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顧旻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瞥他:沒說要唱。 要不我跟秦總說別了吧?陸言蹊見他不動手,叉了塊塞進顧旻嘴里,強扭的瓜不甜,你都和我好了,他怎么還成天想著給你介紹對象呢? 顧旻要抗議,無奈滿嘴都是西瓜,嚼了半晌等咽下去,又忘了自己要說的內(nèi)容。于是他只得用眼神表達對陸言蹊的鄙視,由于該信息過于復雜,英明神武的陸總沒接收得到,只覺得這目光含情脈脈,是在索吻。 他放下手中的瓜:哎,直說嘛,你要什么我不給。 陸言蹊說完,側(cè)頭在顧旻還沾著西瓜汁的薄唇上吻了一下。 第20章 第二十章 合唱的事是老板的指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最終顧旻做出退讓。 但他守著一絲底線,堅決不肯讓別人的作品染指自己專輯,連熬兩個通宵,只睡了六個小時,就為新寫一首曲子。顧旻頂著黑眼圈扔給Johnny后當場趴在辦公桌上,疑似吐魂。 秦屹壓榨勞動力的行為在事后遭到了陸言蹊橫眉以對,從此徹底收斂,不敢再虐待陸總的小寶貝兒,轉(zhuǎn)而折磨其他人去了。 后來蘇夙要出專輯時顧旻不肯寫,秦屹只好差人重填過詞。為著這首歌,他和蘇夙錄過無數(shù)遍,歌詞改得一點曖昧都沒有,成了商業(yè)互吹。 這些都按下不表。 九月初,秋風乍起,長三角的暑熱好不容易象征性地消退了一點點,清晨與夜里變得涼爽。顧旻完成了專輯全部歌的編曲和錄制,拿著改過無數(shù)遍的版本,本能地想向陸言蹊邀功。就像幼兒園的孩子得了大紅花,第一反應必然是告訴自己喜歡的人。 顧旻坐在練舞房的地板上,把九首歌從頭到尾聽了一遍,越聽越覺得滿意。 這張專輯如果后面的MV也順利些,發(fā)布后應當會成為他出道近四年的轉(zhuǎn)型之作。 首專太浮于表面,MV拍得跟PPT差不多,如今再看,仿佛只有顏值和主打歌過得去。因為時間太緊,二專純屬湊數(shù),流水線上生產(chǎn)出來的商業(yè)化產(chǎn)品,只有一首原創(chuàng)《薄奠》因為風格過于獨特的腔調(diào),至今仍然被反復演繹。他現(xiàn)在手里這張,起碼是取出了一點心血,毫無保留地將感情都抒發(fā)在其中。 主打歌好聽。蘇夙擦著汗走過來,他剛練完舞,半死不活,但我覺得還是欠點東西,反倒那首那首叫什么《飲歌》的,不錯。 那首就是當初顧旻寫完覺得喜歡,但都沒給誰聽過的歌。聞言他眼底一亮:我也是喜歡那首,想改主打,Johnny不愿意。 蘇夙往他旁邊一坐,盤腿湊過來:情緒太外露,而且比起《南飛》的立意《飲歌》顯得小家子氣了。但畢竟你第一次把名字標在作詞上,太過張揚不是一貫風格。 顧旻:我寫的詞有兩首,你怎么不喜歡《晴方好》。 蘇夙:那個不是你不肯給我的嗎,我記仇好吧,說實話,我聽說你為這首歌熬了幾個晚上,怎么,有東西藏在里面? 他問得委婉,顧旻卻慌忙躲閃開目光,耳根慢慢地泛紅。蘇夙把這變化盡收眼底,笑而不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收到顧旻一個疑惑的眼神后,他才說:反正不管怎么樣呢,我都支持你的,這么幾年也不容易,能修成正果多好。 和旬肇寧說得差不多,提起他和陸言蹊,總會有人覺得別樣浪漫??v然是金錢交易,但始于意外的一場雨,如果能終于一生的風花雪月,不失為令人銘記的羅曼蒂克。 顧旻埋著頭說:我怕他不喜歡。 蘇夙笑:他要是真不喜歡,也不會在意你那么多這樣那樣的事,那天更不會提著甜品來公司賄賂工作人員了。沒有感情?相處到現(xiàn)在,你看他像虛與委蛇的人嘛? 顧旻搖頭,蘇夙繼續(xù)說:我是覺得,當面說雖然需要勇氣,總比彎彎繞繞等他自己發(fā)現(xiàn)要直截了當一些,少了打馬虎眼的余地。喜歡還是不喜歡就差一句準話,何必搞那么多古典式的含蓄?表達了,拒絕還是同意都干凈,免得夜長夢多。 行吧。顧旻悶悶地說,我再想想。 沒有直接答應就是不太可能了。他還是有點自卑,蘇夙卻全然猜不出原因。在他的印象里,作為千萬人的偶像,顧旻一直都是個很有分寸的人,看起來像座冰山,內(nèi)里卻熾熱,也驕傲,怎么遇上陸言蹊就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放在了很低的位置? 難道只是因為陸言蹊是他金主,便不能平等地去惦記嗎?蘇夙不信顧旻會這么老式思維,他有顏有才華,配陸言蹊就算有點高攀,但真的至于這樣嘛! 越想越不懂,蘇夙索性問:這么沒自信,你欠了他錢啊? 顧旻言簡意賅:滾。 于是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蘇夙說:那這首要拍MV嗎?我覺得Johnny應該也會喜歡吧。 顧旻:錄音老師都挺喜歡的,還額外說這首的詞不錯。MV不知道要怎么拍,反正還早,再怎么趕進度也得過完年發(fā)行。 蘇夙說這速度不錯,精品不怕多等。 但過段日子MV的策劃送到顧旻手上時,他卻在人員列表里看見個不應該出現(xiàn)的人。他反復確認后,百思不得其解,問道:為什么尹白岺會參與我的M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