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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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倩蕾這種高等生物的情緒一向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會在心里停留太久。 想當初,我和羅翰銘交往了一個月,見面時的濃情蜜意,彷彿說不完的情話,在一堆別的女生的裸照和性愛影片面前,依然像塊豆腐一樣不堪一擊。 大學談的第一段感情,我只花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抬著頭走出來了。 那么,韓松磊這段根本還未開花結(jié)果的戀愛,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深愛了羅翰銘一個月,分手前后埋頭哭了幾個晚上,還不就沒事了。 要忘記韓松磊所需要的時間,應該更短吧? 說不定是一天,頂多兩天,最長一個禮拜,大概也就無感了。 當我哭得淚盡力竭,從被窩中爬起來時,蘇蕓伶剛好開門走進寢室,一抬頭就看到我紅腫不堪的雙眼,嚇得驚聲尖叫:「小蕾,你怎么哭成這樣?」 「過幾天就好了啦?!刮矣谜眍^擦了擦臉和眼窩。 「你又失戀了喔?」蘇蕓伶爬上床邊梯,盤腿坐在鄭亭芳的床上,大眼睛在我身上轉(zhuǎn)了兩圈,怪變態(tài)的。 「不算是失戀啦?!刮夜首骱肋~,把枕頭往地板一丟,「只是我甩了個男人?!?/br> 「他人一定很好吧。」蘇蕓伶嘆氣,「否則你怎么會哭成淚人兒?」 「他人壞透了!」我放聲大叫,「他除了會欺負我,整天只會看扁我,懷疑我,貶低我的智商和人格,用學長的架子威逼我做這個做那個,重點是我還不敢反抗,討厭死了!」 「原來你這次愛上的,是之前被你罵得狗血淋頭的那個直屬學長?!固K蕓伶一針見血的挑明我口中那個人的身份,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對啦?!刮抑缓贸姓J。 「我實在很好奇,你們是怎么開始交往的?」蘇蕓伶爬過來的的床位,「本來水火不容的兩個人,反而因為各種差異而互相吸引嗎?」 「我和他沒交往啦?!刮艺f,「他喜歡我一陣子了,我最近才喜歡上他,想要倒追他?!?/br> 「原來是這樣?!固K蕓伶點點頭,無限惋惜地說:「可是你們卻吵架了?」 「對,今天中午才剛吵完架,我覺得很難受,才跑回來寢室哭。」我捶了自己的大腿一拳,「他有事瞞著我,還說告訴我也沒用,我很氣他居然不信任我。」 「他搞不好有什么苦衷啊。」不知何時進入寢室的鄭亭芳插話。 「你要嚇死誰??!」我和蘇蕓伶同時抄起一顆枕頭往下丟,雙雙命中鄭亭芳。 「你們兩個!」鄭亭芳瞇著眼嚷嚷,「等我爬上去,你們就都死定了!」 「欸欸!小蕾,你快點繼續(xù)說故事啦?!篂榱吮苊忄嵧し寂郎蟻肀馊耍K蕓伶急忙搖搖我的手臂,要我用凄美的愛情故事狙擊鄭亭芳。 更正,是凄慘,一點都不美。 「芳芳,你上一句說了什么,我沒跟到?!刮页紫滦÷曊f。 「我說,他搞不好有什么苦衷啊?!灌嵧し贾貜鸵淮蝿倓傉f過的話,「他可能不是瞧不起你,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有難言之隱?!?/br> 「哼,他能有什么難言之隱?八成是不屑告訴我而已,反正他瞧不起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刮译p手環(huán)胸,一想到韓松磊,我就覺得很煩燥。 「實情是怎樣我不知道,你一定比我更了解他在想什么?!灌嵧し家贿吺帐爸鑱y的書桌,一邊陳述她的看法,「但他也可能是遇到真的很糟糕的事,怕說了你會難過,因為體貼你,希望你不要為他擔憂,才選擇保密的。」 鄭亭芳的一席話,讓我晦暗了兩個小時的大腦,突然看見了一線曙光。 我于是捫心自問:韓松磊可能會遇到什么很糟糕的事? 他是冷面王子,同時是冷面閻羅王,人見人怕,連蚊子和蜜蜂都不敢叮他,到底是誰活得不耐煩了,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上面只是他內(nèi)外的人格特質(zhì),他的豐功偉業(yè)還不只這些。 他一連擺平了意欲引誘我復合的天菜男神羅翰銘,極度沒品想推我一把的恭敏學姊前男友,還有面善心惡的瘋子梁子豪,都能全身而退,他到底還能遇上什么麻煩? 難道說,他的冷靜只是裝出來的,其實這些被他教訓過的人,最近紛紛在找他的麻煩? 他因為不想拖累我,害我也被針對,所以才執(zhí)意不肯透漏半點實情? 我越想越覺得可能,暗罵韓松磊把我瞧得太低了,為什么不肯直接告訴我實話,頂多叫我暫時跟他假裝不認識,也能解決問題啊,何必把我蒙在鼓里呢? 「小蕾,你怎么又哭了?」蘇蕓伶抽來一張面紙,折成四方形才給我,「是想通了嗎?」 「嗯?!刮矣眯l(wèi)生紙壓乾眼頭剛流出來的熱淚,「芳芳說得對,我可能真的誤會他了。」 「小蕾,應該舒服點了吧?」鄭亭芳手腳并用爬上來,我和蘇蕓伶當然沒有阻擋她。 「嗯。」我木然頷首,腦中卻直覺想起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