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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和你想必關(guān)系很好。” 玉天寶如是說,咽下后半句話。 ——畢竟是親生的。 趙桓微笑起來,陽光灑在他側(cè)臉,少年的笑容宛如驕陽。 他認真道:“是的。他也尊重我的意愿,會讓我做我想做的事?!?/br> 玉天寶看著他的笑臉,忽然有些明白為何趙決明會是這種性格了。 如果一個父親愿意尊重兒子的想法,那么父親是一位好父親,兒子也會是一個好兒子。 趙桓不知玉天寶心中想法,輕甩韁繩,車輪咕嚕嚕地加速,黑馬與紅馬向前奔馳,將這行人帶入下一個城鎮(zhèn)。 馬車內(nèi),王憐花有些意外,他本以為趙決明從不提家中之事,即便引對方開口,得到的答案也會不準確;可此刻聽趙決明所說,竟是情真意切,字字不假。 也許趙決明對提起家事并不在乎……或者說,不在乎的是提起他的父親。 王憐花后來試探了幾次,發(fā)現(xiàn)確實如他所想,趙決明對家中的其他事含糊其辭,但提起父親時則眉開眼笑,但父子二人相處時更細的事,趙決明卻也不說了。 王憐花也不再問了,只因問了也等同于沒問,對他知曉趙決明的身份并未提供任何有效信息。 玉天寶很機警,抓住機會避開王憐花和阿飛,悄咪咪地問他:“王前輩怎么像是在試探你一般?” 趙桓淡定從容道:“前輩大約是懷疑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br> 玉天寶納悶:“為何?” 他忽然想起王憐花與趙桓同行許久,便不放心地又問:“難道你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趙桓毫不猶豫地點頭:“有?!?/br> 玉天寶:“我就說你沒有……嗯?” 兩人面面相覷。 趙桓重復:“我有不可告人——” 玉天寶從驚愕中回神,立刻打斷了他,沉重道:“我懂了?!?/br> 不可告人不可告人,自然是不能對人說的事情。 當初趙決明不問玉天寶隱瞞之事,那他如今也沒有追問的理由。 玉天寶拍了拍趙桓的肩,心中升起豪氣萬丈。 趙決明愿意承認有秘密,便足夠叫他開心了。 趙桓亦是十分感動,抬起手也拍了拍他的肩。 兩人勾肩搭背出了小巷,神采飛揚意氣風發(fā)。王憐花一看便知這兩人瞞著他說了些事情,他瞧了一會兒,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視線。 * 秋初夏末,風微涼,熱意無處不在,太陽也微烈。 但趙桓卻不再戴帷帽,借著駕車的機會興致勃勃地曬太陽,和風撲面,暖意盈盈,。 玉天寶和他交接工作時瞥見他的膚色,坐回車廂中呆了呆,忍不住掀開車簾子,問他:“決明,你是不是曬黑了?” 趙桓茫然,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頭:“黑了么?” 王憐花跟著看了過去,將趙桓上下打量一番,神色古怪地認可玉天寶的說法:“黑了。” 當初江南陰雨連綿,天色陰暗,趙決明一身絳衣襯的膚色如雪,王憐花記憶猶新,然而此時手握韁繩的趙決明卻與初見時的絳衣少年不大一樣。 阿飛疑惑地歪頭,他并未看出趙桓有何變化。 趙桓呆了呆,毫不在意地微笑起來:“無妨,不礙事,黑了就黑了?!?/br> 盛夏時節(jié)他倒是戴了帷帽遮陽,只是偶爾還會時不時地曬曬午前的陽光,許是由于這個才會變黑。 趙桓經(jīng)驗豐富,對自己曬黑一事并不放在心上,以往他也曬黑過,在殿中悶了一個月便立刻白了回來。 玉天寶玉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想起沙漠中蘇醒時見到的少年,膚白如雪,笑如春風,唇紅齒白,如春日枝頭一朵迎風綻放的鮮花,朝氣蓬勃。 而如今,絳衣少年依舊齒白如貝,卻在不知不覺間變黑,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卻沒有那么賞心悅目了。 玉天寶心情復雜,委婉地建議道:“決明……你夏季還是注意些,夏季驕陽似火,曬多了會頭暈?!?/br> ——更重要的是會變黑。 趙桓爽朗一笑,道:“我知道?!?/br> 玉天寶:……不,你不知道。 王憐花撿起帷帽甩了過去,趙桓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報之以困惑的眼神。 “夏末正午陽光熱烈,我勸你還是戴上帷帽好一些?!?/br> 趙桓想要婉拒,玉天寶和系統(tǒng)的聲音同時響起。 “決明你戴上罷!” 【戴!你不適合猛男路線!要走就走清俊木頭線!】 一個賽一個的急切。 趙桓:…… 他認命地戴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孤家寡人玉教主,假兒子不親,親兒子不愛 #可憐可嘆# 第56章 汴京諸事(一) 清晨,霧氣在城中彌漫。 守城士卒將城門打開,接二連三地有車馬進城,這座城市從夢中逐漸蘇醒,人聲鼎沸中塵世的煙火氣緩緩升起。 這里是大宋國都,汴京城。 中午時分,一輛由兩匹高頭大馬帶著的馬車在城門口停下,守城士卒往馬車中瞧了瞧。 車中有三人,兩大一小,駕車人是個身著絳衣的少年人,正在對著他友好地微笑。 守城小哥板著臉,看清車廂中的眾人并無可疑之處后便看向駕車的絳衣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