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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尋常和陳戈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役告一段落了,陳戈無疑贏得漂亮。同樣混了這么多年,楚尋常段位太低,側(cè)面也說明新東家并沒讓他十分好受。 FALL的每周Vlog和定期發(fā)在杜甫微博賬號的小視頻一如既往,粉絲蹭蹭上漲著,與新粉絲一起大駕光臨的是雪花片一樣的資源。時尚周刊,新單曲,甚至有著名制作人的發(fā)話:要幫FALL在年底出新專。 顧隨這段時間寫歌上癮一般,他是有才華的,多年古典樂的沉淀并非全無用處。隔天他拿了一段demo給李逾白聽,問他要不要填詞。 我?李逾白指自己。 嗯,這個歌是寫給你的,當(dāng)然要你來填詞。顧隨認真地說,從iPad里調(diào)出自己寫了好幾段的小樣,一二三四五,正好,新專我和周老師商量過了,咱們這次主打故鄉(xiāng)概念,五個人來自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氣質(zhì),五首歌。 李逾白被他堵得說不出話。 顧隨還在繼續(xù):牛奶路和喜歡你要放進來的,ics做第二主打,還有一首主打歌,你覺得誰寫比較合適?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忙甩鍋:這事兒你應(yīng)該找隊長商量。 隊長喊我找你。顧隨開始撒嬌,白哥你先聽嘛,那幾首小樣。要給你的那一首,按著蘇城的感覺來的。 這倒是實話,李逾白住在上海,父母也在上海,他卻不是本地人。有時候他會忘記,粉絲也忘了,但顧隨居然記得。 蘇城柔和,渝城江湖,錦城慵懶,港城迷離,最后那首來自賀濂生長的北京,夾雜著大鼓和京胡的前奏后,空出了一段很精彩的rap。 還真是五種風(fēng)格?李逾白驚喜地問,你寫的? 逐流哥有幫忙,他畢竟學(xué)過作曲還有一部分周老師弄的,顧旻前輩也指導(dǎo)了我一些,說想不通再去找他,但我不敢打擾哈哈哈哈我好慫。顧隨撓頭,半晌沒聽見李逾白的回答,抬起頭看。 李逾白認真地戴著耳機聽歌,最后點了點顧隨的iPad屏幕:發(fā)我。 顧隨:你決定填啦? 李逾白:嗯,給你面子。 顧隨笑著罵他怎么老喜歡裝逼的,一頓cao作后,李逾白掏出手機看微信已經(jīng)收到文件,意猶未盡地又聽了兩遍。 他對音樂的品味著實跟偶像男團搭不上邊,煩的時候聽重金屬,甚至噪音,或響亮或沉悶地在耳邊砸,平靜了就聽點后搖。但顧隨寫的歌很能落進他心里,李逾白想,這是他們一起生活,現(xiàn)在又一起努力的證明。 歌里的生活總比歌更打動人,那點流水叮咚的小調(diào),令他久違地想起中學(xué)池畔的紅梅,黑瓦白墻的街道,騎著單車碾過石子路時車鈴響動的聲音。 那時老爸老媽周末才從上?;氐教K城,一家人團聚,李山青還沒學(xué)會用鼻孔看他,叫著哥哥,兩個人去街口買海棠糕或者鮮rou月餅。他們住的地方有一個院子,爺爺喜歡在里頭種各種草藥 他猛然驚覺,原來自己的生活有過溫暖的親情,只是隨著年歲漸大,叛逆漸重,他不再想去和親人撒嬌了。 無所謂地笑一笑,李逾白摘下耳機,那邊有人在喊:過來拍新造型了! 牛奶路的MV拍攝完畢,即將與之一同釋出的是他們的新專輯預(yù)告。久違地染成了五顏六色,上鏡好看,只是想到要保持一整個打歌期,李逾白郁卒。 漂了三遍,頭發(fā)都成了一把枯草,禿了找誰彌補? 他染的銀灰,賀濂亞麻金,江逐流跟顧隨是不同偏色的藍。惟獨裴勉,要跟他們的色調(diào)對著干,頂著一腦袋燦爛的橘粉招搖撞騙,他又站C位,眾星拱月一般。 這時留長了點的頭發(fā)戳著后頸,被造型弄了個半丸子頭,李逾白沒怎么扎過小辮兒,覺得頭皮疼。 新專輯的海報和封面都由老板娘掌鏡拍攝。 哎,帥的帥的!莊杏子往回調(diào)了幾張給陳戈看,一水兒的小帥哥,還以為是新推的呢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上次那個要解約的團? 姑奶奶,您快別說了。陳戈哭笑不得,每次提起FALL瀕臨解散,他都要汗顏。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能成為云淡風(fēng)輕的趣事。 李逾白和幾個成員圍在電腦前看剛拍好的樣片,攝影棚內(nèi)打光充足,溫度有點兒高,他扯了扯領(lǐng)口,余光瞥見莊杏子打了個手勢。 小濂,你來一下。 啊?好。賀濂沒什么戒備心,跟著她走了。 李逾白悄無聲息地往邊緣挪幾步,隨時觀察動向。老板娘和賀濂站在攝影棚的角落,好像說了點什么,他只能迷糊地聽見一些零碎字句。 你爸爸下次在北京放心 最后賀濂說:謝謝杏子姐。 莊杏子半笑半怒地說:叫什么姐,叫姨!回頭秦屹要敢怠慢你們團,記得跟我告狀,別不好意思,我說他! 沒事兒,姨。賀濂笑著,他們往這邊走,話語也清晰多了,是我自己不要秦總和別人幫忙的,老爸那邊也同意了。 我看挺好,這不是就出成果了嗎?莊杏子拍拍賀濂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