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9)
「當然,海媚多乖呀,金製作說的話,海媚日后都會當成圣旨?!?/br> 蛇信鑽入耳朵響起濕滑聲。金綰岑試圖把感覺抑制到最低,就像以往的她,廢墟胴體。楊海湄的手滑過鎖骨,在肚臍附近畫圈打轉(zhuǎn),金綰岑激起一陣陣作噁疙瘩。 「天哪,你當我矇了不成?先去洗澡,全身臟得要命。」 金綰岑被趕進浴室,她扭開冷水,感覺自己像隻家畜。楊海湄脫掉浴袍貼在她的背脊上,踮起腳尖轉(zhuǎn)到熱水。 「你為什么那么緊繃,我以為我們的想法是一致希望這齣戲成功?!?/br> 手指彷彿蜘蛛攀上rufang,留下紅痕,她被壓制,熱水沿著傷口流進血管,失去想像的rou體不過是塊浮尸,她吸飽水分卻沒方法排掉。 金綰岑不哭,她只是在做一百年前就預言的事項、規(guī)則、定律、神諭,楊海湄光滑的性器官,馥郁氣味讓胃部抽搐,毫無節(jié)制的人工化料沖刷舌苔,味覺幾近麻痺。 「不高興嗎?」楊海湄把她的雙腿拉來,女性的光滑絲綢最適合用來擦拭銀器,她們比男人更具彈性,宛如大海無邊無際?!笩o所謂,不過是齣戲,你和我只是照本宣科的戲子。」 金綰岑的后腦勺像是被鞭子狠狠抽了一記,黑暗沒入眼球,記憶如暴風雪籠罩身上沒有半件衣服的她,凍得她直發(fā)抖,腳趾頭蜷縮希望鑽入暖活的腹腔,和臟器互相取暖。 永夜。 「綰岑、綰岑,你還好嗎?」 當時,指導老師俯身親切問她。 「酒喝的有點多?!菇鹁U岑撐著額頭,夾了幾口黑胡椒毛豆到嘴里咀嚼,希望可以停下抽痛?!钢魅嗡麄兙屏空婧??!?/br> 「難得有光明正大調(diào)戲女職員的活動,他們當然要好好把握。綰岑,我還沒敬你完成了實習,做得很棒?!?/br> 「多虧老師?!?/br> 她真的喝太多了,到最后連走直線都困難,指導老師扶著她上toyotayaris?!肝逸d你回家。」金綰岑安心躺在車上吹冷氣,吞嚥口水減輕不適,等她醒來后卻到了老師的家。 「老師?」 「讓你一個人我可不放心,你看你都快暈過去了?!?/br> 「嗚……」 金綰岑突感不適,跑到廁所吐了,指導老師把衣服遞來。 「不嫌棄就穿這件?!?/br> 「謝謝?!?/br> 金綰岑打開熱水淋著潮紅的臉,她苦苦支撐到擦乾身體,如果這是家里浴缸恐怕就直接睡了。她不確定該穿臟衣服還是老師遞給她的衣服,然而她實在頭痛欲裂無法多做思考,她穿上老師的衣服就躺下失去知覺,老師在耳邊喃喃唸著小女孩,你辛苦了。 金綰岑感覺有冰枕敷在她的額頭上。 然后,有其他東西爬了過來,似乎是令人生厭的小蟲子,金綰岑不太確定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延遲遞回了,她彷彿徘徊在兩面平行鏡子之間,所有動作被重復撥放。她勉強睜眼,看見自己的衣扣崩解,一雙雪峰蘶峨立起,鮮紅地膨脹起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變成這樣,頭痛欲裂,冰枕融化后更加難受噁心,指導老師在她身下如一頭野獸祟動。 「住手……很痛……」 指導老師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雜音如有毒物質(zhì)灌入,金綰岑好害怕,總是溫文儒雅和她討論文學的指導老師發(fā)狂了,混濁眼球佈滿血絲。金綰岑叫不出來,她的嘴只能吐出酒精,她用盡力氣翻下床,手腳并用前爬。 「沒……事……別……」 金綰岑被抱回床鋪,燈熄滅,床褥融化了,她的四肢埋進去,頸椎塞了一個枕頭墊高,水位逐漸上升,喉頭激烈哮喘,老師難道沒聽見她快窒息了?異常油膩的舌頭咬著rufang,她從胸口腐爛,老師把頭埋進她森然白肋骨,咬破血管,血液流滿了整張床。 「不要……你走開……拜託你……」 軟弱的呻吟反倒成了迎合。 「不會痛,女生柔軟如棉花,老師有騙過你嗎……」 那是猶如放進萬花筒的一夜,金綰岑不曉得自己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