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抓jian
其實學生會沒什么事急需處理,寧枝就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把唐兆誆走而已。 她倒要看看,偷聽墻角的寧桃能做出些什么事來。 應該會迫不及待和陳瑞文分享這個大消息吧? 等唐兆收拾好東西走了,寧枝摸出手機給梁悅發(fā)了條微信,說自己今晚有時間。 上次送趙一洲出國的時候,梁悅就想單獨約她喝酒,正好現在有空干脆答應下來。 很快,梁悅發(fā)了個酒吧定位過來,寧枝隨手截了圖,算著時間發(fā)給唐兆。 【梁悅突然約我喝酒,要不今晚就算了,等下次再去你家】 唐兆那邊顯示打字中,像是刪了又改改了又刪,過了好一會兒最后也只是發(fā)出來個簡單的字節(jié)。 【好】 對自己臨時決定又臨時爽約的行為,寧枝絲毫不覺愧疚,等處理好手邊事務就出校去赴梁悅的約了。 到了酒吧后寧枝一眼就看到坐在吧臺旁的梁悅,梁悅卻沒能馬上認出她來。 因為是來喝酒,寧枝特地回宿舍換了身衣服化了個妝,跟之前那天歡送會上素面朝天的模樣大相徑庭。 “不認識我了?” “寧枝?” 梁悅有些吃驚,但很快反應過來,讓調酒師給她上了杯特調雞尾酒:“如果你戴眼鏡的話,我還是能認出來的,現在不戴眼鏡就……” 寧枝笑笑,端起酒杯抿了口:“看來差別確實挺大的?!?/br> “偶爾改變造型也很好啊。”梁悅和寧枝碰杯,“也能順便換個心情不是嗎?” “只是……”梁悅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寧枝問。 梁悅說:“上次去唐兆家聚會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他家陽臺上晾著和你身上一模一樣的裙子,當時我還以為是他女朋友的……看來他家那條和你這是同款……” 寧枝扣著高腳杯的手指僵了一瞬。 唐兆哪里來的什么女朋友?梁悅口中陽臺上的裙子就是她上次被弄臟的那條。 裙子被洗好后唐兆專門帶給了寧枝,她也是順手掛到衣柜里,今天再一次穿上的時候根本沒多想。 “挺巧的?!睂幹χ荒苓@樣說。 她想,她應該再也不會穿這條裙子了。 梁悅只是隨口一提,沒往深處想,當然也看不出來寧枝稍稍表露出的不自然。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邊喝邊聊,氣氛愜意融洽。 梁悅說起自己和趙一洲認識的往事時,寧枝袋子里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來電鈴聲。 “稍等,我有個電話?!?/br> 梁悅點點頭表示理解,看著寧枝拿出手機瞟了眼來電人又摁熄屏幕:“男朋友的電話?怎么不接?!?/br> 確實是陳瑞文打來的電話。 沒想到寧桃的動作還挺快,這么迫不及待地就咬鉤了。 寧枝一手托腮一手晃杯:“懶得接。出來喝個酒而已,不喜歡被查崗?!?/br> 其實也不是懶得接,但要是接了還怎么給陳瑞文制造煙霧彈讓他懷疑? 梁悅聞言笑笑:“趙一洲挺少管我這些事,現在他人在國外就更管不著我了?!?/br> 陳瑞文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寧枝全部靜音處理。 打到最后他也失去耐心,開始發(fā)消息問她現在在哪兒,怎么不接電話。 這下寧枝倒是很快就回了:【在外面玩】 陳瑞文上來就是查戶口似的盤問:【在哪兒玩?和朋友一起?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寧枝只回:【朋友喊我了,等結束再跟你說】 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讓陳瑞文滿意,光是想想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寧枝就沒忍住笑起來。 陳瑞文現在的確氣急敗壞。 從剛剛寧桃跟他說,寧枝和唐兆間可能存在jian情的時候,他就坐不住了。 雖然拿不出錄音證據,但寧桃說自己親耳聽見唐兆和寧枝兩人言語曖昧,甚至晚上還約著一起去唐兆校外租住的房子。 一男一女,深更半夜獨處一室,要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即使陳瑞文在外面彩旗飄飄、野花各路,但他絕對不允許寧枝劈腿出軌,更不能容忍唐兆是那個讓他戴綠帽子的人。 在給寧枝打電話無人接聽,發(fā)消息也得不到確切回答的情況下,陳瑞文已經急得抓耳撓腮,拉著寧桃就往唐兆校外租房處趕,顯然是拿出了十足的抓jian架勢。 趕到唐兆家門前時,陳瑞文一刻不停地按門鈴,等不及人來就開始拍門板。 嘈雜巨大的動靜擾得旁邊的鄰居都出來探頭察看。 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唐兆欠下什么高利貸,收債的人現在氣勢洶洶找上門來討錢了。 “唐兆,你給我開……” 陳瑞文一句“開門”還沒說完,就被人出聲截斷。 眼前緊閉的大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唐兆半靠在門框邊,英挺眉宇間積聚不耐:“狗叫什么?” 陳瑞文被氣得不輕,但自恃教養(yǎng)良好:“我只是喊你開門,怎么在你嘴里就變成……真是什么樣的人說什么樣的話?!?/br> “呵?!碧普缀黹g發(fā)出聲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漫不經心地擦著滴水的發(fā)絲,沒來得及系好的睡袍松散隨性:“知道就好,快滾吧?!?/br> 陳瑞文越看唐兆這模樣越覺得有鬼,也顧不上反駁,埋頭就要往屋子里沖。 唐兆面色微冷,伸手攔住去路:“我讓你進來了嗎?” “讓開!”陳瑞文想推開唐兆,但奈何力氣不足的他根本無法撼動半分,“你不就是心里有鬼嗎?如果寧枝不在這里,你就坦蕩點放我進去!” 唐兆一愣:“你在說什么?” “還裝傻起來了?”陳瑞文嗤笑,“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 一直縮在陳瑞文身后的寧桃也出聲附和:“就是!你和寧枝在會議室里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別想狡辯!” 趁著唐兆發(fā)愣的空隙,陳瑞文俯身一鉆從他手臂下方進了屋子,直奔幾個房間察看。 結果就是他和寧桃把整個公寓都翻了遍,都找不到半個寧枝的人影。 而恰在此刻,說結束后給陳瑞文回電話的寧枝也恰好來電:“喂,剛剛酒吧太吵了,現在出來才給你打電話。” 陳瑞文傻傻地問:“你……你現在在哪兒?” “剛和梁悅喝完酒,現在我們打算找個地方散步,大概在江州大橋這邊吧?!?/br> 有人替寧枝接過了電話,聽聲音確實是梁悅:“好了,陳瑞文你放心,待會保證把寧枝好好送回學校?!?/br> “哦……哦……”陳瑞文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你們……注意安全……” 電話掛斷后,還站在門口的唐兆挑眉問:“怎么,沒找到寧枝?那看來人確實不在我這兒了?!?/br> 陳瑞文帶著寧桃灰溜溜地走了,一刻也不愿多留。 “你不是說親耳聽見了嗎?”陳瑞文簡直恨鐵不成鋼。 寧桃也有些迷惑,開始懷疑自己:“我在會議室外面聽得斷斷續(xù)續(xù),聲音都不是很清楚,可能……可能聽錯了也說不定?!?/br> 陳瑞文已經不想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