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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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莫非定律,杜碩月很是迷信。 越不想發(fā)生的事情,越會出現(xiàn);越想發(fā)生的事情,越不容易得逞。 好比說勸杜碩海別去南新,但杜碩海堅持要去,再加上杜碩海那個性子,為了杜碩月甚至可以命都不要了。這傢伙,說是為保護(hù)杜碩海,實際上是讓杜碩月本已焦躁不安的心多添擔(dān)憂罷了。 從連凈辰診所回北辰的路上再來個急轉(zhuǎn)彎往南新堂口,這路程雖不遠(yuǎn),卻也不能說太近,由于大雨的緣故,駛出產(chǎn)業(yè)道路回到鄰近市區(qū)的所在,分岔路便是兩條有名的大街。 杜碩月一路催著油門,行駛在南新大街的車輛最后停在南新堂口門前。熄了火,左顧右盼周圍,不由得皺起眉頭。凌晨三更的,毫無小弟留在門口看著,這擺明有鬼,又或者是看準(zhǔn)杜碩月會前來,特意為北辰堂主所設(shè)計的驚喜。 雨未停,天尚黑,他瞇起細(xì)眼并離開車輛,甚至沒打傘便踏入南新堂口。他如此登堂入室,也不見有人前來阻擋,看來是認(rèn)為杜碩月不敢有所動作吧。的確如此,杜碩月確實無法有所作為。 前來的路程上,最少也有一個小時過去,這段時間他陸陸續(xù)續(xù)撥通電話給杜碩海,一開始杜碩海只是主動拒接,直到后來無人接聽,最后卻傳回的是手機(jī)用戶已關(guān)機(jī)的機(jī)械音。 杜碩月氣急敗壞地將手機(jī)扔在副駕駛座,他料到這個情況帶來的訊息是什么。杜碩海被許元武那個混帳傢伙逮住了,而且還刻意要讓杜碩月毫發(fā)無傷地見杜碩海。 才剛?cè)肓颂每陂T沒多久,這露天前院的水洼積得亂七八糟的,杜碩月沒點顧慮地踩著,不計較這水打濕了鞋履。 堂口的裝潢都有點年紀(jì),木頭褐顯得淡雅,映入眼簾的是一偌大廳堂,中間擺放了祖宗三代的神主牌位,用意大抵是拜祖先與鎮(zhèn)氣勢。杜碩月抬起眸,惡狠狠地瞪著正坐在一張典雅木椅上的男人。他手持茶盤與茶杯,將杯口湊近鼻前,聞香片刻,優(yōu)雅地將杯中物緩慢飲入。 尚未入喉,杜碩月早已來到他面前,毫不客氣地伸手揮去,伴隨著噴濺灑出的茗茶,銳利的破碎聲響震懾整個廳堂。不知何時埋伏的小弟們,各個上前扣住杜碩月的身子,杜碩月也是骨子倔,絲毫掙扎也無,只是像要將那個男人撕碎一般地瞋目以對,咬牙切齒道:「人在哪里。」 「人?什么人啊?」男人絲毫不介意杜碩月對他無禮,反倒高興地笑了幾聲,對杜碩月勾起嘴角,故作無辜地問道。 杜碩月卻對此冷笑,壓低嗓子,重復(fù)一次他的質(zhì)問:「許元武。我說,人呢,杜碩海他媽的在哪!」 許元武。不錯,既然明白身在南新,就該明白踩著的是誰的地盤??粗糯T月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模樣,許元武自是感到有趣萬分,過往與杜碩月見面和談判,可都沒見過那人如此失態(tài),甚至還不多嘴有人觸碰他的身體,這挺難得呀! 「你一點掙扎也不做,看來,不是把自己當(dāng)王者,想來個英雄救兄弟,就是沒底氣贏過我,想拿自己當(dāng)人質(zhì)來交換吧?!?/br> 「廢話這么多,小心我撕了你的嘴?!?/br> 「被架住的人嘴巴還這么逞強(qiáng)?!乖S元武斂下眼眸,冷了神情,指頭捏著杜碩月的下顎,即使杜碩月厭惡,卻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杜碩月老早知道南新與北辰的差距。早在上一代的斗爭之下,南新與北辰的實力差距便有了極大的隔閡,接著南新上代堂主過世,許元武一步登上南新堂主一職,憑藉過人才智的資質(zhì)、冷血如墨的手段、膽大心細(xì)的性子,替南新壯大不少規(guī)模,更嘗試了老一代不敢做的軍火走私。反看北辰,不僅還是做老本行的打殺,甚至連毒品交易都不敢大肆做起,這多年下來,實力自然浮在水面上任人相見。 今年北辰老堂主過世,杜碩月尚接下職位不多月,眼皮底下的舊手下對他不服,最大的敵人南新也如此打壓,杜碩月若沒點自知之明,又怎么可能將杜碩海救出來? 除了低聲下氣任由許元武羞辱,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