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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小流氓匆忙的道了句景哥對不起就落荒而跑了。 小腹又是一陣攪動,在濕噠噠的空氣中飄散著一陣一陣的濃烈血腥味,暈厥前的一秒我看到他緊張的問我有沒有事。 我記得我努力扯了個(gè)微笑。 “湘綾,湘綾!”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臉。 迷糊中我猛地坐了起來,看到眼前的陳逸景莫名的一陣安心,原來我又做夢了。 “做夢了?”他問。 “嗯。”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夢醒了,可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好像還在。 “洗把臉出去吃早飯吧?!?/br> 我做了個(gè)深呼吸,從被子里鉆了出來,三下五除二把地上的被子都收拾好塞進(jìn)了衣柜,“不吃了,我還有事要忙?!?/br> 陳逸景又犯病了,陰陽怪氣的說道,“去見那個(gè)男人?” 他不說我又忘了昨天大血拼的東西還在任先生那里,我說好了要去拿的。 “對啊,約好了的?!?/br> “呵,祝你們白頭到老?!?/br> 陳逸景就像吃不到糖的小孩,清俊的臉龐上寫著大寫的幼稚。 不過我不會和他計(jì)較的,“謝謝了?!?/br> 我給任允賢發(fā)了個(gè)短信說是中午去找他拿東西,上午我要去找房子。 可惜看了兩套房子都不是很合我的意,要么交通不便要么太貴。 我按照任允賢給的地址找到了他住的地方,是那種獨(dú)立別墅的小區(qū),道路分明,有點(diǎn)國外洋房的感覺,寬大的馬路上看不到一個(gè)人影,偶爾幾輛車會奔馳而過,這里住的都是有錢人。 也許是因?yàn)楸甲吡艘簧衔?,再加上灼灼的太陽我覺得寸步難移,用那句廣告詞來說就是身體被掏空了。 我忽然想起早飯沒吃,看著眼前開始左晃□□的房屋道路便知道大事不妙了,機(jī)智的我趕緊掏出了手機(jī),陳逸景的電話在我的手機(jī)是第一位,我聽無盡的嘟嘟嘟聲倒在guntang的柏油路上再無知覺。 我醒來的時(shí)候任允賢正守在床邊,動也不動的看著我。 “你怎么在這?” 他見我醒了忽然松了口氣,“我等了你好久都等不到你,就出來看看,你就暈倒在我家門口。” “這樣啊......這里是哪家醫(yī)院?” “華瑞中心醫(yī)院。怎么了?” 吊瓶快打完了,也就是說我躺在這里至少有兩個(gè)小時(shí)了,可是陳逸景都不見蹤影。 任允賢送我到小區(qū)樓下的時(shí)候正巧碰上開車回來的陳逸景,他斜著眼看著我們,“收獲還挺多的嘛?!?/br> 我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和任允賢道了別,不理會陳逸景的酸言酸語。 狹小的電梯里我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仍然不死心的問道,“你今天和她在一起?” “是啊,從早上到晚上?!?/br> 這大概就是他不接我電話的理由,他從來都不是我的英雄。 進(jìn)屋的時(shí)候我感覺氣氛不太對,爸和媽的神情十分嚴(yán)肅,嚇得我和陳逸景都心慌了。 陳母把電視一關(guān),“陳逸景,你今天給我全部交代清楚。” 他忽的在陳母面前跪了下來,“對不起,爸媽,我不是有意要瞞你們的?!?/br> “你怎么那么不讓我們省心!” “我和湘綾離婚都是你情我愿的?!?/br> “什么?” “離婚?” 二老猛地就跳了起來,不可置信的又問道,“離婚?什么離婚?” 我和陳逸景也不可置信的看著二老。 陳母捂著胸口痛心疾首的說道,“我說你們好好的怎么分床睡了。你們....你們......” “爸媽,不要激動,已經(jīng)成了事實(shí)了,再說了,我和陳逸景真的沒有辦法過下去了?!?/br> “湘綾啊,你多么好的孩子啊,我們家逸景真是有眼無珠?!?/br> 我笑了,有眼無珠,多真切的比喻。 “好好的一家人家怎么就......”陳母越說越激動,一個(gè)抽搐昏了過去。 “媽!” “媽!” “老太婆!” 陳逸景抱起陳母,對我吩咐道,“拿好車鑰匙你開車?!?/br> 陳母送到了陳逸景工作的醫(yī)院,他站在病房外愁眉不展,拉著我走到了樓下的花園,然后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我朝后退了幾步,我有鼻炎,可是現(xiàn)在我能體諒他。 “湘綾,要不你明天搬走吧,我打算等媽情況穩(wěn)定點(diǎn)的時(shí)候把小妍介紹給他們?!?/br> 我望著漫天的星空吸了吸鼻子,“求之不得呢,誰稀罕和你住一個(gè)屋?!?/br> “那你房子有嗎?” “我住允賢家?!?/br>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又長又濃的一陣煙霧后,特別語重心長的說道,“那個(gè)男人不適合你?!?/br> “可我都能和你在一起八年,只要我愛他,我就能一直和他在一起,除非他不要我了?!?/br> 陳逸景把煙頭扔在地上用力用腳碾滅了,皺著眉說道,“俞湘綾,你有點(diǎn)自尊行不行?!?/br> “陳逸景,正因?yàn)槲矣凶宰鹞也艜湍汶x婚?!?/br> 皎潔的月光下他的神情慢慢變得讓人猜不透,我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把那枚結(jié)婚戒指放在他的手心。 “這是你買的,我不想帶走。” “那就扔了?!?/br> 我看到他用力揮手甩了出去,我仿佛看到了我這十一年所有的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