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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濂捧場:隊長沖鴨! 顧隨和江逐流止不住地笑。 陽光破云而出,李逾白望向海岸線盡頭,金色籠罩了整片蔚藍。耀眼,他伸手擋了一下,心情卻不受遮攔地廣闊 我的事,你們不知道的就很多啊。賀濂大大方方地坦誠,不過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談過戀愛,這在家里不算個秘密,鏡頭面前應該是吧? 江逐流夸張地說:真的假的? 賀濂:真的。 顧隨趁機坑他:不信,你再說個靠譜點的。 嘴角不自禁往上揚,李逾白剛想說你們別老欺負小孩,那邊賀濂卻認真思索片刻,又誠實地說:我第一次見到FALL,在島團的演唱會上,快三年前,你們還是練習生,去當伴舞加表演嘉賓有這回事嗎? 江逐流一怔:對,第一次登臺。 那時候剛出國,頭次放假,偷偷溜回來就想看島團的演唱會。我喜歡他們的舞擔,還有那首Give me ur heart,名字很老土但舞臺特別好看。賀濂眼神亮晶晶的,分不清是初升日光,或者因為回憶而綻放,然后你們出來表演,我想這幾個人真有意思所以這算追星成功嗎? 你都說了不是粉絲。李逾白揉一把他的頭發(fā)。 金棕色的,在指縫中漏出一點,又順著這動作迅速彈開一點光澤。 像抓住了星星。 李逾白有點出神。 等反應過來時,江逐流和顧隨正把賀濂一頓數落。他們說賀濂裝得太像,開玩笑問要不要給你簽名,賀濂一米八幾的大男孩,狹窄的空間里,毫無抵抗之力地被揉在熱氣球框的邊緣,舉手投降瘋狂認錯。 要不是開熱氣球的華人大叔趕緊制止高空危險行為,李逾白真有點擔心他們團會就此隕落應了那個倒霉催的團名。 五點鐘,太陽還沒完全出來,但光已經灑落大地和海洋。 小隨呢?裴勉饒有興致地問,你們兩個無話不談,允許你說逐流知道但我們都蒙在鼓里的,不算作弊。 顧隨反抗說才不是作弊,但爭一口氣的附加條件讓他著實苦惱了一會兒。他抓抓頭發(fā),把棒球帽改成反扣著,一撮呆毛從空隙里固執(zhí)地翹了起來。 年輕的臉全部露出來,逆著陽光,邊緣一圈溫柔的金色,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 他瞇了瞇眼:我我不喜歡彈鋼琴。 攝像頭輕微地晃了一下。 眾所周知的是,顧隨還沒出道的時候拿過青少年鋼琴比賽的金獎。 那年他十六歲,知名鋼琴天才算不上,但稱贊一句很有天賦不為過。出道之后,和其他成員比起來,身為偶像的其他領域稍微薄弱些,鋼琴作為才能就尤其突出了。 顧隨性格有點偏激,不撞南墻不回頭,可能并沒有外表那么甜。只是他笑點低,所以給了人很好相處的錯覺。 在李逾白的印象里他沒和顧隨有過很深入的談話,想來裴勉也是。而江逐流,好像就是顧隨放棄鋼琴的大好前途進演藝圈的全部理由他只和江逐流有聊不完的話,遇到事只找江逐流,在節(jié)目上總站在江逐流旁邊 私下里,他對李逾白和裴勉其實有點冷。 說他心比天高也好,醉翁之意也好,甚至說他恃才傲物,李逾白都相信。惟獨他不相信顧隨會不喜歡彈鋼琴。 不喜歡的話能練習這么多年嗎?怎么看都太荒謬了。 但顧隨自己這么說的。 小時候,逐流哥知道吧?mama說手指長適合練琴,就送去練,然后一直守著我,沒有辦法只好拼命練,一天四五個小時我那時候還沒上小學誒!等出了成績,所有人都覺得你憑什么說不喜歡,于是從來沒有說過。 講到這兒的時候,顧隨笑了笑,兩只手捧上自己的臉,在發(fā)燙。 江逐流扒拉了一下他的衣領,用力撫平褶皺。 啊啊啊希望mama看到不要怪我說出來!我會繼續(xù)練琴,但是,我也想做真正喜歡的事!顧隨直接捂住了眼睛。 嘴角還在笑著,李逾白卻覺得他有點想哭了。 賀濂不失時機地問:那是什么事? 顧隨傲嬌地哼了聲說:一個問題時間到,后面的事后面再講。 小江呢?裴勉戳了他一下。 我?江逐流不著痕跡地舔舔被風吹得干燥的嘴唇,其實我沒什么秘密非要說的話,又有很多沒告訴過你們的事。 裴勉:比如? 江逐流:我官方身高是假的。 李逾白啊了一聲,聽他無視所有反饋繼續(xù)說:已經一米八八了,所以我和小隨站在一起你們以后不要老笑他矮。 裴勉:還真是人過二十竄一竄啊? 江逐流害羞地垂下頭:對不起。 裴勉冷酷:不原諒你。 氣氛被他們或者沉重或者輕松的話題帶得快活多了,熱氣球飄在半空。在狹窄的小籃子里看寬闊的天空,無垠的大海,這體驗很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