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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朝閉上眼,也準備睡覺。 聽導演的意思,明天有任務要給他們,不單純是玩,他身為導游,比起普通嘉賓要累,還是積蓄點體力比較好。 就在這時,他在自己帳篷的周圍,聽見了種細細簌簌的聲響。 易朝凝神,緩緩睜開了眼。 這里的地帶很少見毒蛇,由于潮濕,昆蟲的種類倒是有許多,也大多無毒。 不過他不是生物研究專家,不敢保證真的遇不上。 他拿出一把軍用小刀來,攥在了手里。 細細簌簌的聲音還有,并且逐漸靠近了他, 易朝已經(jīng)坐了起來,目光如釘子,落在了帳篷的那扇小門上,他動作極慢的伸出手,又慢慢卷起來一角 一雙大眼睛在縫隙中露了出來,沒等他掀完,那張臉自己擠進來大半張。 黑暗中,能看清的就這么一張雪白的臉,委實有些驚悚了。 阮云荔小聲道:易朝,我有事找你! 你能不能下來,給我照個光,阮云荔眼巴巴的,我沒拿手電筒。 易朝長久的沉默下來。 黑暗中,很難看清他是不是在磨牙。 片刻后,阮云荔嘴里塞著手電筒,把自己的頭從帳篷里.拔.了.出.來,拿住手電筒后,連呸了好幾口。 這人有病吧! 第13章 阮云荔拿著手電筒回去時,手電筒上屬于他的口水已經(jīng)風干了。 想起易朝捏住他的下巴,把手電筒插.進.去的那一下,他略有些氣惱,但念頭一轉(zhuǎn),又有了主意,回去后敲了敲易朝的帳篷,像是在敲門。 帳篷口沒打開,只拉開了條小縫。 縫中,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了出來,攤開在阮云荔面前,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還東西吧。 阮云荔一頓,小聲道:手電筒上有我的口水,怎么辦? 他還真好意思說。 那只手明顯一僵。 隨后,那只手縮了回去,把整個帳篷口都給打開,露出了易朝面無表情的臉。 易朝沒說話,只是看著阮云荔。 其實他是想看看阮云荔能有什么反應。 阮云荔本想借機借一下手電筒,見狀,微微一僵,而后把手電筒從胸前拿開。 他頗有些戀戀不舍,但還是道:那還給你吧。 易朝: 其實他有點不想接。 在把手電筒塞進阮云荔的嘴里后,他也有些后悔他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么了,其實阮云荔嚇人,他心中并不惱怒。 只是,當阮云荔仰著那張雪白的臉,無辜而殷切地看著他時。 他升起了種奇怪、微妙的、無法言說的沖動。 他想著的,是昨天一堆人聚一起時,阮云荔困得不行,打完哈欠后揉上去的那雙手。 拿開后就是一片紅。 如果換成他的手呢? 這些念頭轉(zhuǎn)瞬即逝,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他的手已經(jīng)放到了阮云荔的下巴上,并且暗暗用了點力。 阮云荔看向他的眼神,由殷切轉(zhuǎn)為了茫然。 易朝迅速回神,卻已經(jīng)來不及,為了掩飾,他干脆把手電筒塞進了阮云荔的嘴里。 阮云荔見他并不接手電筒,耐心等了片刻。 片刻后,他手舉累了,又收了回去,慢吞吞道: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想要。 易朝張了張嘴,剛想說話。 要不這樣吧,阮云荔還挺認真,我給你弄臟的,我去幫你洗,洗好了還給你,行不行? 易朝揉了揉太陽xue,隨你。 阮云荔克制住了上揚的嘴角。 他說洗好還,可沒說什么時候洗好,反正他記得易朝不怕黑,等露營結(jié)束,回去再還給他? 幸好易朝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不然剛生出來的那點悔意,瞬間就會煙消云散。 * 隔天大早,節(jié)目組把嘉賓們給叫起來,分配任務。 節(jié)目組果然不做人,在繼昨晚的搭帳篷之后,他們這次的任務,竟然是讓他們撿垃圾。 他們是旅行節(jié)目,主要的題材就是人與自然,撿垃圾倒也不算太過分,上一季的嘉賓比他們還要慘,是從海邊撿的垃圾。 直接撿了有一麻袋。 而且上一季的嘉賓還沒有獎勵,這一季導演說可以兌換獎勵,獎勵很有可能有經(jīng)費。 符澤方道:美景還沒欣賞夠,這邊垃圾就撿起來了,我心甚苦。 他把胳膊搭在了阮云荔的肩頭上,問他,對不對? 阮云荔神游天外,并沒有搭理他。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阮云荔已經(jīng)不怎么排斥和他接觸了,但不排斥并不等于喜歡。 所以他讓符澤方搭了一小下,接著又挪開了肩頭。 符澤方: 在監(jiān)視器面前的導演很憂愁,阮云荔不會又要摸魚吧? 什么叫又,副導演還有點不樂意,立刻開啟護犢子模式,我們云荔雖然經(jīng)常反應慢一拍,但每次任務不都完成了嗎? 導演經(jīng)她這么一提,竟然一愣。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