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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昨晚沒抓住機會問,再不問,這事兒就過去了,他就更不知道怎么提了。 想了想,還是問了。 [無事小神仙:你有沒有看到我選禮物的視頻,我可是一眼就相中它。] [喂:看到的。] [喂:還看到你上了熱搜,小江同學。] 江持風有些臉熱,低頭打字。 [無事小神仙:故意是我高中同學兼大學同學,才這么喊我,你又不是我同學。] [喂:好的,小少爺。] 江持風臉更熱了,看了一遍自己上一條信息,心想他都說清楚了,魏聞行不會誤會吧? 走了兩秒神,對話框里彈出了新的消息。 [喂:我開車了。] 轟隆一陣雷聲,大雨倏然而下,瞬間就模糊了窗外的景致。 江持風被雷聲驚得手抖了一下,抬眼往窗外看,天更陰沉了,像是白紙上打翻了墨水,這里一抹黑,那里一抹灰,雨水鋪天蓋地傾瀉而下,噼里啪啦地砸在車窗上,像一首激昂的樂曲。 [無事小神仙:下雨了,注意安全。] [喂:好。] 江持風看了一眼窗外的雨,把手機收了起來。 下雨了啊,他最討厭雨天了。 一到陰雨天,江鶴年的腿就會疼,疼得厲害的時候就靠止痛藥壓著。 江持風心里惦記著江鶴年的腿傷,中午休息的時間給林似霰打了個電話,問江鶴年這個月有沒有去做檢查。 這個月還沒去。江鶴年躺在獨立的沙發(fā)椅上,腿上搭著一條被子,手里拿著平板,視線卻往林似霰這邊飄。 林似霰看得好笑,按了免提。 明天要是不下雨就讓他去把檢查做了。江持風在電話里說。 聽到沒?林似霰看向江鶴年,兒子讓你去把檢查做了。 江鶴年盯著手里的平板,上面是新聞頁面:聽到了。 晚上我回來吃飯哦。江持風跟林似霰說。 林似霰笑著應道:好。 掛斷電話,發(fā)現微信里彈出了新消息,是沈戾發(fā)給他的照片。 照片上,男人的身材高大肩背寬闊,微微低著頭,似乎在看懷里抱著的人。而那個人,只露出小半張白凈的側臉,是他自己每天都會看到的臉。 江持風一愣,過快的心跳聲像是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似的,他深吸了口氣,把照片保存了下來。 [無事小神仙:有你是我的福氣。] [無事小神仙:他昨晚是公主抱的我啊!!!] 江持風又把照片放大看了看,越看越覺得,太可惜了,他昨晚怎么就睡過去了看看這腰,看看這腿,看看這男友力,這溢出屏幕的荷爾蒙。 其實魏聞行也就比他高半個頭,但這照片里看起來,他真的太小只了,完全被人摟抱在了懷里。 看著都叫他面紅耳赤。 [賣酒的:我昨晚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無事小神仙:?] [賣酒的:他來的時候你睡著了,枕在我腿上睡著的。] [無事小神仙:那有什么,我們都是男的。] [賣酒的:] [賣酒的:你是gay,我也是。] [賣酒的:他也是!] 江持風點了點屏幕,有些糾結地敲了一行字過去。 [無事小神仙:你的意思是,他吃醋啦?] [賣酒的:他看你的眼神,實在不算清白。] 不清白嗎江持風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身軀腰肢上,心想,他更不清白。 早知道昨晚就再勇一點,人都進他房間了,他連手都沒牽一下,虧大了。 這場雨一直到下午才停,項目忙了半個月,app也做出了雛形,大家難得準點下班,提議去聚個餐犒勞一下自己。 魏聞行沒什么意見,下班大家算了算人數,十個人計劃著坐三個車去,方休和王滄浪跟他的車,其他人搭另外同事的車,去附近的商圈吃火盆燒烤。 等人下樓的間隙魏聞行摸了一支煙出來,點上,指腹夾著,慢慢吐出一口氣。想了想,拿出手機給江持風發(fā)了個信息,說晚上要跟同事聚餐,吃烤rou。 發(fā)完信息以后他自己都楞了一下,對自己這種主動報備行程的行為,感到新奇和不適應。他已經很久沒跟什么人報備過行程了,這一年多他像是在跟工作室談戀愛一樣,天天圍著工作轉,哪里有空和人報備行程分享日常。 直到認識小少爺。 關車門的聲音讓魏聞行回過神來,他掐滅煙頭,抬手扔進車旁邊的垃圾桶,發(fā)動了車子。 哎魏哥,這車飾挺好看,哪兒買的?方休把車窗搖下來了點,風吹得掛著的小行星微微晃動。 朋友送的。魏聞行四平八穩(wěn)地握著方向盤,嘴角微微彎了一下。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很高興,可能人低谷久了,到了底真的會觸底反彈,他們工作室就是。一想到最近接到了一個大項目和一個大項目的機會,大家都覺得工作室開始向上走了,充滿了期盼和干勁,所以喝酒的時候,都敞開了在喝。魏聞行開了車,本來不打算喝酒,但來敬酒的人多了,再加上宋開欣酒精過敏不能喝,待會兒可以開車,所以就沒推掉,喝了幾杯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