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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暑假的來臨,在南部,這種熱的受不了的日子,待在沒有空調(diào)的宿舍里也是種煎熬,就連電風(fēng)扇吹出來的都是熱風(fēng)。我騎著腳踏車,去逛逛市區(qū)的幾個有名的補習(xí)班,挑些有安排試聽課程、專攻升研究所的班級,順便也吹吹免費冷氣,涼快些。 幾天后,想說找她聊聊,順便問看看有沒有興趣出來走走。于是,我翻出她留給我的紙條,按照上面的電話號碼,從宿舍里的公共電話撥出。 幾聲鈴響之后,有聽到對方拿起話筒接聽的聲音。 『喂,你好,我是李平云,請問蘇麗文在家嗎?』我說道。 電話那頭稍微頓了一下,似乎有些交談的聲音傳來,之后有人回話說: 「請等一下?!共痪煤?,有人接過電話,說道: 「我是蘇麗文,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聽到這個聲音,我稍稍有些懷疑,畢竟我對聲音或者是音樂這些,多多少少還是比較敏感些,這個說話的聲調(diào)聽起來似乎略高了些,不過,也許有可能是聲音透過電話,有些改變吧!我就先繼續(xù)說下去再說。 『就很好奇,那天在舞會里,看來你的舞蹈基礎(chǔ)很不錯,是不是有特別練過?』 電話那頭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回應(yīng)說道: 「對啊,我從小就有學(xué)舞蹈,國中時還是學(xué)校舞蹈班的。」 『難怪,那為什么沒有繼續(xù)走下去呢?有點可惜說?!?/br> 「唉!舞蹈賺不了錢,家里還是認(rèn)為,當(dāng)作興趣就好,為了以后找得到工作,還是找個五專念比較實際些?!?/br> 『了解,難怪你對錢那么珍惜,真希望你盡快完成大富翁的目標(biāo)!』 「你說什么大富翁?」 聽到這里,我大概已經(jīng)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確定,對方應(yīng)該不是蘇麗文了。但是第一次打過來,還不明就里,就冒然揭穿對方,總覺得不太禮貌,或許蘇麗文現(xiàn)在真的不方便接電話,請人代接電話也說不定,于是我決定繼續(xù)說下去。 『這個月底的周日,我們學(xué)校有個兒童夏令營的活動,主辦人是我的同學(xué),他想要找些人過來幫忙,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聽起來很有趣,需要做什么工作呢?」 『工作很簡單,就是幫忙看著小朋友,他們會分組在校園里到處玩闖關(guān)的游戲,需要一些大哥哥大姊姊,來幫忙招呼他們。』 「小朋友在校園到處玩?可是現(xiàn)在是夏天耶,那樣是會曬黑的吧!」 我有點好奇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想要說什么,于是就順著她的話,繼續(xù)說道: 『我想你是天生麗質(zhì),曬成黑美人也是很漂亮的,不用擔(dān)心?!?/br> 「不行啦,曬黑可就沒有人要啦,你要負(fù)責(zé)嗎?」 『這包在我身上,沒有問題?!辉挷懦隹?,我突然覺得好像回答的太輕率,但說了畢竟就是說了,現(xiàn)在只能說,這話題已經(jīng)有點偏掉了。 就只聽到電話那頭笑岔了氣,停頓了十幾秒后,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好了,不跟你鬧了,我不是蘇麗文啦,我是她的meimei,你都沒有聽出來嗎?」 既然要順的她的意,我只能將就的繼續(xù)演下去。 『喔,是喔,你的聲音跟姊姊一樣好聽,我真的沒有聽出來。』 這話說得我自己都覺得雞皮疙瘩掉滿一地。 對方看來是一邊用力地忍住笑聲,一邊說著:「好啦,等姊姊回來,我會跟她講一聲?!?/br> 『那就先謝謝了,我留一下電話號碼,有空的話,請姊姊跟我聯(lián)絡(luò)一下。』 于是我留下宿舍的電話號碼。學(xué)校宿舍這邊,因為公用電話是開放式的,其實也不太確定剛好來接電話的人,會不會幫忙傳話,但是看來也就只能這樣,之后在互相說聲byebye后,通話結(jié)束。 時間過了幾天,可是卻一直等不到她的消息。 是說宿舍這頭沒人接電話?或者接電話了卻不知道要傳話? 該不會是meimei沒有幫忙傳話轉(zhuǎn)給她吧?還是她月底的周日根本沒有空呢? 想說再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某日,我突發(fā)奇想,要不直接殺到她實習(xí)的藥廠去碰碰運氣?還記得那天她有跟我說到,那家藥廠的名字,只是地點是有點偏遠(yuǎn),單憑自己的腳踏車,在這種炎炎夏日里,最終我可能會因為中暑而昏倒在路邊。 我想到阿祥有部藍(lán)色的野狼機車,不如去找他借看看。阿祥是住在長榮路上的巷子中,憑著之前他跟我講過的印象,先走東寧路,然后左轉(zhuǎn)長榮路后,在右邊看到「非限定餐室」的招牌后,再往前找到下一條巷子,巷口是家自助餐廳,再右轉(zhuǎn)直行不久后,就來到一棟三層樓的獨棟房,聽阿祥說,房東住一樓,把二三樓隔間后,專門出租給附近的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