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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一層細小的汗珠,沈謠睜開眼,另一邊趙荼黎不知道什么時候也睡成了和他面對面的姿勢。他一愣,本能地想把對方推開。 趙荼黎混沌地感覺到懷里的人在遠離,箍在他腰際的手驀然收攏,下巴自然地抵著沈謠的頭頂,他的臉就這樣毫無預(yù)兆地和趙荼黎的胸口來了個親密無間的近距離接觸。 沈謠大早上的面紅耳赤,并且手足無措,忘了反抗。 還在夢里的那個人不曉得看到了什么奇觀,偶爾嘟囔幾句聽不清的咒語,兩個人之間堆著的被子都拉到了腰部以下,輕薄的睡衣誠實地傳遞體溫。 心跳聲都清晰可聞,發(fā)間沐浴露香味被沖淡了不少,可隱約的感覺最要命了。 他被趙荼黎當(dāng)成了抱枕,慌亂地想,這貨可沒說過他睡覺喜歡動手動腳啊!現(xiàn)在的直男怎么都這樣!很容易讓我誤會你喜歡我啊? 沒給沈謠迅速地理一個解決方案,抱著他的那人自己撒了手。趙荼黎翻了個身,又翻回來平躺著,把自己當(dāng)煎餅似的來回滾了一圈,胡亂地從枕頭下摸索出手機,然后吝嗇地瞇開一條縫,心滿意足關(guān)掉鬧鐘后,又陷入了回籠。 沈謠: 被這么來一次,沈謠是徹底睡不著了。他無奈地在前所未有的早間起了床,沒忘發(fā)個微信給mama炫耀一下,斜倚在床頭,信息框編輯到一半,門突然被打開了。 趙荼 江久愣在門口,接收了一道沈謠投來的目光,自覺地把門關(guān)上。 過了一會兒他又打開,見這畫面紋絲不動,疑惑道:誒,你們倆一起睡啊 沈謠不知道怎么回答還在組織語言,江久又扭頭,帶著一絲溫文爾雅的老媽子標準笑容:那個,好像還沒起。 你跟誰說話?沈謠不解地問,話音剛落,從門口探進一個頭,他的后半截抱怨被這個不速之客嚇得統(tǒng)統(tǒng)咽回肚子里,牧垣哥怎么來了? 殷牧垣晃了晃手里的一個文件夾:和江久約了早茶,想起你們好像住在一起,就順帶給小黎拿個東西來。 他們說話時似乎都默契地遺忘了還有個人睡著,吵到不行。趙荼黎頂了一頭黑氣從床上坐起來,睜眼看到殷牧垣以為自己眼花,剛要發(fā)作,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神,自己先無語凝噎了。趙荼黎扭過頭,看到了拿著手機的沈謠。 小房間里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趙荼黎清了清嗓子,隨手從床尾抓了條褲子,做賊心虛,逃也似的奔去樓下的衛(wèi)生間。 殷牧垣眉梢一挑:喲,好上了? 沈謠指著自己的鼻尖:和我嗎,就一起睡還沒好 說完后他就后悔了,恨不得時光倒退直接把自己舌頭咬下來,這句話說出來還不如沉默。果然江久蹙眉:你們倆不是一人一張床嗎,現(xiàn)在感情好到非要一起睡啦? 這下沈謠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羞憤地抓起一個枕頭朝門口扔,破罐破摔:關(guān)你們屁事! 不知道什么時候穿好褲子的趙荼黎從樓下回來,被砸了一臉。殷牧垣和江久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狐貍,嘴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樣。實在受不了,趙荼黎抱著枕頭解釋:那邊空調(diào)壞了,熱得睡不著,過來蹭一下床你們思想能不能純潔點? 他好似對自己睡著時做的事一無所知,沈謠松了口氣,飛快地轉(zhuǎn)移話題:學(xué)長做早餐了嗎,我有點餓了。 我跟殷老師出去喝早茶,你們要一起嗎? 趙荼黎:不用,你們?nèi)グ伞?/br> 于是殷牧垣不等他下逐客令,摟過江久的肩膀往外走:我都跟你說了,你同學(xué)不是很待見我。算了,正好那邊有家店的流沙包挺好吃的,帶你去嘗嘗 江久從善如流地跟他走了,留下兩個人,一在床上一在門口,尷尬的面面相覷。趙荼黎指了指樓梯的方向:你會煮面條嗎,我去燒水? 行沈謠說,剛才不好意思啊,我沒想過會砸到你。 他應(yīng)該說沒關(guān)系沒事我知道是無心之舉,可趙荼黎開口只是一聲笑,然后說:你昨晚睡到一半自己蹭過來抱我,說好的睡覺老實呢? 滿意地看沈謠那張眉清目秀的小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得像只煮熟的大蝦,趙荼黎踩著五彩祥云,在他即將發(fā)作的時候熟練地溜之大吉了。 下午有節(jié)課,一起出現(xiàn)在學(xué)校時引起了意料之中的轟動。趙荼黎本來打算騎車的,被沈謠一句肯定寸步難行弄得不敢不信,直到進了校園,才發(fā)現(xiàn)對方簡直太有先見之明。 沈謠的臉色還是不太好,趙荼黎想問他是不是生病,怎么慘白慘白的,可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關(guān)懷。憋了一路,終于等到有個拿著手機的女粉絲問:謠謠怎么看起來這么柔弱啊?趙荼黎撲哧一聲,差點因為她的用詞笑了場。 沒有啊沈謠伸手撓了撓腦后的頭發(fā),原本服帖被他硬是撓起了一根呆毛,固執(zhí)地豎在發(fā)旋兒附近,我有點貧血,可能看起來不太紅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