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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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有恃無恐 南渡舟把槍枝掛回腰際,抱著跪在馬路上的查子驍心急地喊著:「哪里受傷了?」 子彈蹭左手臂而過,簡直像被斧頭劈了一刀,劇烈的疼痛感從擦傷的撕裂處直竄腦門,查子驍痛得喪失行動能力而且還無法思考,只能直飆眼淚。 南渡舟見他眉頭緊皺,淚眼朦朧,繼續(xù)追問:「傷哪兒了?」 痛得連語言能力都喪失的他,最后從發(fā)顫的唇齒間擠出幾聲憤怒的「fuck」! 就沒見過連說臟話來這么帶感的!南渡舟心里是如此想的,他恨不得能堵住他這張叫囂的小嘴。 此時,「喔咿喔咿……」的聲音由小而大逐漸清晰,救護車來了。 救護員來到查子驍?shù)纳磉呍儐柫藥拙湓?,查子驍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點頭或搖頭,隨后就被他們送上擔(dān)架抬上救護車。 南渡舟知道這區(qū)的救護車幾乎都送往離這不遠的地區(qū)醫(yī)院,但他還是很著急,正要回去騎車就被章斌攔住,說:「謝謝你?!?/br> 「職責(zé)所在,不用謝?!鼓隙芍壅f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章斌拉住南渡舟的手臂又說:「這幾天要是有空一起吃個飯?!?/br> 南渡舟沒有直接拒絕他,只是給了一個很普通的答案,「再說吧。工作你是知道的。」 「當(dāng)然?,F(xiàn)在逮著犯人,應(yīng)該可以休息個幾天,然后撒網(wǎng)抓大的。」章斌的意思是他這幾天都有空,不論白天或黑夜,隨傳隨到。 「被銬起來那兩個……」南渡舟指著不遠處的他們。 「我們帶回去就好。」 「那就交給你們,我就先回去了?!鼓隙芍圻@次真的走了。 回到派出所后的他根本是坐立難安,所長聽說了當(dāng)時的情況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朋友受傷了,是該去關(guān)心一下,而且他也算是幫了我們的忙?!?/br> 南渡舟一聽立即離開警局,火速趕往醫(yī)院,一踏進急診室就問:「剛送來的中彈那位人在哪里?」 她說:「你是說查老師嗎?」 「對?!鼓隙芍垩劾镩W過一抹疑惑──怎么你也認識他? 「剛處理完傷口,人在倒數(shù)第二床?!顾f完又繼續(xù)忙去。 穿著制服的南渡舟引起不少病人和家屬側(cè)目,但他不在意地直直往后頭走,「子驍,我進來了?!?/br> 他拉開淡綠的布簾,看見左手臂纏著繃帶的他正躺在病床上,眼睛還是閉上的。他拉攏簾子后, 又輕柔地喊了一聲,「子驍?!?/br> 查子驍美目微微睜開,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微笑。 「還疼?」南渡舟知道肯定疼的,就算打了止痛針或是吃了止痛藥,還是會隱隱作疼。食指在查子驍糾成八字結(jié)的眉心輕輕地揉著。 溫暖而乾燥的肌膚之親,像是特效藥一般,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揉動,逐漸滲入肌膚里。查子驍?shù)淖⒁饬簳r全往眉心靠攏,臉部緊繃的線條逐漸柔了起來。 「不是讓你離開嗎?怎么不走?」南渡舟實在很無奈,也想生氣,但面對一個受傷的人,他只能忍著。 「我擔(dān)心你。」查子驍眼里的血絲未褪,而且還氤氳著水氣,看起來既無辜又可憐。 「打擊犯罪的事交給人民保母就行,」他忍不住在他的眼眸印下一枚吻,「人民教師還是乖乖回學(xué)校教導(dǎo)學(xué)生?!?/br> 原來受了刺激的警察哥哥口才會變好??!查子驍在心底偷笑著。 他狡辯道:「我哪知道他會從那里冒出來?我也不知道他會有槍啊?」 南渡舟也不是要怪他,只是緊張他、心疼他。「就是未知才危險?!?/br> 是的,未知才危險、才刺激,才讓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愛情不也是這樣嗎? 查子驍自我解嘲說:「我還以為自己能幫上一點忙?!?/br> 「你是幫了大忙,要不是多那一兩分鐘的時間,章斌他們也無法順利逮住犯人。」南渡舟說著說著就撥弄起查子驍?shù)臑g海來,「應(yīng)該頒一個榮譽市民給你。」 「電視、電影都是騙人的?!?/br> 「什么意思?」南渡舟一臉疑惑。 「我沒想到被子彈『擦』過會是這么痛。如果真的是挨了一顆子彈,應(yīng)該像是被卡車輾過,痛得喪失行動本能,戰(zhàn)斗力直接歸零,更別說爬起來反擊?!?/br> 「那都是戲劇效果,真的不要看得太認真?!鼓隙芍蹧]想到電視劇害人不淺?!冈谧訌椀难劾铮梭w沒有一處不是要害。沒有下次了?!?/br> 撥弄青絲的手指滑過臉龐來到失去血色的薄唇輕輕摩挲著。 查子驍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涌上一股幸福,雙唇微啟,舌尖有意無意地掃過南渡舟的手指。 「受傷還鬧,」南渡舟神色冷峻地看著他,警告說:「而且這里是醫(yī)院。」 仗著自己是傷號的查子驍簡直是有恃無恐,撩撥道:「警察哥哥親我一口,說不定我的傷口就不疼了?!?/br> 南渡舟知道是藥物發(fā)揮了功效,所以他才會和自己開玩笑,又覺得查老師都親自邀請,拒絕一個病人實在太過分。 唇輕輕印了上去。 查子驍沒想到他會真的吻自己,愣了一秒,張嘴輕輕咬了南渡舟的紅唇,旋即兩條滑膩的軟舌便交纏在一起,一直到聽見隔壁床來了醫(yī)生,才分開。 危險又刺激的接觸,令兩人心臟怦怦地跳著。 查子驍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恢復(fù)失速的心跳,但酥麻的快感仍在腦中盤旋,他伸出食指碰了碰自己濕潤的唇,「我覺得這比藥物還有效,我突然覺得傷口都不痛了?!?/br> 在外頭的高醫(yī)生其實不用再巡這一床,但聽見里頭傳來微微的笑聲,還是忍不住示意護理師拉開布幕,他關(guān)心問,「查老師好多了嗎?」 「謝謝醫(yī)生。我何時能離開?」只是手臂受傷的查子驍可不想在這待上一整晚。 「如果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吊完這一瓶點滴就可以回去了。明天記得來換藥?!垢哚t(yī)生對他微微一笑就離開。 南渡舟又陪了他半個小時,然后幫他把藥領(lǐng)了,小心翼翼護著他離開醫(yī)院,等到坐上車,才開口問,「醫(yī)生和護士恰巧你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