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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休息站的商店基本都是24小時營業(yè),對面的超市的發(fā)光海報和燈牌正在夜色中安靜地閃爍著繽紛色彩,這邊發(fā)生的命案絲毫不影響對面的生意。 梁夜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審視面前的尸體。或許不久前,兇手就站在他現(xiàn)在站的位置,鎮(zhèn)定地看著李強斷氣。 醫(yī)院開的安眠藥都是成分固定的,正常情況下服用安眠藥要達到一定量和一定時間才會致死,這一小瓶連二十粒藥都不夠,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就致死,還有別的原因憑借多年的刑偵經(jīng)驗,梁夜有了基本的猜測。 他站在這間屋子里,腦中浮現(xiàn)李強掙扎著在兇手面前斷氣的畫面,兇手冷漠旁觀著這一切,并未有一絲猶豫。李強的睡姿并不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死后被人匆忙擺出的姿態(tài),但他的頭半側(cè)著臉,正對著窗戶的位置。梁夜猛然轉(zhuǎn)身,恰好從窗口的位置看到了對面超市的樓頂。 可能就在對面,有人看著這一切,李強看到了對面的人,死前出現(xiàn)驚恐、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們?nèi)齻€之間有可能是認識的。梁夜抱臂思索著這三個人的關(guān)系,馬上讓人去對面樓頂看看,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 收到!曾宇轉(zhuǎn)過身,喚了幾個輔警前往對面超市找線索。 那幾個輔警剛出門,就聽到屋里傳來梁夜的自言自語:人在瀕死狀態(tài)下看見的東西不一定真實,對面不一定有人幾人渾身一抖,思索著邁出去的腳要不要收回來。 忽然一陣冷風吹來,曾宇猛地抽了一口氣,不止他,還有在場的其他幾個小刑警都不禁搓了搓手臂。他們聽了梁夜的推理,沒有一個不背后發(fā)毛。 曾宇又看回尸體四肢的痕跡:那不對啊梁哥,那繩子從哪里來又去哪了呢? 他帶來的,又帶走了。梁夜從酒店的窗戶探出頭去,看到四層樓下面的幽深街巷,傳來了幾聲貓叫。 這時,梁夜注意到手邊的窗框卡住了幾絲麻繩的絲線。突然茅塞頓開,梁夜一只腳跨上了窗臺,做著往下跳的姿勢:鞋印長度大概26公分,人的足印與身高平均比例是1:7,兇手身高大概176到180之間,體重在60公斤左右,身形偏瘦,體力豐沛,年齡大約22到27歲之間。他可能偽裝成維修工清潔工之類的身份進入賓館,時間緊急,在你開門前不久,他借助麻繩從這扇窗跳了下去! 曾宇瞪大眼睛,沖上前要攔著準備跳窗的梁夜:梁哥你干什么!不至于跳樓啊! 撒手!老子要去捉人!你現(xiàn)在讓醫(yī)生上來搬尸體,把陣仗搞大點,兇手很可能還在附近徘徊,讓兄弟們記住兇手特點,看準了就捉人! 哦哦!收到!曾宇一松手,他梁哥就咚的一聲跳到了下一層的窗沿,再往下探了兩眼,梁夜的矯健的身影已經(jīng)落到了一樓地面。 曾宇咬著牙齒說了句是個狠人。 middot;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謝離找了間吃魚粉的店坐了下來,點了一碗金湯魚粉。 他本人并不挑食,但是時常沒有食欲,要不是實在餓到走不動了,他估計能撐到明天早上睡醒再吃。 來吃魚粉,也不過是因為路過時從外面看見廚房里面煙霧繚繞鮮湯guntang,充滿煙火氣,他才邁步進來的。 來了,帥哥你的金湯魚粉。老板將魚粉捧到謝離面前。 一次性筷子被掰成兩半,謝離說了聲:謝謝。 來了,同樣是一份金湯魚粉。老板將魚粉送到謝離對面那張桌子上,笑嘻嘻地跟人拉家常,這么晚還搞維修啊? 那人聞言,脫開了身上的維修工衣服,塞進了背包里:前面賓館修了修水管。 老板哪管他回答的哪里,也就隨口一問罷了,于是回答也很潦草敷衍:辛苦了辛苦了,趁熱吃。 老板退回后廚,小小的餐館里只剩下兩名客人,他們隔著一張桌子坐,離得不遠不近,兩人吃東西動作也很斯文,用餐時十分安靜。謝離沒有觀察別人的習慣,但是對面隔著一張桌子對著自己吃粉的那雙手,卻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雙手看上去格外干凈。 不像是做維修的工人的手。 但謝離也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很快他就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魚粉上。 金湯魚粉湯底是金黃金黃的,湯里還飄著不少鮮嫩的魚rou,看上去就很有食欲。謝離夾起魚粉吸溜了兩口,又喝了一口湯,暖氣入胃,感覺身體舒服多了。他不緊不慢地吃著,靜靜享受著今晚的第一頓飯。他怎么都沒想到,來到京北后第一頓算得上有滋味的飯竟然是在小餐館解決的。 餐館外的街道突然響起了如雷貫耳的警笛聲,引得后廚的老板搓著毛巾出來張望,原本安靜舒適的吃飯環(huán)境被破壞了,謝離不禁皺了皺眉。 嘿,死人了。老板看完這熱鬧念叨了句,等他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客人時,又趕緊改了口:沒事沒事,沒什么大事,兩位慢吃。 來之前謝離就猜到肯定沒好事了,不然也用不著梁夜馬不停蹄趕過來。常年在醫(yī)院工作的他,這種蓋著白布被推走的人他有時候一天能看到好幾個,算得上是看淡生死了,他對這種不吉利的熱鬧并不感興趣,面無表情繼續(xù)吃自己的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