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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刷的牙換的衣服,翟藍都不太有記憶了,直到被游真牽著手拖到停車場、打開副駕駛?cè)M車內(nèi),他后腦捧著頸枕軟墊,頓時又腦袋一偏,繼續(xù)回籠覺了。 這次再睡醒,視野里已經(jīng)是高速公路,陽光打在他的臉上,過分刺眼,晃得翟藍再也無法繼續(xù)睡覺。 喲,睡醒了?游真說著,調(diào)高了車內(nèi)的音響。 歡快的輕搖滾立刻擴散,充滿整個車廂,混合著后排的小聲交談,能驅(qū)散一切困頓。 翟藍兩只手遮著臉,嗯了聲。 小藍醒了?后排,蔣放探出頭,手里舉著保溫袋遞給翟藍,包子,油條,豆?jié){還有豆奶,你吃哪種?都不喜歡的話我還帶了涼面。 翟藍: 對上蔣放一身輕便的運動裝和滿臉興奮,翟藍轉(zhuǎn)頭研究飛速倒退的風(fēng)景,前方有指示路牌,寫著距離靈山寺還有400公里。他后知后覺,終于有了開始旅行的實感。 翟藍懵懂地接過蔣放準備的包子啃了口。 味道怎么樣?蔣放充滿期待,是我家樓下的二十年老店。 他還沒開眠呢,嘗不出味道。正主沒發(fā)聲,副駕駛背后傳來李非木的調(diào)侃,不過今天表現(xiàn)夠好,沒什么起床氣。 翟藍: 睡個覺被輪流調(diào)侃,他頓時有點臉上掛不住,連反駁都忘了,干脆低頭猛吃早餐。 邀請李非木的決定最后是翟藍做出,他主動發(fā)消息給李非木問時間,對方驚訝了片刻,然后爽快同意。這段經(jīng)歷讓尷尬了挺久的兄弟關(guān)系有了破冰趨勢,李非木現(xiàn)在能像以前一樣和他開起床氣的玩笑,仿佛不愉快已經(jīng)徹底過去了。 別鬧人家了你們倆。是央金的聲音,不過更遠一點,小藍還算好的,我旁邊這個現(xiàn)在還睡得跟豬一樣 那我還是把音樂關(guān)小聲點兒。游真說著,別吵著丹增。 央金:沒事,他睡著了根本聽不見。 清晨七點,天已經(jīng)大亮了,依舊藍得看不見一絲流云,青空耀眼而鮮麗,透過SUV的天窗,幾點跳躍著的彩虹光正投射到了皮質(zhì)座椅上。 翟藍咬著豆?jié){吸管轉(zhuǎn)頭,這才看清大家是怎么坐。李非木和蔣放在第二排,最后的兩個座椅是自動升降的,現(xiàn)在正被央金姐弟占據(jù)。央金單手托腮靠在中間的位置正跟李非木分享手機里的攻略,而丹增半躺,幾乎被椅背淹沒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音樂聲仍調(diào)低了些,游真指揮翟藍換了個歌單,把輕快搖滾換成了寧靜的純音樂。抱著背包,翟藍低頭看了看腳邊,耳畔聊天聲悉悉索索地傳入腦海。 那他這么睡舒服嗎?李非木對丹增充滿cao心,頸椎不會難受吧 央金:昨晚想到要出去玩就睡不著,結(jié)果今早起不來。 小孩都這樣。游真總結(jié)。 話音剛落,副駕駛橫出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掐了把游真。 旅行最后選了自駕,決定出行的人里除了翟藍和丹增這倆小孩,其他都是駕齡至少兩三年的老司機,更別提李非木和游真這種經(jīng)過林芝山路錘煉,開高速都駕輕就熟。去云南看著遠,大家換著開也能一天到昆明。 車是游真的7座SUV,年前剛上牌開回家,這是第一次真正地準備遠途。空間巨大,前排坐六個人,后備箱還可以放下所有行李。 當(dāng)天安排只有趕路。 一片大霧里穿越二郎山隧道,離開四川盆地后陽光似乎更加燦爛,但有了風(fēng),不再是寂靜的炎熱。車窗打開,音樂撒了一路。 中午到西昌,夜晚在昆明暫歇,留一天時間逛逛斗南花市繼續(xù)出發(fā)。 繞過滇池,環(huán)城高速隱約可以看見青山綠水,云南的空氣里充滿自由隨性,似乎可以在這里展示最真實的自我。通過昆楚大高速,駕駛近4小時,大理白族自治州的指示牌出現(xiàn),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精神一振。 住宿先定在了下關(guān),晚餐吃得隨意,長途跋涉兩天的后遺癥緊接著出現(xiàn)。 確定不去嗎?央金站在房間門口。 蔣放趴在床上:不去 央金好像嘆了一口氣:聽說大理的酒吧很不錯哦,我還想請你一杯。 多年朋友,她知道蔣放喜歡喝酒,但試圖刺激太過明顯蔣放根本不接招:開車累了,我現(xiàn)在只想躺一會兒洗澡睡覺旅途還有好幾天呢,不著急。 央金似乎對這懶人絕望,再沒多說一個字。 你呢?央金轉(zhuǎn)過頭問自始至終在旁邊兩眼放光的某人。 李非木就差沒站得筆直:那我陪你吧。 表面上蔣放和李非木是一個房間住的,現(xiàn)在李非木走了,蔣放卻始終維持著悶頭大睡的姿勢。不多時,游真和翟藍從隔壁過來打探情況,看到這畫面,游真望向走廊盡頭,央金的身影已經(jīng)完全消失。 央金姐還真的非常喜歡去酒吧啊。翟藍感慨,昨晚在昆明也是,說有個朋友安利的清吧歌好聽酒好喝,都十二點了還要跑去續(xù)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