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哥哥
寧枝聽了陳瑞文這問話只覺得好笑:“好啊,但凡事總講究個先來后到,不如你先來解釋解釋你和寧桃的事吧?” 陳瑞文一下子啞巴了,話堵在嗓子眼里瞬間無聲,好半晌才磕磕絆絆道:“我……我和寧桃?” “我一直……都、都把她當(dāng)親meimei看待啊,哪有什么?” “親meimei?難道不是情meimei嗎?”寧枝隨便捏造出莫須有的證據(jù),“有好幾次我可都看到你和寧桃一起出去玩,進(jìn)出一些情侶餐廳、酒店什么的……” 陳瑞文心理素質(zhì)一般,寧枝不過嘴上說說,連個餐廳名字都報不出來,心里有鬼的他就已經(jīng)慌不擇路地試圖撇清關(guān)系:“哦、哦,原來是這事啊……其實也沒什么的……” 寧枝靜靜聽他狡辯。 “就是、就是寧桃她……她有一個暗戀對象,但是因為沒有戀愛經(jīng)驗,就想向我請教請教??丛谒悄鉳eimei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就假裝成她的暗戀對象,讓她提前演練一下表白流程……嗯,沒錯就是這樣。”陳瑞文越說越流暢,謊話編的自己都快信以為真。 寧枝意味深長地“哦”了聲,一邊撒餌一邊按下通話錄音鍵:“所以,你和寧桃只是假模假樣地演戲?真的和她一點曖昧不清的關(guān)系都沒有?” 陳瑞文連忙應(yīng)承:“對對對,我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的。論學(xué)識修養(yǎng)氣質(zhì),她哪都比不上你……就連家世上,她也只是個出身不齒的私生女而已……” “那看來你不僅不喜歡寧桃,還很討厭她了?”寧枝漫不經(jīng)心問著,伸出手揪著唐兆的衣領(lǐng)把玩。 唐兆順勢低頭含住她的指尖,輕輕噬咬的感覺讓她泛起一陣酥麻癢意。 陳瑞文還在嚴(yán)陣以待地回話:“當(dāng)然討厭,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女,寧桃她就該和她那個喜歡當(dāng)三的媽一樣活成陰溝老鼠,有哪個眼睛沒瞎的正經(jīng)人能看上她?” 這話說的,不僅是在罵寧桃,還把自己給罵進(jìn)去了。 前面還說把寧桃當(dāng)親meimei,現(xiàn)在一轉(zhuǎn)臉又把她罵個狗血淋頭,這么分裂的嘴臉真是人世奇景。 陳瑞文狠起來毫不留情,就是不知道寧桃聽了這些話是什么反應(yīng)。 寧枝把手指從唐兆唇邊抽走,又把指尖沾染的水漬按在他身上擦干凈:“好吧,我信你說的話,看來你清清白白,是我冤枉了你?!?/br> 見好不容易糊弄過去,陳瑞文漸漸放下心來,開始追問最關(guān)心的問題:“那你和唐兆呢?是不是也該好好解釋一下。” “沒什么好解釋的。”寧枝挑著尾音道,“就像你把寧桃當(dāng)meimei一樣,唐兆他也是我的好哥哥啊?!?/br> 陳瑞文被哽住,還想再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電話已經(jīng)被人掛斷,手機(jī)聽筒只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你干嘛掛我電話?還沒說完呢。”寧枝奇怪地看向唐兆。 唐兆收回手,眼神很深:“和陳瑞文那垃圾沒什么好說的,白白浪費口舌而已?!?/br> 寧枝才不信他的話,搜刮腦?;貞浿约簞倓偸遣皇钦f了些什么。 她突然靈感一現(xiàn),攀著唐兆的脖頸低聲道:“好哥哥?” 唐兆不說話,只是抱住寧枝雙腿的手臂略略收緊,脊背僵直一瞬。 寧枝笑得不行,下巴枕在唐兆肩上,柔軟的胸乳隔層薄薄衣物磨蹭著他:“不是吧,哥哥你好像很喜歡聽我這么喊,身體都已經(jīng)有反應(yīng)了?!?/br> 其實小時候?qū)幹σ膊皇菦]喊過唐兆哥哥,只是后來稍微長大一點莫名覺得羞恥叫不出口,之后就再也沒這么稱呼過他。 她確實沒想到唐兆會這么反應(yīng)強(qiáng)烈,他連吐息都開始炙熱guntang起來。 不過好歹是在公共場所,大庭廣眾之下,寧枝沒繼續(xù)添柴加薪。 “好了,放我下來吧,不逗你了?!?/br> 唐兆依言放下寧枝,讓她坐在公園的長凳上:“我去買水,你想喝點什么?” 寧枝心情很好:“牛奶吧,要芒果味的?!?/br> 唐兆應(yīng)聲,很快就從不遠(yuǎn)處的便利店里折返回來。 他自己買的是冰鎮(zhèn)礦泉水,瓶身還沁著冷氣水滴,在這樣的初秋天氣下一看就降溫十度。 遞給寧枝的則是加熱過的牛奶,觸手時傳遞過來的暖意直熨燙肺腑。 寧枝小口抿著牛奶,看唐兆擰開瓶蓋喝水,吞咽間喉結(jié)滾動出撩人無形的性感。 她腦門一熱,口比心快:“今晚去你家吧,這次絕對不是騙你?!?/br> “你想騙也騙不了?!碧普卓粗?,“你所有的行李都在我車上,不跟著我走,還能去哪兒?” 幾個小時后,寧枝就為自己輕率的決定付出了沉痛代價。 在那間出租公寓里,唐兆壓著她做了又做,生生逼她胡喊了一晚上“好哥哥”才勉強(qiáng)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