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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著看著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哭笑不得,兒子懶到那份上,教導(dǎo)長子的任務(wù)丟給他,如今教導(dǎo)次子的任務(wù)居然丟給自己長子! 又是一陣風(fēng)吹來,樹梢上成熟的花簌簌的落下了一些。 畫面轉(zhuǎn)過,一年年,會走,會跑,會跳,轉(zhuǎn)眼是四年。 還是這樹下,七歲的少年手執(zhí)著書站在亭子內(nèi),四歲大的祁瑾紅著眼眶坐在他身旁,小嘴嘟的很高,母妃給他做的玩具被meimei搶了,父王還笑話他。 不像小的時候會吵鬧,如今他安安靜靜的等著哥哥看完書,待祁昊放下書,后者抬起頭看他,委屈的淚豆子直掛眼底。 “哭什么?!逼铌粶睾偷慕o他擦了眼淚,牽起他的手往御陽宮內(nèi)走去,內(nèi)殿中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皇爺爺臥病在床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入了秋氣候干燥,肺病鬧的厲害,朝堂上的事都是父王在主持,祁昊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課下帶著弟弟來陪皇爺爺。 到了內(nèi)殿后祁瑾脫了鞋子爬上床窩到了皇上懷里,糯糯的喊了聲皇爺爺,把皇上叫的心頭一軟,再看自己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長孫,抬了抬手讓他靠到自己身邊來。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事是能讓你掉眼淚的。”皇上笑著安慰他,祁瑾往他懷里藏,嘟囔著告狀,“父王是壞人?!?/br> “你父王啊?!被噬闲χ鴩@氣,“他是個情癡。” “情癡是什么?” 皇上笑著摸了摸他們的頭:“這是碰不得的?!?/br> 兄弟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皇爺爺說碰不得的,那便是碰不得的。 誰也不知道許多年后,這血脈相承之中,他們也逃不開那樣的境遇。 ☆、番外三 番外三:蕭子衡 邊陲的天一年當(dāng)中一大半的時間都是湛藍的,比起魏安城,這兒風(fēng)大,少雨,夏天很短,冬日又很長,比隴西好的地方是這兒下再大的雪也鮮少會有大雪封道的情形出現(xiàn)。 邊陲關(guān)外的人都叫外族人,這一帶戰(zhàn)事頻發(fā),貿(mào)易也頻繁,是朝廷的重點鎮(zhèn)守之地。 蕭子衡從小習(xí)武,十來歲的時候就跟著舅舅到了邊陲,和那些士兵混在一起習(xí)武學(xué)兵法,在他上陣殺敵之前已經(jīng)對邊陲周邊的情況了如指掌。 十五歲上陣殺敵,很快就有了軍功,驍勇善戰(zhàn),是邊陲那些將士對他的評價,因為少年時候就和那些士兵混在一起,十七歲時候蕭子衡就有了自己的金羽軍,這樣的成就在大順朝百年來都少見。 很快他就在邊陲那兒殺出了名氣,朝廷這兒接連賞賜和升官,到了十八歲就憑著軍功升做了將軍,皇上還在邊陲賜了將軍府邸。 出身富貴卻不驕縱,憑借本事有這樣的成績著實令人佩服,更讓別人羨煞的是,他有個比他年幼四歲的未婚妻,慕國公府的千金,當(dāng)今皇上和已過世的慈懿皇后的養(yǎng)女,允寧公主。 在慕家千金出生時就定下的娃娃親,周歲時蕭家還送上傳家玉鐲作為定親禮,那一段事在魏安城里還傳好了好一陣子。 但蕭子衡卻高興不起來,每每魏安城的書信到邊陲時,他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直到十九歲那年,父親的來信中寫的不再是催他回去成親,而是皇上下旨,蕭慕兩家婚事作廢的消息。 這幾日邊陲沙塵很大,早上的天霧蒙蒙的。 將軍府書房內(nèi),秦婧茹端著湯推開門進去,見蕭大哥緊鎖著眉頭坐在那兒,笑著把湯放下:“一大早怎么了?又是營里哪個偷懶的惹你不痛快了?” “我準備回去一趟?!?/br> 秦婧茹擺著勺子的手一頓,這個回去她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想不到他會要走:“怎么忽然想回去了?” “父親來信,說是皇上下旨,解除了蕭家和慕家的婚約?!笔捵雍鉀]有瞞著她,簡言意駭?shù)恼f了下,轉(zhuǎn)身之際沒有看到秦婧茹神情里驚訝后的喜悅,連那聲音都快要掩飾不住愉悅,“你和允寧公主的婚約解除了?” “信上是這么說?!笔捵雍獍欀碱^,就前陣子父親的來信里才寫催他回去商議成婚的事,怎么忽然間變成了這樣。 “子衡你不高興?”愉悅之余秦婧茹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情緒,好像沒有很開心的樣子,雖說他從未表達過不想娶允寧公主的想法,可她卻看得出他對這樁婚事的不情愿,如今婚約解除不正好,那他怎么還... “沒有?!笔捵雍庹f不出看到信時心中那奇怪的感覺,應(yīng)該是要松口氣,卻似乎覺得那些字更沉了。 他的確不愿意回魏安城去,也不愿意應(yīng)對那親事,更不喜歡旁人的話語,幼年時定下的親事,在他懂事一些時慕家出事了,后來她被慈懿皇后收養(yǎng)成了公主,他的頭上便揮之不去一頂允寧公主未婚夫婿的稱號,甚至,在來到邊陲之后,在他戰(zhàn)功赫赫之后還有人拿這個說事,覺得他如今擁有的一切不是憑借實力。 這是對他的否定,也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所以這些年來即便是家書中時常提起這件事,他還是用戰(zhàn)事繁忙的理由不回去,多次領(lǐng)賞也都是蕭家代勞。 可忽然,家書中的催促成婚變成了解除婚約,身上的枷鎖一下卸去,卻并沒有多輕松。 “回去也好,你都好些年沒回去了,我去替你收拾行李,還得去營里打聲招呼吧?!鼻劓喝阈闹羞€是對解除婚約一事感到高興,她這幾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子衡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罷了,皇上的旨意那就是既定的事實,在這邊陲,除了她還能有誰可以陪在他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