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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荼黎郁卒地看向沈謠,后者從善如流地認錯:好吧,不提他。 他對沈訣表現(xiàn)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感情,雖說算不上有他沒我,但只要聽到這個名字,就不可自控地覺得不平衡。 趙荼黎后來總結(jié),大約是沈訣陪了沈謠太久,而那正好是自己缺席的日子。 他是真的嫉妒,可恥又庸俗。 資金問題解決之后,沈鈞的狀態(tài)很快回到最佳,直接的表現(xiàn)就是溫和的拐彎抹角的罵人。北京的戲份算是全片最重要的都聚集在這兒,加上此時主角狀態(tài)比演員年長,也更復雜,趙荼黎和沈謠幾乎天天被罵得狗血淋頭。 趙荼黎裝孫子到位,覺得沒什么,沈謠則翻著白眼說:我要回家告狀,他居然罵我。 沈訣來探班那天,他們正好拍最后一場吻戲。還沒開始時,趙荼黎就瞥見了沈訣站在片場的角落,于是變本加厲,親得要多狠有多狠,純屬賭氣。 休息時間,沈訣這才提著個袋子過來,他無視了其他人,直接和沈謠打招呼,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生日禮物,馬上要出國,就先送了。 追到片場來?沈謠笑,接過看了看,無奈包得太嚴實,暫時無法一探究竟。 也看看你是怎么演戲的。沈訣想摸他的頭,手伸出去,最終落在了肩膀上,挺好,投入,電影上映我一定去看。 光看不行,你必須包場。 沈訣哄他:行,包場。對了,我送你的東西叔叔眼紅好久了,快去給他看。 兄弟兩個在這方面倒是沆瀣一氣,聽了這個,沈謠愉快地把東西拿走,耀武揚威地給沈鈞顯擺去了。 沈謠一走,沈訣那點笑意立刻收了起來。他和沈謠乍看不像,下半張臉細看大致輪廓卻相似。沈訣眉眼深邃,不笑時何止一點嚴肅。 他轉(zhuǎn)向趙荼黎,客客氣氣地打了個招呼。換做別人,可能受寵若驚地接了,但趙荼黎不吃這套,在他眼里沈訣只是個頭號情敵,只點了下頭,說沈老師你也好。 兩個人都沒有和對方寒暄或者套近乎的意圖,彼此互不搭理地站在原地。 沈謠回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不尷不尬的畫面。他把順手拿的小蛋糕往趙荼黎懷里一塞,跟哄小孩兒似的說:吃去吧。 趙荼黎接了,躲到旁邊去,只是離遠了也還目不轉(zhuǎn)睛地偷看。 沈訣皺眉道:他有點浮躁,而且太年輕了。 我覺得挺好的,再說20歲的人能穩(wěn)重到哪里去。沈謠兩只手扣在一起,他在他面前的習慣動作,顯出一點乖順的服從來。 之前我以為他是那種比較踏實沉穩(wěn)的人。他憂心忡忡,隨后仿佛為了保持一個寬容大度的兄長形象,沈訣嘆了口氣,甩出那句萬能用語,不過你高興就行了。 為了表示高興似的,沈謠立刻眼睛一亮:你最好! 沈訣心不在焉地擼了一把沈謠的頭發(fā),暗道雖說沈謠之后就算是找個三頭六臂的超人,他也未必會覺得滿意,但是確實該感謝趙荼黎,否則他們兄弟感情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正兒八經(jīng)地修復。 兩年中七百多個日夜,沈訣的愧疚都要泛濫成災,他始終對那會兒一時沖動耿耿于懷,以至于后來沈謠對他敬而遠之。 現(xiàn)在才終于好了,究其原因竟然是沈謠的一句話,我喜歡趙荼黎,可我不敢和他談戀愛。他對這層關(guān)系的理解有偏差,甚至有陰影,即使趙荼黎不是他真心所求,但至少他的抗拒在逐漸減少,也和從前一樣開朗起來。 他意識到了那幾年的在一起與愛情無關(guān),而發(fā)現(xiàn)了真正的喜歡,自然不會再介懷。 沈訣以為自我譴責還要持續(xù)許多年,卻在再次和沈謠相見,對方毫無芥蒂似的話語和動作中,逐漸瓦解了。 他沉浸在解脫里,沈謠卻話鋒一轉(zhuǎn):哥,你說的那朋友呢,今天來了沒? 嗯?哪個朋友? 就是那天半夜還跟你在一起的。沈謠臉上寫滿了八卦兩個字,男的女的,長得好看嗎,你喜不喜歡,有沒有可能成我嫂子? 一連串的問題把沈訣問懵了,他翻了個白眼,把剛才還貼心得像個小棉襖的人推開:和你小男朋友玩去,大人的事小孩兒不要管。 沈謠癟嘴:他才不是我小男朋友。 彈了他腦門兒一下,沈訣說:遲早的,這次別折騰了,決定了就好好過。他彈完,沈謠捂著額頭有點害羞地笑。沈訣心想,我還不知道你,你的喜歡都寫在臉上,說起他時那種表情又熟悉又陌生。 他們在一邊言笑晏晏,趙荼黎手里的易拉罐已經(jīng)被他捏扁了。他嘴角抽搐地想,說好的分手了呢,說好的關(guān)系不好呢,關(guān)系不好還摸頭,還拉拉扯扯,彈腦門兒? 這都關(guān)系不好了,那關(guān)系好的時候是會怎么樣? 沈謠和沈訣道別之后,看到的就是緊鎖眉頭的趙荼黎。他不知在想些什么,五官都扭曲了,滿臉的不忍直視。 在他眼前揮揮手指,沈謠說:這位朋友,我見你印堂發(fā)黑,近日定有血光之災 老神在在的臺詞還沒念完,趙荼黎一把拉住沈謠的手腕,把他往外面拽。工作人員對這倆偶爾的神經(jīng)病見慣不怪,居然沒有一人問你們要去哪,任由趙荼黎把人拉走了。穿過漆黑幽長的走廊,趙荼黎在樓梯口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