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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這句話,季染邁著大步就去馬路對面開自己的車了。 白秋明站在季染身后,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望著季染離開的方向,目光幽深靜謐。 好半天白秋明才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后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去了。 其實(shí)對白秋明而言,目前不是最壞的處境,比起季染搬出去,他寧可自己離開。 因?yàn)榧救疽钦娴淖吡?,那就不太好找了,起碼他現(xiàn)在知道季染住什么地方。 李杭城的小區(qū)安保措施很好,以前季染跟他住一塊的時候,白秋明連小區(qū)都很難進(jìn)去。 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季染一直懶得去書評區(qū)溜達(dá),今天去自己的書評區(qū)逛了一圈,然后看見好幾條吐槽白秋明太監(jiān)的留言。 季染這才知道白秋明的小說已經(jīng)斷更很久了,也難怪白秋明每天都會這么閑。 不知道霍昧通過什么手段給連城網(wǎng)站打過招呼,白秋明幾乎分不到什么好推薦。 對作者而言,推薦就是命根子,哪怕是粉絲基數(shù)大的白金大神,長時間不給推薦也會吃不消。 白秋明這本小說還是有一批忠實(shí)的粉絲,季染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干脆果斷的放棄這本小說。 不過他這個做法也很正常,就白秋明現(xiàn)在的情況,想要繼續(xù)在連城網(wǎng)站混下去就得換一張皮寫,他這個馬甲算是廢了,書城也不會再給他什么好推薦。 自從上次白秋明被請去警局喝茶,他總算安分了一些,起碼不會每天在季染的房門口放東西了。 就算季染出門,白秋明也不會再像之前跟著他。 沒有白秋明的sao擾,季染總算舒坦了一些。 但季染的日子沒太平多久,李杭城三更半夜就再次找上了門。 今天李杭城喝了不少酒,所以不像平時那么有所顧慮,他砸著門讓季染給他開門。 上次季染把他打出來后,李杭城被門擠過的那條手臂腫了好幾天,只要一抬臂整塊肌rou都疼。 這幾天工作的時候,李杭城都是咬牙堅(jiān)持的,也正是因?yàn)楦邚?qiáng)度的工作,讓他暫時沒時間想自己跟季染的關(guān)系。 等現(xiàn)在閑了下來,那種空虛感才越發(fā)強(qiáng)烈,李杭城很想季染,越長時間不見越是想他。 小染,我真的知道錯了。李杭城一邊拍門,一邊跟季染認(rèn)錯,你跟我回去吧,上次跟你打架的時候,我讓你走不是真心的。 見拍了半天都沒有動靜,李杭城的聲音又拔高了一些,小染,你在不在里面?開門! 因?yàn)楹攘司?,李杭城的聲音帶著很重的鼻音,他靠在門上,含糊著又喊了一聲,小染。 今天李杭城喝了不少酒,整個世界在他眼里都虛無縹緲的,他靠在門上暈乎乎的,只是憑著下意識隔一會兒抬起手去拍拍門,然后喊季染一聲。 就在李杭城扶著門險些要睡著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李杭城猝不及防,他的腦袋被房門狠狠撞了一下,疼痛倒是讓李杭城清醒了幾分。 小染。見季染出來了,李杭城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彎著嘴角,有些撒嬌的走過去要抱季染,我好想你啊。 但李杭城剛邁出去一步,他就迎面被潑了一盆冷水。 是真的被潑了一身冷水。 冰冷的液體兜頭而下,澆了李杭城一個激靈,他的大腦當(dāng)時就卡殼了。 李杭城怔在原地,表情傻呆呆地看著季染。 清醒了嗎?季染拿著洗臉盆,他的臉上陰云密布,酒醒了就給我滾回去! 說完季染就把房門摔上了。 這一下李杭城的酒徹底醒了,他渾身濕噠噠的,留海貼在額頭上,臉上的水順著下頜滑入了衣領(lǐng)。 李杭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他的臉色變幻了好幾次,他剛要再敲門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對勁。 李杭城猛地扭頭,然后就看見1901的房門開著,門口站了一個人。 瞧清楚對方的長相,李杭城心底的火頓時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頂點(diǎn)。 姓白的竟然住在了季染隔壁!!! 這個鐵定的事實(shí),讓李杭城的眼睛愈發(fā)狠戾難看了。 比起李杭城的憤怒,白秋明倒是顯得鎮(zhèn)定很多,他看著濕透的李杭城,以及地面那灘水,嘴角揚(yáng)起一個諷刺的笑容。 1903住著一對上了歲數(shù)的老人,老兩口的聽力這兩年有所下降,但外面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他們倆還是聽到了一些,所以開門想看看外面什么情況。 聽見1903開門的動靜,偶像包袱激發(fā)了李杭城所有的潛能,他上前粗暴地拎起白秋明的衣領(lǐng),然后就把他拽進(jìn)了1901房間。 李杭城用腳踹上房門后,然后掄拳就朝白秋明砸了過去,你還有臉跑到這里糾纏季染,我的人你也敢惦記,你也配! 白秋明的面頰狠狠挨了一下,他吃痛的后退了兩步,五官擰在了一下。 但很快白秋明反手給了李杭城一拳,他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看著李杭城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跟輕蔑。 看見白秋明這個表情,李杭城就像一頭徹底被激怒的野獸,你特么是不是想死? 李杭城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將稍顯單薄的白秋明摁到了地上,然后拎著他的衣領(lǐng),使勁兒往地板上面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