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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嗯,你。 翟藍好笑地問:為什么? 目光閃躲了一下,游真抿著唇,表情短暫羞赧:本來想叫南迦巴瓦,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恰當??诟邢馦ojito,一點點扎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覺挺像你的。 后背突然發(fā)熱,轉(zhuǎn)瞬即逝的激動讓翟藍手指酥麻。 他不知道游真會用一杯飲料形容自己。 無論如何,這好像預(yù)示著他們總會有故事留在假日。 你歌單里有首歌我很喜歡。翟藍飛快地眨著眼,就那個,this is water。 最初鋼琴旋律溫柔,像寧靜湖水,慢慢地進了弦樂,重復的旋律仿佛漣漪擴散開,一層一層地疊加。接著是輕緩的打擊樂,轉(zhuǎn)瞬歸于沉寂,鍵盤聲小了,只有弦樂依舊連綿不絕如泣如訴,安靜幾秒鐘,吉他和弦有進行曲的節(jié)奏,寫著水的心態(tài)千變?nèi)f化。 湖水傾倒,蔓延,澎湃,要回到天空了 人聲是最后加入的,干凈有力,滌蕩掉所有器樂后,吟唱仿佛帶來了最純粹的力量。 我很喜歡那首。翟藍不好意思地說,自己聽了好幾次。 這首歌在游真的歌單已經(jīng)躺了很久,他沒試圖安利給任何人,只有一次共同聽歌時隨機播放到了,翟藍竟然會一見鐘情。 游真除了意外,剩下唯有滿心滿眼的欣喜。 他和翟藍本來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興趣愛好,人生經(jīng)歷,家庭背景,幾乎沒有任何可以重疊的地方。但當他們相遇,宛如火花迸裂出五光十色,每一個小動作都能與對方契合,不需要多說什么,就立刻聽到了對方內(nèi)心的言語。 翟藍是能懂他的小句號,也是能準確無誤地從幾百首歌里挑出他最隱秘的珍藏之一的人,好似他們天生就該遇見彼此。 沒有人會舍得拒絕這樣的默契。 假日的夏天新飲品叫做this is water,用以紀念他們喜歡的一首歌。 翟藍平時要到學校上課,他和丹增共同做出一張課程表,主要在周末和平時的周一、周三、周五晚上。和游真談過心后,他放慢節(jié)奏,和丹增一起做題。 持續(xù)一周后,翟藍習慣了這樣的節(jié)奏。 他甚至開始一有空就抱著電腦和書本來到游真的店,除了喜歡,也有刻意躲開李非木的意思。自從在姑媽家吃過飯那次后,李非木就找了翟藍好幾次,他不想針對表哥,可心里的膈應(yīng)還沒有完全消失。 翟藍知道李非木是無辜的,所以為避免自己沖動之下說出什么破壞兩個人友誼的話,他發(fā)了一條信息給李非木,說希望暫時不要交流,兩個人都冷靜點。 第二個周一,晚上九點半央金來接走了丹增,給翟藍結(jié)了補課費。 他沒跟央金客氣,大大方方地收了,末了請丹增吃一塊小蛋糕。 假日的營業(yè)時間從早上11點到晚10點,但工作日,再加上并不售賣酒精飲料,9點以后通常就沒什么人了。幾個店員輪班,這天值班的小雨有事,游真讓她先走,等翟藍結(jié)束時,外堂只剩游真和那只肥貓。 肥貓名叫游老板,翟藍第一次聽見這名字時無語了很久。 游真:名字不是我起的。 他此言非虛。 游老板作為流浪二代,最初是蔣放領(lǐng)養(yǎng)的,無比溺愛,喂得膘肥體壯。后來蔣放升級當?shù)?,無暇照顧它,被正牌游老板收留,從此解決了后半生吃喝問題。 不過此貓性格陰晴不定,給擼給抱全看眼緣,沒有規(guī)律。 翟藍以前挺喜歡它,但第一次接觸就被游老板撓了,雖然沒有出血,但他至今心理陰影尚在,至今沒敢再摸。 入夜,假日的燈光溫暖,游真站吧臺里收拾杯子,偶一抬頭,見翟藍和游老板各自占據(jù)一張桌子對面座椅。 少年的小眼神不時一瞥奶牛肥貓,伸出手,又默默地縮了回來。 你看它干什么?游真好笑地問。 想摸。翟藍痛苦地說,但我怕它再撓我。 其實它特別軟,混熟了就發(fā)現(xiàn)挺可愛的。游真給貓打圓場,明明很慫,又要裝得強橫不太好惹。撓了別人吧,想跟你道歉又怕你不高興,走兩步退一步,就等著你主動去摸破脾氣也不知道像誰。 自顧自地說著,游真對上翟藍一臉懵的表情,突然耳根紅了。 挺像翟藍。 怎么會這樣。 作者有話說: 游真:開始貓塑 明天更,感動了自己,麻煩夸夸我(不 第34章 最后游真說:摸吧,沒事兒。 給貓的性格做了深度剖析,翟藍放了點心,被他攛掇著伸手,游老板立刻站立哈氣,翟藍又訕訕地憑空抽了張紙掩飾尷尬。 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動作好像演了臺小品,游真無奈又覺得滑稽。 對了,你不回去嗎? 翟藍的余光還在瞥游老板,回答得心不在焉:回去也沒事做,明天下午才有課,我就隨便在外面多待一待又沒誰會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