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歡送
沙發(fā)上白濁yin液糜亂不堪,寧枝被唐兆抱到另一個干凈的位置坐下。 寧枝看著他射精后依舊翹聳精神的roubang,心底油然萌生悔意。 如果真被唐兆插進(jìn)來,他不會把她做死在床上吧? “還想再來一次?” 唐兆也察覺到了寧枝落在他下身的目光。 寧枝假笑擺手:“不想?!?/br> 唐兆沒說什么,慢條斯理地穿上褲子,把濕掉的上衣脫下來放進(jìn)臟衣簍里。 他轉(zhuǎn)身問寧枝:“你那條裙子需要一起洗嗎?” 說起裙子寧枝就來氣。 要不是這家伙精意勃發(fā)的時候非要射在她的衣服上,這條裙子會臟嗎? 見寧枝不說話,唐兆只好走到她面前來:“生氣了?” 寧枝抬眼,看到唐兆撓痕遍布的頸側(cè)和手臂時,神色漸軟。 算了,她好歹也在他身上撓出這么多道血痕,不虧。 要知道這家伙當(dāng)時cao她腿心的時候可是用了蠻勁的,要是不抓他撓他,她都感覺自己要被釘死在沙發(fā)上了。 寧枝裹緊身上的薄毯:“沒生氣?!?/br> 唐兆不再追問:“要洗澡嗎?” 寧枝一身熱汗,腿間更是粘膩難受:“嗯,但沒有換洗衣服。” “我出去給你買一套新的,很快回來?!?/br> 寧枝等唐兆出門才開始洗澡,她看著自己通紅的腿心和吻痕斑駁的胸乳脖頸,心情復(fù)雜。 她沒等唐兆回來,隨意從他衣柜里挑了兩件衣服,扎緊袖口挽起褲腿才勉強(qiáng)穿上。 對著鏡子照了照,簡直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寧枝看著自己發(fā)笑,但心情卻出乎意料的好。 她穿著這套衣服走了,連短信都沒給唐兆發(fā)一條。 明明那場性事里全是唐兆出力,寧枝享受,但她還是莫名其妙地渾身酸軟無力。 回到寢室后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等出去玩的室友晚上回來時她才艱難清醒。 “你這是被采補(bǔ)了?一副腎虛的樣子。”對鋪的室友被寧枝的模樣震到了。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寧枝還是佯裝鎮(zhèn)定:“昨晚熬夜沒睡好,有些失眠了?!?/br> 室友“哦”了一聲,做了個閉嘴噤聲的動作:“那你今天晚上早點(diǎn)睡,我們保持安靜?!?/br> 寧枝重新爬回床上,看到手機(jī)上有兩條來自唐兆的微信。 【走了?】 【好好休息,明天見】 起初寧枝還不明白唐兆這個“明天見”是什么意思,直到她收到陳瑞文的語音。 因為不想聽到陳瑞文那令人作嘔的聲音,寧枝把幾條長語音都轉(zhuǎn)成了文字消息。 原來是為了明天趙一洲的歡送會。 這個趙一洲是高中時期的班長,和唐兆關(guān)系很好,跟陳瑞文也算是交情不淺。 據(jù)說趙一洲拿到了美國知名大學(xué)交換生的名額,這幾天就準(zhǔn)備出國上學(xué),這個歡送會也是為了臨走前能和老同學(xué)聚聚。 陳瑞文發(fā)語音來就是通知寧枝明天和他一起去歡送會。 寧枝心思百轉(zhuǎn),突然勾唇一笑。 她把和陳瑞文的聊天界面截屏發(fā)給寧桃:【明天一天都可以獨(dú)占瑞文,是不是打擾到你們的甜蜜假期了?】 寧桃很快回道:【你別想搶走瑞文哥哥,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寧枝氣定神閑地繼續(xù)補(bǔ)覺了。 第二天趙一洲的歡送會上,寧枝果然看到了寧桃。 陳瑞文一看到寧桃就慌了,好幾次偷摸怒瞪她,眼神中似是警告。 寧桃只能泫然若泣地撅起嘴,委屈得不行。 這一切被寧枝盡收眼底,她不動聲色地扶了扶鏡片。 今天來赴會,她又恢復(fù)了平常一貫的黑白穿搭,眼鏡也重新戴上了。 趁著陳瑞文和寧桃眼神交流、眉目傳情的空隙,寧枝百無聊賴地刷起手機(jī)。 她玩得還挺認(rèn)真,一時也沒察覺旁邊站了個人。 只是她忽然感覺自己垂在一側(cè)的左手尾指指腹被人握在手里不輕不重捏了一下。 旁邊的陳瑞文已經(jīng)上前和歡送會的主角攀談起來,對這邊的動靜毫無察覺:“趙一洲?一年多不見你這小子怎么變得這么人模狗樣了?” 寧枝微微偏頭,看向站在身側(cè)半步位置的唐兆。 唐兆神色不動,好像剛剛捏她指腹的人不是他一樣。 寧枝被氣笑了,懶得主動去搭理他。 真沒想到這人膽子還挺大,竟然敢在她正牌男友眼皮底下搞小動作。 因為有寧桃明里暗里纏著陳瑞文,寧枝樂得清閑。 本來寧桃也是她故意叫來的。 只不過寧枝沒想到這個歡送會如此漫長,趙一洲居然還打算和幾個關(guān)系好的朋友晚上單獨(dú)聚。 陳瑞文和唐兆都在趙一洲的好朋友一列。 寧枝是想提前走的,但奈何陳瑞文說人多好玩,硬生生把她拉著不讓走。 連帶著寧桃也死皮賴臉地留下了。 最讓寧枝語塞的是,趙一洲竟然把聚會地點(diǎn)選在了唐兆在學(xué)校附近租住的公寓里。 第二次走進(jìn)這間公寓,寧枝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慨緣分。 但比起感慨,她更擔(dān)心昨天被她和唐兆弄臟的那張沙發(fā)。 唐兆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吧…… 等看到那張沙發(fā)已經(jīng)換了一個布罩之后,寧枝這才長舒口氣,高高懸起的心也重新落回原地。 眾人開始為晚上聚會分工。 男生負(fù)責(zé)買菜買酒,為數(shù)不多的三個女生負(fù)責(zé)處理食材煮火鍋。 除了寧枝寧桃,另一個女生是趙一洲的女朋友梁悅。 梁悅是個性格開朗豁達(dá)的女生,并沒有因為男友即將遠(yuǎn)赴國外而傷感,反倒真心實意為他感到高興。 雖然梁悅和寧枝此前并不認(rèn)識,但相處下來也發(fā)現(xiàn)挺聊的來。 寧桃見梁悅和寧枝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覺得自己被冷落,心里好不憤怒。 本來說好三個女生煮火鍋,她卻一直坐在沙發(fā)上抱著手機(jī)玩。 好巧不巧,寧桃坐的那塊地方正好就是寧枝昨天水流得最多的地方。 寧枝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又回想起昨天的某些畫面。 梁悅也順著寧枝的目光往外看了眼:“你妹喜歡坐就讓她坐那兒吧,我們兩個人處理這些東西也夠了?!?/br> “嗯。”寧枝怕多說多錯,只是簡單回了個字。 五六點(diǎn)的時候,男生們抱著幾箱酒回來了。 寧桃見陳瑞文滿頭大汗,心疼得下意識想幫他擦拭,但等伸出手后才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 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落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盯出個窟窿。 寧桃這才回神,干笑著把手里的紙巾遞給陳瑞文:“姐夫,給你擦擦?!?/br> 看著寧桃和陳瑞文僵硬的樣子,寧枝心里都要笑翻了。 什么姐夫,明明是情夫才對啊。 梁悅沒看見外面的場景,問道:“怎么了,有什么趣事嗎?” 寧枝搖搖頭。 外間開始玩桌游喝酒,廚房里的火鍋食材也處理得差不多了。 趙一洲是個很會活躍氣氛的人,帶著一群人湊在一起玩得熱火朝天、笑聲如浪。 梁悅和寧枝兩個人往外端菜,唐兆不知何時也過來幫忙。 寧枝正對著煮沸的鍋犯難,卻冷不丁聽到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我來吧,你去那邊坐著等就行?!笔翘普?。 有人幫忙她當(dāng)然不會傻傻推脫,于是寧枝就叫上梁悅一起出了廚房。 客廳里的一群人玩到興頭上,各個面紅耳赤上頭上臉,桌邊已然空了幾打啤酒。 梁悅知道這個牌子的啤酒度數(shù)偏高,說什么也不讓趙一洲多喝。 趙一洲也清楚自己明天的航班,格外聽從梁悅的話。 眾人見狀起哄一陣,但也沒再給趙一洲灌酒了。 給趙一洲灌酒最多的就屬陳瑞文了,現(xiàn)在沒人對吹,他就自己喝和自己喝。 旁邊的寧桃也跟著他迷迷糊糊喝了不少,沒過一會兒兩個人就頭挨著頭趴倒在沙發(fā)上了。 最后能清醒吃火鍋的竟然只剩趙一洲、梁悅、寧枝和唐兆。 趙一洲無奈地笑:“這群人,說是要陪我喝餞行酒,最后倒是先把自己灌醉了。” 梁悅也覺得好笑,只是可惜她和寧枝處理了小半個下午的食材:“既然只有我們四個吃,那就少煮點(diǎn)東西,剩下的留給唐兆做幾頓飯?!?/br> 等吃完火鍋,趙一洲和梁悅本來準(zhǔn)備先走,但看著躺倒一地的老同學(xué)又覺得不好繼續(xù)麻煩唐兆,只能一個個叫醒找代駕送回家。 最后留在客廳的只剩寧桃和陳瑞文了。 趙一洲看了眼寧枝,寧枝知道他的意思:“這兩個就不麻煩你了,我會把他們平安送回家的?!?/br> 一個是她的“meimei”,一個是她的“男朋友”,怎么看怎么義不容辭。 趙一洲和梁悅走的時候,寧枝也一起出了趟門。 她得去便利店買點(diǎn)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