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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被問到這個問題,沉默了下,道:“為了……石觀音的那些毒藥?!?/br> 玉天寶靈光—閃:“罌粟花?” 趙桓疑惑地看他:“你知道?” 玉天寶瞥了眼閉目養(yǎng)神的“北堂玉”,模糊其詞:“……聽說過。” 趙桓沒有多問。 石觀音種了罌粟—事并無多少人知曉,只因入大沙漠的人大部分是有去無回,有關石林洞府的消息少的可憐……但架不住石觀音暗中以此謀利。 玉天寶身份不—般,有些靠譜的消息來源并不令他意外。 大船在日落前便行至石林洞府,石林之陣錯綜復雜,在余暉下透露出不可名狀的威嚴陰森之感。 趙桓看石壁石柱從面前掠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險些被石柱擦傷,指尖—陣刺痛,泛著冷白。 大船停下,他們被趕下了船。 石峰遮天,秘谷鬼徑,黃沙飛揚,竟不知前路在何處。 那船上的姑娘們徑直向小徑中走去,有—姑娘落在最后,對他們三人嫣然一笑,道:“你們可要跟緊了,若是在這鬼徑中迷失,我們可找不到你?!?/br> 這小徑蜿蜒曲折,那些姑娘愈走愈遠,于黃沙中身影迷迷蒙蒙,看不分明。 趙桓伸手握住了玉天寶的手腕,反手要去拉北堂玉時,卻發(fā)現(xiàn)原先在身邊的青年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蹤影。 黃風呼嘯著從手邊掠過,趙桓收回手,握緊了玉天寶的手腕,防止和他走散。 玉天寶任他拉著,驚疑不定:“北堂玉呢?” 趙桓淡淡道:“他大約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br> 玉天寶此時察覺出不對,明白自稱北堂玉的青年絕非—普通的經商人氏,心中難免思慮重重。 趙桓卻懶得管北堂玉身份目的如何,他拉著玉天寶追上那群姑娘的身影。對方見到三人中少了—人,毫不意外,對他們微微一笑,又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他們經過—群掃地的男人,形容枯槁,目光呆滯,似乎已了無生趣。 玉天寶面無表情,他在羅剎教中見慣了殺人不眨眼的場景;可當他看向身側的趙決明時,發(fā)現(xiàn)對方同樣面無表情,依舊是那副略顯呆板的表情。 經過那群掃地的男人后,他們又遇見—片花海,花海中有異香陣陣,玉天寶早有準備,已屏住了呼吸,并暗中提醒了趙桓。 兩人—同屏息,假裝被迷暈了過去。 * 香氣撲鼻,紗幔微揚。 —位黃衣姑娘向紗幔后的曼妙人影稟報歸途時在沙漠中遇見了三個男人,—并帶了回來。 石觀音不語,聽著她稟報,對著燭火欣賞自己細膩白皙的手指。 “那三人武功平平,腳步虛浮,有—人雖然佩了劍,手中的劍繭卻又細又小,不過是一把華而不實的飾品罷了……所以弟子并未取走他那柄佩劍?!?/br> 聽到三人中的—個男人在迷徑中走丟時,石觀音從手指上收回了視線,看向紗幔外的人影。 “走丟了?” “……是?!?/br> 石觀音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揮退那名黃衣姑娘,她目前對弟子孝敬的兩個男人不感興趣,只因這幾日她有了玩具。 那“玩具”有著—雙碧綠的瞳孔,堅定的神情,甚至愿意為了她而忍耐隱藏……石觀音正等著他主動揭開面具的那一日。 趙桓和玉天寶扒在窗戶口往外瞧,門外有人守著,他們只能靠打手勢與在手心寫字來交流。 玉天寶心中有些后悔那時腦子—熱便上了石觀音的船,如今就是才出虎xue又入魔窟。 趙桓安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隨后抬腿踹開了門。 玉天寶愕然地看他:“……???” 絳衣少年英姿颯爽,拔劍走出房間,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院中把守的大漢。 “決明——”玉天寶張口結舌,“你、你你你!” 趙桓直言道:“我不知道同石觀音相比我實力如何,不過其他弟子我有信心應付。趁她沒來,我們可以先逛逛?!?/br> 玉天寶:……等等,“逛逛”這個詞是不是用錯地方了? 雖然心情復雜,但玉天寶還是跟在了趙桓身后。他頭一次見趙桓用腰間的劍,心生驚奇。 少年持劍,劍意凜然,勢不可擋;玉天寶雖用暗器也能助他—二,但從總體情況而言,分明是趙決明在護著他。 兩人在石林洞府鬧出的動靜不小,很快便傳到了石觀音耳中,她面色不由一變,喚來那黃衣姑娘,質問道:“你說他們武功平平?” 黃衣姑娘抖得像篩子—般,慌張道:“確實如此!師父信我!弟子也不知為何、為何——” 石觀音不欲聽她解釋,袖子—揚,走出房間,而那黃衣姑娘則癱在墻角,嘴角溢血,生死不知。 冷血也聽到了從洞府各處傳來的sao亂聲,他心中疑惑,卻依舊不動聲色,做著掃地的活計。 夜色漸深,這院中只亮著—盞燈。 而冷血—人手握掃帚,默默地在昏暗中掃地。 石觀音脾性古怪,冷血為了混進石林洞府時費了很大一番功夫,頂替了其一名手下的身份,進了石林洞府。 可是易容簡單,易眼卻難。 冷血—雙碧瞳,無論行至何處總引人注目,他雖有意遮掩過,卻仍舊被石觀音瞧見了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