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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江逐流急性子,大咧咧的說話又不過腦。另個成員笑了一聲。 李逾白皺起眉,總覺得不太對勁, 而另一邊,賀濂坐下來,試探著摸了把江逐流的肩膀。感覺到他并不抗拒,賀濂才輕聲發(fā)問:剛才怎么回事,他們罵你了? 你都不先問我的嗎,萬一是我非要揍他一頓呢?江逐流拿下毛巾,臉色已經(jīng)完全平復(fù),看不出情緒起落,但繃緊的嘴角和微紅的眼睛仍能看出他有些失控。 賀濂夸張地握住他的肩膀晃:大哥你清醒一點,我們才是一伙的啊!別說你理虧,就算真的是你無理取鬧,我也必然站在這邊指鹿為馬,替你把錯的說成對的,保證洗成一朵出淤泥不染小白蓮 江逐流輕輕一笑,微挑的眼角有了飛揚神采。 賀濂戲癮見好就收,雙手規(guī)矩放在了膝蓋上面,拿肩膀碰碰江逐流:不過說真的,你剛才為什么突然上頭?開始那個唐早陰陽怪氣,你也沒干什么啊。 江逐流搖頭:一點點小事。 賀濂:不能吧,你是不是和唐早以前就認識?結(jié)了梁子? 江逐流不說話。 賀濂清了清嗓子:不想說,那我去問小隨了 我們兩個以前都參加過檸檬練習生。江逐流平淡地提起,目光有意無意往唐早那邊掃了一下,他是所有人里年紀最小的,那會兒和他關(guān)系還好,遇到了就順便照顧下。我那時沒心思提防別人。 怪不得你第三期就淘汰了。賀濂說。 滾蛋。江逐流推搡他一把,其實當時 小帥哥們都過來集合啦! 導(dǎo)演打斷了他們角落中的難得交流,賀濂抬頭一看,嚴顏結(jié)束隔壁棚自己部分的拍攝已經(jīng)回到這邊。他不好再拉著江逐流八卦人家以前的家長里短,只得同江逐流一起過去。目光接觸到唐早,對方竟還朝他笑笑。 小風波很快被他們遺忘,連李逾白都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后期的拍攝中,唐早與江逐流仿佛沒有發(fā)生過沖突,連NG也很少。 哪知收工后,正有一場腥風血雨。 第22章 大不了退隊 李逾白右眼跳個不停,他不得不把額頭抵在賀濂肩膀上。正打游戲的青年動作頓了一拍,cao作沒有停下,卻朝他這邊偏臉:怎么了? 我有點心慌。李逾白說。 啊? 心慌,難受。 拍攝進行得還算順利,結(jié)束后告別TSU和廣告合作方的相關(guān)人員,下班時有比預(yù)想中多的粉絲守在保姆車周圍拍照,關(guān)切地喊著哥哥辛苦了,一切都那么正常。 但踏上保姆車往回走,可能車太顛簸,李逾白胸口鈍痛,漸漸地感覺偶爾呼吸困難。等過了兩個紅綠燈,徹底受不了。 賀濂放下手機,坐直了讓他靠得更舒服:那你睡一會兒。 平時李逾白絕不肯讓他覺得自己脆弱,要不是太難受,他也不會半個字都不發(fā)直接靠著賀濂。閉上眼,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 坐在后排的江逐流和顧隨正在小聲地聊天,聽不太清內(nèi)容,車廂內(nèi)特有的皮革味令人作嘔,反胃更甚。 李逾白皺起眉,無論如何睡不著。 在這時有人握住他的手,掰開糾結(jié)的手指,輕輕地撓了一下他的掌心。 李逾白睜開眼,覆蓋他的五根修長手指骨節(jié)分明,凸出的腕骨上帶著一串佛珠,顆顆圓潤,刻著復(fù)雜的文字。 睡不著嗎,是不是今天棚里太悶,出來又暈車了?賀濂拉過背包,翻了一通后拿了支藿香正氣出來,你喝點這個,會好一些。 李逾白咬住吸管,哭笑不得地說:隨身帶它你也是 嘭。 急剎車。 他額頭猛地撞上前排,積攢的不安瞬間放大,反手狠狠地握住了賀濂。前排安穩(wěn)趴著的杜甫突然一聲慘叫,飛快地跳過座椅,鉆進李逾白懷里發(fā)抖。 劇烈的反應(yīng)讓賀濂也緊張地提高了聲音:怎么回事? 副駕上的黃小果示意停車,她訓(xùn)練有素地解開安全帶,關(guān)上車門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去。李逾白搖下車窗往后看,背心發(fā)熱,出了點冷汗,他有一瞬間喘不上氣,緊緊地抓著賀濂抱著貓,心跳快極了。 白哥,你手好冷啊。賀濂說著也朝窗外看,大聲地問,怎么了嗎? 被旁邊車上的幾個小女生尖叫嚇了一跳,賀濂連忙關(guān)上了窗。 前面的司機估計明白過來了情況,不快地說:你們那些粉絲追車唄,這場面我見多了沒事兒,應(yīng)該就蹭了一下。 黃小果打完電話,打開車門重新坐回副駕:一會兒交警來拍個照就可以走了,你們別緊張,回頭隊長發(fā)個微博提醒大家以后不要追車了。 剛睡醒的裴勉揉揉眼:等回去再發(fā)吧。 黃小果說好,奇怪地轉(zhuǎn)過身:白哥的臉色怎么這么差,被嚇到嗎?要不要喝水? 沒事。李逾白總算緩過了氣,他朝后排看了看,江逐流和顧隨都是一臉平靜,顧隨甚至還帶著笑意,緩和氣氛說還沒遇到過這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