五月十四號,晴。 我很討厭這個微電子公司,上面的人完全不想自己發(fā)展自己的cao作系統(tǒng),恨不得全部去國外買授權。因為更快更號更便宜……” “五月二十號,小雨。 今天跟領導大吵了一架,不想干了,想辭職?!?/br> “六月八號,大雨。 公司公布了第一批裁員名單,我作為公司唯一的首席軟件架構師,居然在裁員名單的第一個! 這些老幫菜,真是瘋了!” “七月十七號,晴。 今天是我的小太陽的生日,可是我兜里一分錢都沒有。我找阿嫻要了十塊錢上網,阿嫻跟我大吵一場。我對不起她們母女。” “八月八號,晴。 今天在網吧包夜,跟滑鼠聊了通宵,他真是個有意思的人?!?/br> …… 蘭亭暄飛快地翻看著,越來越興奮。 因為這本日記里,沈安承寫了很多跟鼴鼠的交往! 鼴鼠的網名是“sleek??mole”,狡猾的鼴鼠,所以沈安承一直叫他“滑鼠”。 蘭亭暄現在已經知道狡猾的鼴鼠,就是衛(wèi)東言他們在找的人。 所以對于沈安承日記里的“滑鼠”,蘭亭暄自動替換成“鼴鼠”理解。 沈安承看起來對鼴鼠這個人很好奇,所以把兩人在網上的每次來往都詳細寫下來,然后還要加一段自己的分析。 比如說“滑鼠真是天才,居然能想得出‘加密貨幣’的概念”。 “滑鼠說話滴水不漏,但又能正確引導,如果不是他提醒,我今天就在股市栽了……國外的股市,果然腥風血雨?!?/br> “滑鼠也太厲害了吧?他真的跟股神一樣,說哪個漲,就是哪個漲。我懷疑他有內幕消息,但是我沒有證據?!?/br> “滑鼠不愧是‘加密貨幣之父’!聽他的指導,今天的加密貨幣,我整整挖了一萬枚!” “滑鼠什么都好,就是電腦編程太弱了,我們正好互補?!?/br> …… 蘭亭暄不再往下看,把這本手寫的筆記本塞到自己的包里,打算去公司復印下來。 ------題外話------ 大家晚安。( ̄o ̄).??z??z 第249章 一招制敵 蘭亭暄來到自己的公司蘭言資本。 這里也就在東安創(chuàng)投的隔壁,本來就是東安創(chuàng)投轉租給她的。 她一來,衛(wèi)東言就發(fā)現了。 他還以為今天蘭亭暄不會來上班了。 因為昨天晚上,該說的事情,他都去蘭亭暄家里說過了。 電腦的監(jiān)控器里,顯示著蘭言資本大門前的畫面。 蘭亭暄剛剛行色匆匆,打開公司的玻璃門就進去了。 衛(wèi)東言想了一下,??關了電腦,去自己的專用咖啡機旁邊做了兩杯卡布奇諾咖啡,來到蘭言資本。 蘭言資本的大門是指紋密碼鎖。 目前只有兩個人的指紋存儲在里面。 一個是蘭亭暄的,一個就是衛(wèi)東言的。 衛(wèi)東言早在轉租這間公司場所的時候,已經幫蘭亭暄全面改造裝修過了。 里面有最先進的隔音設備,反竊聽設備,還有反遠程監(jiān)控的干擾儀。 就連那門口的玻璃大門,??他都給換成了防彈玻璃。 蘭亭暄對此一無所知,??但她直覺這間辦公室,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需要做什么真正需要保密的事情,她都是來這里。 比如復印沈安承的整本日記。 因為她公司里這臺復印件,不是現在市面上那些有連網和遠程控制的復印件,只是一臺很古老的,只有復印功能的復印機。 而且因為內存太小,所以每次復印幾張,就得手動清空內存。 用起來很麻煩,但安全,讓人放心。 這本來應該是私募投資公司里最需要的安保措施,但那些財大氣粗的私募投行,都是不管什么電器都要用最先進的,功能最多,最時尚的品牌。 總之一定要看上去高大上,那些非富即貴的客戶才會愿意把錢拿出來給他們管理。 如果真的那些頂級黑客盯上,分分鐘投資機密暴露,??被人抄底揚灰。 因此私募基金和投行每年都會投入很多資金在網絡安保上,??不管是內部梯隊建設,還是外部聘請那些最厲害的網絡安保集團,??實際上就在交保護費。 蘭亭暄的蘭言資本,在資本海洋里,連朵小浪花都算不上,頂級黑客不會盯著她,她也沒錢去請牛人或者交網絡保護費,因此她覺得用這種跟網路物理隔離的安保措施,就足夠保證她需要的網絡安全。 當然她也知道,如果不是背靠東安創(chuàng)投,她估計只敢用專線互聯網,撥號的那種。 蘭亭暄剛復印了一小半日記,衛(wèi)東言來了。 他把一杯卡布奇諾遞給蘭亭暄,淡淡地問:“什么東西要復印?” 蘭亭暄是打算跟衛(wèi)東言說這件事的。 她復印了兩份,其中一份就打算給衛(wèi)東言。 蘭亭暄接過咖啡抿了一口,低聲說:“是我爸的日記?!?/br> “沈安承的日記?”衛(wèi)東言立刻警惕起來,“確定嗎?” 蘭亭暄抽出復印的幾張紙給衛(wèi)東言看,清冷地解釋:“原來九年前我爸回老家見我的時候,也順便給我媽寄了一封信和一把鑰匙?!?/br> 蘭亭暄把沈安承那個銀行保險箱的事說了出來,??還拿出了寫著柳嫻名字的三份存折。 衛(wèi)東言只瞥了存折一眼,視線就落在蘭亭暄手里那本原版日記上。 垂眸思索片刻,衛(wèi)東言緩緩說:“如果你信得過我,能不能把你手里的原版日記借給我去鑒定一下?” “還要鑒定?”蘭亭暄瞇起雙眸,“為什么要鑒定?這是我親手從我爸租的銀行保險箱里拿出來的。怎么會有假?” “那你能確定放進去的人,就是你爸?” 蘭亭暄:“……” 這倒不能確認。 從理智上,蘭亭暄明白衛(wèi)東言說的是有道理的。 他們做事就是這么縝密。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扭頭說:“等我復印完了,你再拿去檢驗。” 衛(wèi)東言松了一口氣。 如果蘭亭暄執(zhí)意不肯,他也是不能強求的。 他們有嚴格的紀律。 趁著蘭亭暄復印的時候,衛(wèi)東言坐在一旁,開始翻看已經復印好的那部分內容。 他看得很仔細,幾乎是字斟句酌。 沒看到一半,他就確定,這里的資料,是迄今為止他見過的,有關鼴鼠最詳盡的敘述。 特別是包含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比如說,日記里記載了“滑鼠”喜歡美女,經常在酒吧里搭訕美女,搞一夜情。 這一點,衛(wèi)東言在任何有關鼴鼠的資料里都沒有見過。 雖然日記里,沈安承寫到他認為“滑鼠”在吹牛,但他轉述的很多事實卻讓衛(wèi)東言這個長年在國外生活的人感覺到非常真實,細節(jié)上的真實。 如果都是吹牛,總會有前言不搭后語的時候,可“滑鼠”說的這些事情,幾乎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