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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年春天,繼續(xù)復活。 幻想很短地回放,翟藍低下頭,對著游真直勾勾的目光,驀地又一陣羞赧??照{(diào)被掩蓋下,游真力道適中地搓著他側(cè)腰僵硬的肌rou。 是暗示嗎? 現(xiàn)在還、還要來啊? 我翟藍一開口,聲帶都因為緊張逼仄起來,險些破音,我有點累剛才,那個,就是我覺得現(xiàn)在 他說不下去,因為游真湊近后再次咬上他的嘴唇。 事后討論細節(jié)或許在已經(jīng)對彼此無比熟悉的情侶之間是很常見的,但顯然不適合現(xiàn)在的翟藍和游真。做得好不好,有沒有舒服,還有哪里需要下次注意這些話,他們說起來都感到不好意思,于是接吻魚似的再次開始交換呼吸。 不是要缺氧的那種吻法,更接近親昵的互相玩鬧,游真咬他的喉結(jié),舌尖劃過,翟藍怕癢立刻躲,好勝心起了,伸手去撓游真的腰。 他發(fā)現(xiàn)游真這兒的敏感程度和自己的耳朵不相上下,剛碰到,游真立刻舉手投降。 空調(diào)被亂七八糟地堆在下半身,過了會兒,翟藍又被游真壓在雙臂間。他撐起上半身,帶著勝利者的得意神色宣布:今天就先放過你了。 我謝謝你。翟藍說,推開他坐起身。 暫時沒太異樣的感覺,只是肚子餓,他胡亂套上一件T恤也不管是游真穿過的還是自己的了,翻找內(nèi)褲時,游真從衣柜里沉默地遞給他一條干凈的。 想到剛才發(fā)生過什么的翟藍: 他一把拽過,背對游真,坐在床邊穿好,再踩著拖鞋預備出門。 干什么?游真還半趴在床沿。 翟藍:我洗澡。 走得動啊。游真這次開了個狡黠的成年玩笑,看樣子我下次得繼續(xù)努力? 翟藍開門:去死。 熱氣涌向他,同時身后傳來游真悉悉索索也穿衣起身的動靜。他沒像翟藍,去洗個澡還穿戴整體,坦蕩蕩地赤裸上身露出鍛煉過的肌rou,三兩步追著翟藍,雙臂環(huán)抱他后得寸進尺地抬起下巴搭在翟藍頭頂。 干什么。聽著像對游真完全無所謂的語氣。 跌跌撞撞走進浴室,正對他們的鏡子映出兩個人,他看見翟藍的臉又紅透了。那顏色讓他生動艷麗了不少,綠皮火車里遇見的小可憐形象幾乎蕩然無存。 游真開心地提議:我?guī)湍阆丛? 不要。翟藍不管他,先拽下褲子扔進臟衣籃,抗拒著過分黏糊的肢體接觸。 好殘忍啊,剛怎么對我的?游真索性靠在衛(wèi)生間門框,看鏡子里翟藍脫光了站到磨砂玻璃后面,這就開始賴賬了 伴隨著水聲,翟藍吼他:游真! 但怎么聽都像小貓在撒嬌,游真被這一聲喊得通體舒泰了,留下句我去找找有什么吃的,禮貌地關(guān)上了門。他想翟藍還是臉皮薄,放不開,也不會喊點好聽的,就一聲聲地叫他的名字,把他叫得神魂顛倒。 算了,游真想,還是別問翟藍為什么床頭柜里放著潤滑劑和保險套。 他怕翟藍當場變成一顆煮過的番茄。 客廳和廚房的燈重新亮了,游真先視察了一圈鍋碗瓢盆。不怎么做飯,但翟藍基本的生存技能顯然已經(jīng)點滿,燃氣灶和鍋都有最近使用過的痕跡,水槽里還剩著兩個吃過西瓜的盤子,游真對男朋友獨處時的生活質(zhì)量滿意地點點頭。 再去掃蕩冰箱,就沒有外面看著那么美好了。 蔬菜只有兩三個土豆、一把香蔥和半把小白菜,可能小區(qū)外有個流動夜市街所以翟藍買的菜都當天吃。不過這段時間他幾乎都在游真那兒蹭飯,就沒有囤糧。 最下層還有倆粽子。 游真皺眉,心道這不會是端午節(jié)剩到現(xiàn)在的吧? 果斷把粽子請進垃圾桶,不管怎么說,糯米的食物不能當飯吃。 冷凍層里都是些生產(chǎn)日期至少在半年前的牛排、速凍水餃和半成品小香腸,游真一邊看,一邊驚嘆于翟藍對美食要求如此之高,在自己家里居然這么湊合。清理暫時是不可能了,游真最后還是拿著香蔥和小白菜進了廚房。 柜子里有面條,調(diào)味料也全,他燒開水,準備給翟藍來一碗味精素面。 這天翟藍洗的第二個澡沒弄得太久,過了會兒就帶著滿身潮濕出來。游真正把面條往碗里挑,招呼他:養(yǎng)生壺里有銀耳啊。 銀耳?翟藍愣了愣,你什么時候泡的,還有這個不是我家的吧? 都從家里帶來用的,銀耳,雪梨,紅棗還有養(yǎng)生壺。我們?nèi)サ臅r候,給你熬的。說著唯恐翟藍誤會什么,他急忙補充,不過我是準備弄完明早吃,這個可以保溫,剛才你不是說餓了 解釋的樣子仿佛在變相澄清發(fā)生關(guān)系存在天時地利人和共同作用,并非游真自己蓄謀已久。翟藍看著他,又扭過頭去打量那個小小的養(yǎng)生壺,突然笑了。 哦,好吧。他說,拿了兩個碗,你也喝? 面條也是雙人份,翟藍說坐著還有點不舒服于是他們都站在桌邊用手端著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