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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 陸啟鳴。 這個名字梁夜有幾分熟悉,他想起之前看過的謝離的背景資料,上面有一欄寫著謝離大學(xué)時期的資助者是一位樂善好施的姓陸的富商,現(xiàn)在看來就是這位陸總了。 他跟梁勛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你不認識嗎? 我我不管家里的事。他確實是從來都沒參與過家族企業(yè)管理,也沒有了解過梁氏企業(yè)的合作伙伴。 梁夜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有些不敢相信,如果謝離沒有騙他,那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位陸總身上了他竟然被人取代了。 當(dāng)初那十萬塊,明明是梁夜托人將錢轉(zhuǎn)交給謝離的! 那是梁夜從小到大的過年紅包積蓄而成的,梁玫一直幫他攢著存在一個固定賬戶里。當(dāng)年他被梁耘關(guān)在國外,求了梁勛許久,梁勛才答應(yīng)找人幫忙把銀行卡送到謝離手上的,沒想到竟然成了別人之美! 無恥!太無恥了! 那姓陸的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就是為了在謝離面前當(dāng)個假善人嗎?按理說他不缺錢,為什么要搶一個虛名呢? 現(xiàn)在梁夜一下子也解釋不通,畢竟當(dāng)初是他自己千叮萬囑送錢的人不要告訴謝離是自己送的錢,被人乘虛而入,也就只能暫且自己吃啞巴虧,閉嘴不提。 如果真是陸啟鳴頂替了自己借錢給謝離,那豈不是白白騙了謝離歸還十萬?這人真是好狠毒的心計,梁夜再轉(zhuǎn)頭看向謝離時,眼神都柔軟了。 梁夜給他遞了一杯溫水,然后默默坐在床旁邊的沙發(fā)上。 他是你什么人? 誰? 姓陸的。 謝離眼中沒有多少情緒,他淡淡答道:我能有今天,他有不少功勞。 梁夜心中的憤懣堵上了嗓子眼,他恨不得立刻把真相全部都告訴謝離,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將自己做過的事全都告訴他,什么案件什么功名他全都不想要了,只想讓謝離知道,他就是段燁!就是他懷念了十年的段燁! 可是,真能那么簡單嗎?這十年來,陸啟鳴在謝離的生活里充當(dāng)什么角色?他在謝離心中又處在什么位置呢?梁夜不敢深想。他捫心自問,謝離懷念的是曾經(jīng)的段燁,而現(xiàn)在的自己真的配當(dāng)他心中那個人嗎? 事實就是,就算沒有段燁,謝離照樣也成為了很了不起的人,過著看上去還不錯的生活。有沒有他,都一樣。 房間里一時陷入短暫的沉默,他們誰都沒再說話。 又過了不知多久,終于有人打破了這膠著的氣氛。 辛苦嗎? 什么? 問你,這些年還債,過得辛苦嗎? 謝離笑了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梁警官,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的生活是輕松的,就算我不還債,也不會過得多舒坦。 但怎么說呢,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我已經(jīng)過得不錯了。 至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錯了。謝離這一句話,是看著梁夜說的 。 梁夜微微一怔,隨后勉強笑了笑:那就好。 梁警官,我給你講個故事。 沒等梁夜回話,謝離便已經(jīng)開始講了:我有個朋友,他曾經(jīng)有個很要好的兄弟,有一天我那個朋友遇到了點麻煩,便找他的好兄弟尋求幫助。他那兄弟人很好,答應(yīng)得很爽快,兩人還約好了時間見面??墒怯行┻z憾,那個兄弟也遇到了些麻煩,最后沒有如期道來。 雖然他兄弟沒來,但是我朋友一點也沒責(zé)怪過他。后來我朋友才知道,原來他兄弟遇到了比他更棘手的麻煩。我的朋友說,如果他提前知道他兄弟有困難,他一定會盡他所能去幫忙的。 你朋友怎么那么相信他?萬一那個兄弟是騙人的呢?梁夜笑得僵硬。 謝離搖了搖頭:他不會騙人的,一定是遇到了超出掌控的事。不過后來我朋友也想過,當(dāng)初沒有得到他的幫助也許是好事,否則這輩子可能都還不清了。 那你朋友有沒有想過,或許他從來都沒想要你朋友犧牲什么來償還他。 梁警官你到底站哪邊?謝離抬頭看向梁夜的眼睛,不過我朋友一直很想對那個兄弟說,雖然當(dāng)初他沒有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但我我朋友從來都沒有怪過他。 梁夜愣在原地,他張了張口,一時語塞。 他知道了? 還是說他在試探自己? 不,現(xiàn)在還不是道破身份的時候。 梁夜收斂起自己的多疑,裝作坦然道:我想他知道后,一定會很高興的。 謝離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沒再說什么。今天廢力又廢神,他大概是真的累了,當(dāng)著梁夜的面靠在床邊很快就睡著了。 已經(jīng)很晚了,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零星幾點明亮在閃爍搖曳,梁夜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天上的孤星,是路邊的街燈,還是人間的燈火。 梁夜在窗邊站了很久,他知道謝離沒有完全說實話,一定還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而他又何嘗不是,也同樣有著許多事瞞著謝離。 雖然兩人之間隔著那么多的未知,但回頭再看熟睡的謝離時,他還是感到一些心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