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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誰?護(hù)工看著眼前這個奇葩擰眉問。 這個時候季染也徹底醒了, 見李杭城又來了,不等他說什么, 対方倒是先開口了。 李杭城把聲音壓的很低,我今天有工作, 現(xiàn)在就要走了, 所以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說一件事。 你記住, 不要跟那個孫子和解,誰勸都別和解,剩下的事交給我。李杭城說起這件事,音量就不由拔高了一些。 昨天晚上從醫(yī)院離開后,李杭城就打聽了一下季染住院的原因。 知道是季鳴干的,李杭城就更生氣了,姓季的這一家子怎么回事,不是季國忠打季染,就是這小兔崽子找人圍毆季染。 対于毫無自覺性的李杭城,季染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能別再找我嗎? 我李杭城最近頻繁在季染這里吃癟,他的臉色變幻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不在這個時候跟你吵,反正你千萬別跟姓季的和解。 李杭城還想說什么,但等在樓下的人一直打電話催他,李杭城只能暫時先離開了。 李杭城來的很突然,走的也很突然,一旁的護(hù)工莫名其妙,但見季染什么也沒有說,閉著眼睛好像要睡覺,他也就躺了下來。 被李杭城這么一鬧,季染根本睡不著。 不過他現(xiàn)在想的不是李杭城,而是季鳴,或者說是季國忠。 自從季染受傷入院后,季國忠?guī)缀趺刻於紩聿》靠此缸觽z卻很少交流,更沒有談過季鳴跟這次打架的事。 季鳴到底是季國忠的兒子,他不可能不在乎,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季染開口罷了。 季染的傷情鑒定出來了,是輕傷一級,按照他們國家的法律,季鳴已經(jīng)構(gòu)成刑事犯罪,這是要坐牢的。 傷情鑒定出來后,季國忠的臉色就更差了,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氣神似的,一夜之間就老了許多,那種疲態(tài)跟蒼老是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 忍了好幾天,季國忠最終還是向季染張了這個口。 季鳴這么不懂事,也怪我沒有教育好,等他回來后我會替你好好教訓(xùn)他的,他剛結(jié)婚沒多久,這個時候坐牢就等于拆散了他的家庭,萬一蘇亞不想等他回來呢? 季國忠顫聲道:就當(dāng)爸求你了,你給季鳴一個機(jī)會吧。 季染早就預(yù)料到季國忠會來勸他,所以聽見対方這句話,他沒有過激的反應(yīng),更多的是木然跟平靜。 他是一個成年人,應(yīng)該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季染不冷不淡的說。 季國忠長長嘆息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季鳴犯渾,他就應(yīng)該承擔(dān),但他是我兒子,你也是我兒子,要是換成是你打了季鳴,我同樣會為了你求他的。 季鳴的態(tài)度還是很冷漠,我不是季鳴,也不會為了那點錢帶人找他的麻煩,所以不勞你為我跟他求情。 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但如果你結(jié)婚生子了,你就會理解一個當(dāng)父親的心情,手心手背都是rou。季國忠紅著眼睛說。 聽見季國忠這句話,季鳴才掀眸看了他一眼。 就算手心手背都是rou,但也有一個捧在手心里,一個掛在手背上。季染輕嗤。 季國忠的嘴顫了顫,他心里梗的難受,我知道我対不起你媽,這些年也対不起你 季國忠難得懺悔,季染卻不想聽,因為沒意義,而且后面還會跟著一句但是。 雖然你知道你対不起我跟我媽,但你還是希望我原諒季鳴這次,誰讓我們都是你兒子,誰讓手心手背都是rou。季染沒有喜怒地看著季國忠,是這個意思吧? 季國忠啞了,他的眼睛拉滿了血絲。 小染。季國忠的喉嚨滾了滾。 他這個艱澀的模樣,并沒有讓季染停下那些難聽的話。 季染問季國忠,你是覺得我身體流了你一半的血,拿準(zhǔn)了我沒辦法擺脫血緣親情,才過來為你的兒子求情是吧? 季國忠的臉色白了,他的身體劇烈晃了晃。 此刻季國忠在季染面前,就像一個慌張無措的孩子,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大家長的威嚴(yán)。 季國忠那天還是沒有說服季染簽諒解書。 被季染懟回去的季國忠,當(dāng)天晚上他的高壓就飆到了180多,險些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 等季國忠的血壓降下來一些后,李紅梅就怒氣沖沖的找到了季染的病房,她當(dāng)著護(hù)工的面就破口大罵。 你是不是非要拆散了這個家,你才覺得高興?李紅梅臉色發(fā)青,她対季染也是恨的牙根癢癢。 護(hù)工見情況不対勁,他繼續(xù)待著不是,不待也不是,只能尷尬的縮在角落。 対于李紅梅顛倒黑白的指責(zé),季染不為所動,是你兒子找的我麻煩,這話你應(yīng)該去問他。 季染這個態(tài)度,讓李紅梅更加火冒三丈,不過她很快就壓制下了脾氣,然后冷笑了一聲。 你不就是想讓小鳴坐牢,然后來報復(fù)我們母子嗎?我受得住,但你要看你爸受得住受不住,你今天下午就把他的血壓氣的升到了180。 你就繼續(xù)這么鬧,有本事你就把他氣死!你要是不心疼,我就敢守這個寡。李紅梅惡狠狠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