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曄：“他走了？”

    “應(yīng)該走了，樓下沒看到人，外面也沒看到車。”錢元小心觀察著他們Boss的臉色，詢問：“要不要問問小區(qū)保安人什么時候走的？”

    “算了?！?/br>
    錢元又多嘴問了句：“是誰啊？”

    顧曄沉默。

    錢元問的時候還在四下看，聳動鼻子嗅了嗅，有些好奇道：“什么味兒，顧總，您噴了消毒水？”

    臥室開了信息素凈化系統(tǒng)，系統(tǒng)運行會發(fā)散一些氣味。

    在Beta聞來差不多就是消毒水的味道。

    顧曄沒解釋，只說：“你回去吧?！?/br>
    錢元本來想應(yīng)好，又想起什么，說：“顧總您還沒吃早餐吧？想吃什么，我去給您買。”接到電話后第一時間趕來，路上太匆忙，忘了這事。

    “不用?！鳖檿暇芙^了，又想起江寶晨那打翻一地的早餐，突然叫住離去的助理，“你知道‘快幫’公司嗎？”

    錢元記憶力好，一下想起前一天的事，說：“知道，是個專門為人們提供付費跑腿做事服務(wù)的公司，好像什么都幫。顧總有什么需要他們服務(wù)的嗎？”

    說話間都已經(jīng)時刻準(zhǔn)備拿出錢包、找名片給他們老板。

    顧曄卻沉聲說：“沒有。只是偶然看到了?！?/br>
    “看到快幫小哥是吧？”錢元打消給名片的主意，想起戴口罩的那雙明亮笑眼，笑著感嘆：“他們公司小哥長得還挺好看的~”

    顧曄沒說話。

    錢元離開的時候想起顧曄交代過別關(guān)大門、開著就行，雖然不明白，還是照做了。

    顧曄就站在二樓廊上。

    過了很久。

    他走下樓梯。大廳空氣中那種香軟熟膩，讓他腹中饑腸轆轆、同時身體渴望到每一寸皮膚每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占有索取的信息素味道消散了。

    只剩很淡很淡，幾不可聞。

    顧曄目光掃過潔凈如新的地面，再看向大廳的垃圾桶，里面的袋子被江寶晨帶走扔掉了。

    顧曄踱步出大門，入目是小區(qū)茂盛的綠植，整潔的豪宅前院和寬闊走道。

    天已經(jīng)大亮，卻有厚重云層遮天蔽日，擋得不泄一絲陽光。

    顧曄看向遠處幾個并排著色彩不一的垃圾箱。

    有很淡的芋艿信息素從里面飄出來。

    定定的看了半分鐘有余，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想要做什么后，顧曄用力皺起眉頭，眸中情緒冷漠又厭惡，轉(zhuǎn)身走進房子，關(guān)上大門。

    而五環(huán)城郊外的居民樓。

    江寶晨停放好小電驢，沒精打采的回到出租房，開鑰匙進去，躺在床上。

    一定是顧曄給他打的抑制劑有副作用。

    不然為什么他心里堵得慌。

    江寶晨摸摸后頸，然后側(cè)過身以蜷縮姿勢窩在床上，大概是有麻藥吧，他紅著眼睛想，所以腺體才一點都不疼。

    可如果有一點疼就好了。

    他起碼不會這樣在意心上的難受。

    被熟悉的味道抱起的時候，江寶晨睜開眼，睡眼惺忪的看到有黃昏的光落進房間內(nèi)。

    竟然已經(jīng)下午。

    “大賀?！彼緡伭艘宦暻逍蚜诵?。

    “吵醒你了？”賀靳林已經(jīng)很注意了，見江寶晨臉被壓出印子，紅彤彤一片，無奈的輕聲責(zé)備：“睡覺又不蓋被子，感冒了怎么辦？”

    江寶晨伸出一只手勾他脖子，嬉笑說：“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我早就說過躺在床上就要先蓋被子?！?/br>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瞧把你給cao心的，賀爸爸！”

    賀靳林聽江寶晨插科打諢，心里嘆氣，就是個不長心眼的小祖宗能有什么辦法，他放下江寶晨，再幫他拉被子蓋，“抑制劑打過了？”

    “嗯。”

    “痛不痛？”

    江寶晨搖頭。

    賀靳林卻想，怎么可能不痛。

    他見過江寶晨在被子里緊縮成一團，臉色青白，咬破嘴唇大汗淋漓的樣子。

    但他問那么多次，沒有一次江寶晨說過疼。

    他也不拆穿。

    “醫(yī)生有說過什么時候回去檢查嗎？”

    “上次說半年啊?！边@次江寶晨是真的不疼，他說完有點嫌棄又有點擔(dān)心的看向賀靳林，“大賀你不會忙到要老年癡呆了吧？每次我發(fā)情期都要問上一遍，這加起來都問四五次了?！?/br>
    賀靳林沒轍，又問：“晚飯想吃什么？”

    江寶晨大眼睛倏然一亮，興沖沖道：“吃個烤豬蹄吧！”

    “烤個頭，我叫了老板娘家的廚子?！?/br>
    老板娘家以素菜聞名。

    江寶晨氣道：“那你還問？！”

    “起碼給你充分的民主吧。”

    “然后呢？結(jié)局還不是你一個人□□！”

    賀靳林露出了壞心眼，哈哈笑，手機忽然響起，他拿出來看了眼，舉止親昵又自然的用寬大的掌心撫摸了下江寶晨的額頭，站起來走到外面去接。

    “什么事？”

    聲音帶些玩味兒的冷。

    “有人在查江家的案子?！?/br>
    “哦？”

    “對方用了好幾層虛擬IP，費了點時間，最后定位交叉點在名勝富豪小區(qū)?！?/br>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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