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已經(jīng)停在門口。姜燃先進車。顧錚跟在后面關(guān)上了門。

    車緩緩啟動。姜燃打開車窗，抽了一支煙。

    一支煙的時間沒有人說話。

    走出這片園區(qū)，小李開口?！叭ツ陌》蛉??！?/br>
    “回家?！?/br>
    “哪個家?！?/br>
    顧錚的聲音顯得有點冷。

    “還有哪個家？”姜燃轉(zhuǎn)頭瞥了顧錚一眼，眼神夾雜著嘲諷。

    顧錚嘴角抿得極緊。似是想說什么，但礙著小李在前面，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小李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再說一句話。

    車駛進了一所高檔小區(qū)。

    姜燃徑自從后座左邊下了車。顧錚從右邊也下來。

    “送你上去?！?/br>
    “不需要?！?/br>
    顧錚看著姜燃，眼神認真。

    “送你上去我就走?！?/br>
    姜燃不欲與他多糾纏。轉(zhuǎn)身上樓。

    電梯開了。姜燃按了二十。站在靠近按鈕的一邊。顧錚站在另一邊。

    姜燃盯著屏幕上的數(shù)字慢慢變大。

    叮。

    電梯到了。

    “你可以走了?！?/br>
    樓道的聲控?zé)袅疗饋怼?/br>
    姜燃轉(zhuǎn)身，看見顧錚神色緊繃，額頭上出了汗。

    姜燃一瞬間愣住。

    “又來這招？”

    顧錚因為經(jīng)常工作到忘記吃飯。胃一直不太好。剛才桌上只有姜燃吃了飯。其他人都沒怎么吃。估計這會胃病又犯了。

    以往姜燃跟他冷戰(zhàn)或是不讓他進屋，顧錚就用這個方法，騙過她很多回。

    姜燃每次都上當(dāng)。

    顧錚緊繃著臉，似乎已經(jīng)疼到說不出話。身體慢慢蜷縮起來。

    “媽的?！苯剂R了一句。

    姜燃還是開了門。攙起顧錚的一邊胳膊，把顧錚扶到沙發(fā)上。從常備藥箱里拿了胃藥，倒了水給顧錚吃下去。

    顧錚躺在沙發(fā)上緩了一會。眉心中間的結(jié)似乎漸漸平下來。

    姜燃坐在一旁冷眼看著。

    “好了？好了就走吧。”

    顧錚皺起眉頭?！叭既?。今天的事，是岳父和我說……”

    “是啊。你總是有苦衷?！?/br>
    姜燃面露嘲諷。

    “這么多年，你還是一點沒變?！?/br>
    顧錚皺起眉頭。似是不明白姜燃在說什么。

    姜燃覺得實在好笑。

    “不管你是真的還是裝的?，F(xiàn)在就走吧。我不想再多看你一眼?！?/br>
    顧錚身體向前蜷縮，似乎胃又疼了起來。

    “燃燃。你究竟為什么這么討厭我?！?/br>
    姜燃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疲憊過。

    “顧錚。我們早就說好，各玩各的。你找多少女人我都不介意。大家相安無事，這樣不行嗎。”

    顧錚感覺自己在發(fā)抖。

    “我是不是那種人。你比我清楚。”

    顧錚從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對姜燃可以說得上是一心一意。在他那個圈子里可以說是絕戶。

    可姜燃神情沒有絲毫波動。

    “七年了。顧錚。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談這些了?！?/br>
    而且姜燃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次回來后，內(nèi)心對顧錚更加抵觸了。

    顧錚的手陡然攥緊?！盀槭裁础覐牟蛔肪磕愕氖?。而你寧愿出去找那些人，也不愿回頭看我一眼……在你眼里，我就這么不堪嗎?！?/br>
    姜燃默然。

    “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br>
    “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商業(yè)聯(lián)姻……”

    姜燃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一股蠻力推倒在沙發(fā)上。

    “為什么……”

    顧錚整個身體都覆上來，死死壓住姜燃。

    “你干什么？！”

    姜燃想掙脫他的桎梏，拼命踢打他。但是顧錚仿佛瘋了一般，額角緊繃，冷汗一滴滴流下來。姜燃看出他是真胃疼了，但他還是拼命壓住姜燃。

    “為什么拒絕我……”

    姜燃從來沒見過顧錚這個樣子。在姜燃眼里，一直以來，顧錚連生氣的樣子都是提前考慮好的。他從來不做沒有打算的事情。

    姜燃有些出神，疏忽間，顧錚已經(jīng)扯下了姜燃的褲子。

    姜燃睜大了眼睛。

    “放開！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道清晰的拉鏈聲響起，仿佛劃破了這方密閉的空間。

    姜燃覺得腦子里有根弦倏然斷了。

    她瘋了一樣蹬著，咬著。而顧錚仿佛要拉著她一起赴死一般。一點不顧姜燃的攻擊。摁住姜燃的腿，直直插進去。

    他沒戴套。

    姜燃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顧錚我cao你媽！”

    黑暗中，姜燃從胸口摸索出一把刀。

    冰涼的刀尖抵住顧錚，在顧錚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顧錚定定看著姜燃。仿佛一點都不在乎脖子上的刀。

    “你殺了我吧。”

    “你別以為我不敢?！苯及训队诌M了一分。淡淡的血絲沿著刀面流淌下來。

    二人靜靜對峙了一會。姜燃的手漸漸染上了紅色。

    姜燃終究是收回了刀。

    她慘然一笑。

    “顧錚。上輩子算我欠你的?！?/br>
    顧錚卻慢慢退了出去，俯身抱住姜燃。

    姜燃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顧錚說了一句。

    “要是能一直欠著就好了?！?/br>
    姜燃感覺到有冰涼的水滴在她的脖頸上。

    顧錚起身，從兜里拿出避孕套。迅速戴上去。姜燃不知道他怎么會戴得那么快。

    姜燃別過頭去。

    顧錚抵著姜燃的xue口，一下插進來。

    姜燃蹙起眉頭。忍著沒發(fā)出聲音。

    剛進去，里面有些干澀。顧錚扯著勁來回動了幾下。很快濕滑起來。

    做了多年。不像剛開始zuoai的人那么生澀。身體比腦子反應(yīng)更快，姜燃一會就有了感覺。

    顧錚來尋姜燃的唇。姜燃偏頭避過去。

    顧錚似有些惱怒，捏住姜燃的下巴，吻上去。

    姜燃對著顧錚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鼻尖立刻聞到一股鐵銹味。舌間甚至還有液體流淌的觸感。

    顧錚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摁住姜燃的腿，在沙發(fā)上徹底打開。發(fā)狠般cao了起來。

    姜燃咬著嘴唇不出聲。但是身體輕輕痙攣起來。顧錚能感覺到姜燃下面絞著他。越來越緊。

    顧錚立刻知道姜燃要到了。重重入進去，把姜燃的敏感點搗得泥一樣爛，yinjing好像陷在里面。

    姜燃手抓著沙發(fā)墊，絞著顧錚到了高潮。

    顧錚額上青筋暴起，很快也射了出來。

    一場性事過后。兩個人都大汗淋漓。顧錚從背后抱著姜燃。

    姜燃閉上眼，胸腔劇烈起伏。

    顧錚去吻她的額角。姜燃止住顧錚，神色抗拒。

    “你走吧?！?/br>
    顧錚還欲吻。

    “你走不走？”

    姜燃的聲音仿佛失盡了人生所有興味。

    顧錚覺得比剛才刀架在他脖子上還要疼。

    “燃燃。我?guī)湍阆磦€澡吧……”

    “我說滾你聽到?jīng)]有？??！”

    顧錚臉色白了下來。

    他起身收拾。把地上的衣服都撿了起來。

    “洗完頭記得吹頭發(fā)……”

    砰。

    顧錚關(guān)門走了。

    姜燃關(guān)了臺燈，在黑暗中凝望著天花板，神情似喜似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