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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啊,你又不趕時間,來聽我給你分析分析。梁夜毫不猶豫打斷了劉成山的話,在審訊室里,梁夜向來都是主導(dǎo)的那一方。 我抬手的時候,手表上的時間正好是8點,而恰恰在這時,你稍微松了一口氣。 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在這個時間,會出現(xiàn)讓你覺得可以松一口氣的情況? 聽到這,劉成山驟然吸了一口氣,額角一滴大豆般的汗珠滑落到腮邊。 突然,梁夜大聲吼道:說!是自毀裝置嗎! 這一聲把劉成山腿都嚇軟了,要不是被扣著襠部,他估計得滑落在地上。 我我我 一只軍靴直接踩上了劉成山面前的桌板,梁夜的手臂搭著膝蓋,食指指著劉成山的太陽xue:你他媽別跟老子廢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開始就在拖延我們的時間,我告訴你李強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他都招了。 不!我不信!李強四點就出發(fā)了,你們怎么可能找得到他!絕不可能! 劉成山搖頭晃腦,頭上的汗珠灑到梁夜的軍靴上,他嫌棄地把腳放了下去,轉(zhuǎn)過了身。 很好。梁夜頷首笑了笑,接下來說說他去哪了? 這下,劉成山奔潰了,他因為一時心急,被套路了。 梁警官按著耳麥說話,追蹤路線立刻調(diào)整,調(diào)取李強家附近監(jiān)控看他到底往哪條路走,沿路不許放過任何一個監(jiān)控點。 再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劉成山一副蔫了的模樣,坐在椅子上喘粗氣。 你一開始就在撒謊,你很清楚里面的是什么東西,你也知道里面有個定時自毀裝置,你很自信地以為我們破解不了這個裝置,等你拖到自毀裝置摧毀里面的東西后,我們沒有了重要證據(jù),也就沒有辦法證明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是不是這么想? 你太低估現(xiàn)代的刑偵技術(shù)了,也太低估京北的警察了。 年輕人,干點什么不好,非得往刑法上撞。 梁夜留下這句話便走出了審訊室,便把他交給了肖麗蓉來跟進。 正好,五分鐘,這次還是我贏。肖麗蓉把梁夜的審訊時間發(fā)給了兩個小的,梁夜不用想也知道,很快陳曉峰和朵朵就會哭著給肖麗蓉轉(zhuǎn)賬。 嘖,歪風邪氣。梁夜搖了搖頭,往大廳走去。 middot; 被邀請來的二十多名醫(yī)生學者黑著臉坐在大廳,有些不耐煩的已經(jīng)開始找小警察麻煩了,囔囔著要投訴他們警局。 梁夜朝原本謝離坐的位置看了眼,那個座位空空如也。人雖然不在,但是他喝過的紙杯還剩小半杯紅茶,已經(jīng)涼了。 他拿起紙杯端詳了幾秒,放到鼻尖處嗅了嗅,又輕輕放下。 誰料剛轉(zhuǎn)過身,就跟西裝筆挺的謝離碰個正著,兩人面面相覷。 謝離剛做完筆錄從問詢室走出來,他的視線從面前這位梁警官的臉上移到自己喝過的紙杯上,緊接著又移回到他的臉上。 謝離疑惑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察覺到這束目光中夾雜著對自己人品的無限懷疑時,梁夜顯得捉襟見肘,他連忙擺手:那個,你別誤會啊不是你想的那樣 京北刑偵隊最年輕的組長,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但他卻在這時露出了自己少有的慌亂,好像生怕人家不相信他似的。但當話說出口后,他又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剛才那一瞬間冒出來的想法是什么來著? 誰知這位冷臉的謝醫(yī)生,看也沒看他,一句裹著冰碴子的話打在梁夜的臉上:梁警官大可不必這樣。 梁夜: 我怎么了? 旁邊的醫(yī)生警察們皆是迷惑不已,這兩人就跟猜謎語似的,一個那樣一個這樣,誰也不知道他們指的是哪樣。 已經(jīng)摘掉眼鏡的謝離,鼻梁上有一條淺淺的壓痕,他微微垂著眼簾,神色疲憊。從梁夜身邊走過時,他氣場依然冷漠,并沒有選擇坐回原本的位置,而是換到了更遠的偏角。 比起嫌惡,謝離更像是懶得理你。 看著某人靠著墻角偏頭休息的背影,梁夜往前挪了半步,又停了下來。他閉了閉眼,輕輕呼出一口氣,便果斷轉(zhuǎn)過身往反方向走去。 朵朵,沒什么問題就讓已經(jīng)做完筆錄的醫(yī)生先回去,客氣點禮貌點啊。梁夜路過問詢室時,囑咐了一句。 這位是梁警官嗎? 剛準備轉(zhuǎn)身走的梁夜,被人叫住了。 他轉(zhuǎn)過身,對著聲音的主人點了點頭,昂,您是? 噢,梁哥,這位是陳家行醫(yī)生,他是這次醫(yī)學研討會的主理人,也是宴會的主辦方。朵朵幫忙介紹道。 本來梁夜前腳已經(jīng)邁出了一步,但聽到這人來頭后,半個身體又折回咨詢室門口:不是安排最先給主理人做筆錄嗎?怎么放到了最后? 哦是這樣的朵朵剛想出于禮貌替這位醫(yī)生解釋幾句,不料被他自己切斷了。 是這樣的,我腸胃不好,來到這兒先借了一下貴處的廁所,讓警官們久等了。陳家行說話禮貌又風趣,加上此人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給人感覺是個很開朗的長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