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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好友們, 因?yàn)樗业氖? 慢慢的疏遠(yuǎn)、久而久之出國的出國、成家的成家, 大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 只有大賀始終陪在他身邊。 如果說這世界還有誰, 能比他自己更清楚顧曄的重要性以及顧曄帶來的傷害, 那除了賀靳林, 不可能是任何人。 現(xiàn)在顧曄回來了。 而他眼看著又要重蹈覆轍, 當(dāng)年幫他撐過來的大賀當(dāng)然是最有理由和立場憤怒的。 別說說這樣一句氣話,哪怕沖上來湊一頓都合情合理。 江寶晨愣的是, 賀靳林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并不是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他在憤怒, 在質(zhì)問。 大賀…… 他好像知道一些什么。 “寶寶。”賀靳林眼神復(fù)雜,悲傷悄愴的看著江寶晨,“你什么都不知道……” 有那么一刻, 江寶晨想逃。 他本能的不想聽大賀接下來要跟自己說什么。 可雙腳卻在地上扎了根。 “別哭?!辟R靳林伸手碰住了江寶晨的臉。 江寶晨想,我哭了嗎? 不可能。 明明是大賀身上熟悉的信息素,還有那無奈卻始終溫柔的動作, 讓他酸澀的眼眶開始發(fā)熱。 他一點(diǎn)也不怕。 他已經(jīng)哭過了的。 在顧曄的書房, 一個人收拾好了所有心情, 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建設(shè)。 他已經(jīng)哭夠了。 可他如果真的不怕就好了。 ——“試什么?” ——“試試再被騙一次還會不會傷心?” Omega真開始哭起來, 像是人來人往的街頭,跟父母走失的小孩。 他慌亂,茫然,失措。 他哭得傷心,畏懼接下來的一切。 賀靳林也慌了。 原本他只看到江寶晨眼睛紅了,心里一疼,情不自禁的下意識安慰那一句,他沒想到自己什么都還沒說,只說了兩個字,Omega已經(jīng)很厲害的哭起來。 他忘了多久沒看到寶寶哭,一時無措,焦慮的想方設(shè)法哄了一陣,卻一點(diǎn)效果都沒有。 江寶晨啕號大哭,抽抽噎噎到后面喘不上氣。 賀靳林只好抱他起來,由著他在自己很貴的服裝上擦眼淚和鼻涕,還不忘拍著背順氣,就這樣在街道上走。 周圍路人頻頻側(cè)目。 賀靳林只能當(dāng)做看不見。 江寶晨的情緒就是來那么一陣,怎么也控制不住,等后面哭夠了、沒力氣了,就掛在賀靳林身上,臉壓他寬闊的肩膀上,一動不動,睜著一雙哭得紅腫水汪汪的杏眼,鼻子堵住了不能呼吸,就張著嘴巴,好像也只剩下會喘口氣。 可他的嘴里的呼吸一陣一陣,帶一點(diǎn)烤rou的味道,一點(diǎn)Omega香香軟軟的芋艿氣息,就落在賀靳林的脖頸處。 賀靳林起初還心無旁騖,到后面喉結(jié)也不住的滾動。 “寶寶……” “啊?!苯瓕毘肯駷l死的重癥病人,應(yīng)了一聲。 胸膛微微震動,表示他還活著。 賀靳林于是還能有什么想法,不說什么抱著人繼續(xù)往前走。 又過了一陣,力氣回來了,江寶晨就察覺出周圍人的視線和目光了,掙扎著要下來。 賀靳林放他下來,開玩笑說:“終于哭完了?吐出來的氣都全是烤rou味。” 江寶晨抹一把澀澀的眼眶,“你要跟我說什么?!?/br> 已經(jīng)先哭為敬了,現(xiàn)在相當(dāng)?shù)男钠綒夂?,相信接下來不管大賀說什么都能保持波瀾不驚的應(yīng)對。 “沒想說什么?!辟R靳林不想說了,只道:“帶你去藥店買消食片,就你這樣,晚上睡著能舒服才怪?!?/br> 沒想說什么? 江寶晨一個箭步跨到賀靳林面前,他個子矮小,卻是仰著頭,兩手往腰上一插,很提氣勢,哪怕紅著眼睛和鼻子、完全一副哭完還要人順著哄著的小Omega樣,但話和眼神堅(jiān)定:“老實(shí)說!” “你要跟我說顧曄的什么事?” 賀靳林沉默看他,大概過了十幾秒鐘,他別開眼,“算了,下次再說。” “不行!”江寶晨一把抓住他,“你不想在這說也行,去你家!” “很晚了,你得回去了?!?/br> “晚什么晚,還差這么一會兒嗎!”再說了,等你說完,回不回去都還不一定!江寶晨現(xiàn)在非打破砂鍋問到底,不能白哭,當(dāng)下做了決定,“就去你家說吧!” 賀靳林側(cè)頭看他幾秒,目露無奈的笑,“好吧好吧,都聽小祖宗的?!?/br> 賀靳林的大平層在市中心。 刷了卡上去。 江寶晨徑直走向酒水柜子,想拿飲料喝。 吃了一晚上的燒烤又哭了一場,缺水缺得厲害。 賀靳林把他手里的碳酸飲料抽走,“有熱水,給你加兩片檸檬解渴解膩?!?/br> 賀靳林泡了檸檬水,又拿消食片給江寶晨吃。 江寶晨乖乖吃掉,仰頭看他。 賀靳林知道江寶晨什么意思,嘆了一口氣,“你說說,為什么突然跟顧曄在一起,還住在一起?” “他……”江寶晨咽了下,很快冷靜下來,說:“顧曄幫我還掉了爸爸欠的所有債。所有的,我知道的、不知道的,算得清楚的、算不清楚的?!?/br> “然后呢?”賀靳林神色不變,“你感動了,決定以身相許?” 江寶晨眉頭一皺,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