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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染能有今天的成就,他這個老書粉功不可沒。 剛開始季染寫網絡小說的時候并不順利, 他不是什么天才寫手, 第一本小說撲的很慘。 那個時候清風就在追他的小說一。 開始清風只是簡單捉蟲,發(fā)現季染小說的病語跟錯別字, 他就像有強迫癥似的,每次都要在書評區(qū)糾正。 到后來他們倆會討論行文節(jié)奏,小說爽點,清風在寫作方面給了季染很多意見。 從季染第一本小說到后來成神,清風穩(wěn)坐鐵桿粉絲第一的寶座,他也是季染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不過前幾年清風突然就消失了,扣扣一直處在離線狀態(tài),直到最近他們又聯(lián)系上了。 季染這才知道,對方前幾年是查出了癌癥,目前正在京石的醫(yī)院接受治療。 本來季染是想去醫(yī)院看他的,但他說在醫(yī)院待膩了,想出來吃一頓,季染這才把人約到了老味道。 老味道這個館子做的都是家常菜,口味不太重,他家的粥品很有特色。 季染從4S店出來后,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了富川路,到地方差不多六點了。 季染進了訂好的那包廂,看見清風后,季染才終于明白,他提出去醫(yī)院看他,順便接他出來吃飯,為什么清風要拒絕了。 染哥,你來了?暖色的燈光下,白秋明笑容溫暖。 兩個多月不見,白秋明消瘦憔悴了許多,他像是真的生病了,嘴唇都帶著病態(tài)的白。 因為白秋明,季染的世界觀都開始崩塌了,他甚至荒誕的想問問鐵馬金戈是不是白秋明披著一張皮偽裝出來的。 這個人怎么就能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呢? 季染對清風是有感情的,這種感情不同于鐵馬金戈,朋友有患難與共的,有生死之交的,有脾氣相投的,有三觀一致的。 鐵馬金戈是季染在大神群里認識的,兩個人打過幾次交道,都覺得雙方脾氣不錯,慢慢成為了朋友。 季染認識清風的時候,他在人生的低潮,大學沒有畢業(yè)就輟學了,沒有文憑季染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跟季國忠又鬧翻了,生活事業(yè)都不順心。 清風見證了季染的成長,從籍籍無名到均訂過萬的大神,他們倆脾氣相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患難與共了。 對季染來說,清風就相當于是最鐵的發(fā)小,無論多少年沒有打過交道,但只要再聯(lián)系關系還是很親近的。 所以聽說他生病了,季染心里很不是滋味,在4s店的時候他反復問對方要不要去醫(yī)院接他。 如果換成其他人,季染不會這么熱情。 季染看著白秋明那張明顯憔悴的臉,他只覺得心底憋著一股無名火,季染將它壓了又壓。 半晌季染才臉色陰沉的開口了,你這樣有意思嗎?你想干什么?想跟我戀愛?還是睡一覺? 當初白秋明用孤山染影這個賬號寫小說時,他不用打賞季染那么多書幣博取眼球,就憑他的網名叫清風,季染就會帶著他在連城網站混。 季染是真的不理解白秋明的腦回路,就算這想他媽接近他,不用這么舍近求遠吧?又是李杭城,又是程晨校,又是周揚的! 季染突然想起之前白秋明跟他說的,他當即就冷笑了出來,你自己過的不痛快,你也想我不痛快,是這個意思吧? 看著尖銳鋒利的季染,白秋明抿了一下唇,然后才去給季染倒茶,我只是有點想你了。 停頓了一下,白秋明慢慢的笑了起來,想跟你吃一頓飯,只是吃一頓飯。染哥,喝茶。 白秋明把茶杯朝季染的方向推了推。 季染站在原地未動,他冰冷地看著白秋明。 白秋明收回了手,他垂眸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其實我以前根本不看網絡小說,只是偶爾看一些懸疑推理的書。只是因為你開始寫小說了,我才會研究網絡文學的套路。 那個時候看了好多開篇,然后記筆記,看人家怎么埋伏筆,怎么自如的轉化場景,怎么設置爽點,為什么行文會那么流暢。 白秋明自言自語著,你小說設置的每個場景,我都記得很清楚,遇見其他作者寫同樣的場景,我會拿你的跟他對比,你的優(yōu)點是什么,缺點是什么,然后記下來再告訴你。 所以我現在能寫小說,真的全托了你的福。白秋明徑自笑了起來。 你以為說這些有用?季染冷冷道。 就算以前白秋明救過他的命,放到現在都不能減少季染對他的厭惡。 白秋明明明攥了一手好牌,不知道為什么會打的這么稀爛,要是一開始他沒這么瘋狂,直接了當的說自己是清風,季染不至于見到他,連一頓飯都不想一塊吃。 說實話,季染都懷疑茶里是不是下藥了,現在白秋明做什么事他都不奇怪。 聽見季染這話,白秋明竟然還真的回答了,他蠕動著略顯蒼白的唇喃喃道:不管有用沒用,至少要試試才知道,萬一有萬一呢? 我不管你到底可以變成幾個人,披著幾個馬甲,只要你還頂著這張臉,我跟你就沒有萬一。 季染譏諷地看了一眼白秋明,你要真特么愛我愛到不行了,去整容手術換張臉吧,這張我看著生理性反胃!對了,你這個人我也反胃,順便把腦子也換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