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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樓有一百零八樓,趙桓在被追殺的過程中又掀翻第二十四樓,并從中發(fā)現(xiàn)了有關(guān)珠光寶氣閣和峨眉派掌門的消息,青衣樓不知是何種原因,一直在暗地里關(guān)注著那兩個門派和其首領(lǐng)。 珠光寶氣閣位于山西,離他所在的地方很近,趙桓拍板定案,把青衣樓第二十四樓的人給綁了塞到府衙,自己策馬揚鞭氣勢洶洶地直奔山西。 他走后不久,當(dāng)?shù)氐闹瓉砹乳T中的名捕,無情。 兩人相對行了一禮,知府便親自陪同無情去往地牢。 冷血雖未在信中談起過趙決明,但無情卻仍舊知道江湖上有一位后起之秀。 青衣樓人無一喪命,被困在牢中的皆是有人命在身,登記在冊的通緝犯。 普通江湖人根本不會在意誰是通緝犯,即便在意,也不會理得清清楚楚,甚至送往官府。 無情看過牢中眾人,有青衣樓人試圖減輕罪狀,他從那人口中問出趙決明的樣貌裝扮,與其他青衣樓人描述的一致。 身穿絳紅色衣裳,佩黑色長劍,明黃色劍穗耀眼奪目。誰也不知他何時來到據(jù)點,但他們發(fā)現(xiàn)他時,名為趙決明的劍客已站至他們身前,堂堂正正地向他們點頭致意,報上姓名,隨后拔劍。 青衣樓口中的趙決明是一個冷峻無情的劍客,但知府口中的趙決明卻是位笑容干凈,真誠大方的少年郎。 待從知府口中得知趙決明已趕往山西時,無情想到不久前書信于他的冷血正在和獨孤一鶴趕往山西。 冷血在信中寫青衣第一樓在珠光寶氣閣中,而趙決明似乎盯上了青衣樓,若不出意外,兩人定會碰面。 無情蹙眉深思片刻,展眉向知府道謝,兩人說了些客套話,無情告辭,離開了府衙,并在之后同樣啟程,去往山西。 第11章 少年劍客(三) 到達山西后趙桓在查清珠光寶氣閣的位置時便立刻去了,他順著全息地圖——早在汴梁城中時他便用聲望值升級了地圖功能——七拐八拐,走了近路。 山西產(chǎn)醋,全息地圖導(dǎo)航導(dǎo)的路線上盡是釀醋的店家,趙桓愈走愈覺得不對勁,醋味撲鼻而來,他甚至覺得自己呼出的氣也有一股醋味。 系統(tǒng)在他腦海里幸災(zāi)樂禍:【耶,你吃醋啦。吃誰的醋?。俊?/br> 趙桓糾正:【我這不叫吃醋,叫熏醋?!?/br> 系統(tǒng)一梗,在他腦海中忿忿地打了個滾。 待趙桓帶了一身醋味走至珠光寶氣閣門前,珠光寶氣閣閣外正停著一輛簡樸的馬車,馬車旁有一位青年抱胸等著,神色冷峻。 但趙桓知道他笑起來時帶著孩童般的溫暖。 系統(tǒng):…… 趙桓:……又是你啊,冷血。 他簡直想立刻掉頭離開,可惜冷血早已望見了他。 趙桓只好上前,道:“又見面了,冷血捕頭?!?/br> 冷血點頭致意,心中也有幾分訝異。 馬車上下來的是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趙桓多看了一眼,珠光寶氣閣中便有一名身材短胖膚色白皙的男人走出,熱情地迎向了這位老人,道:“獨孤掌門!” 他說話時強行將聲音壓成粗音,卻依舊能聽出尖細的本音,趙桓將他和被稱作獨孤掌門的人分別看了幾眼,將兩人的面容和在青衣樓第二十四樓中發(fā)現(xiàn)的畫像重疊,確認面容一致。 趙桓若有所思。 在閆鐵珊和獨孤一鶴互相問候之時,他的四位弟子安靜地站在獨孤一鶴身后,冷血則上下打量著趙桓——自從趙桓出現(xiàn),空氣中便有一股濃重的醋味。 趙桓沒有意識到冷血是因他身上的氣味而打量他,飛快地確認自己毫無破綻后,他對冷血的打量回以一個微笑。 冷血愣了愣,移開了視線。 閆鐵珊同獨孤一鶴談完,看向一旁抱胸而立的冷血,面帶疑惑道:“這位是……” 他們趕路匆忙,以致獨孤一鶴根本沒有機會寫信向閆鐵珊闡明近況,此刻見他問起冷血,便道:“這位是冷血四捕頭。” 閆鐵珊神色微變,略顯疑惑,但出于對獨孤一鶴的信任,拱手道:“原來是冷血四捕頭,久仰大名。” 冷血點點頭。 緊接著閆鐵珊和獨孤一鶴齊齊看向趙桓。 趙桓一笑:“在下趙決明?!?/br> 少年劍客趙決明聲名漸起,與之相對的是青衣樓不斷被掀翻的江湖傳言,面前的少年樣貌裝扮確實如傳言中一般,著絳衣,佩玄劍,頭發(fā)半扎,眉目疏朗,立時如松。 只是不知為何緊盯著青衣樓的趙決明會出現(xiàn)在此地。 閆鐵珊和獨孤一鶴心中思緒萬千,前者不知趙決明來意與底細,話語中隱隱帶幾分試探道:“趙公子為何來此?我這宴會的客人名單上并沒有公子的名字?!?/br> 趙桓坦言:“我從青衣樓第二十四樓中發(fā)現(xiàn)了閆閣主與獨孤掌門的畫像,青衣樓似乎從很久以前便在觀察兩位,我心中好奇,便上門拜訪,不知貴閣正在舉行宴會,是我莽撞了。” 冷血眸光微動,閆鐵珊和獨孤一鶴神色微變,互相看了兩眼,當(dāng)即便也邀請趙桓一同進了珠光寶氣閣內(nèi)部。 冷血與趙桓并行,后者偽裝了步伐頻率,自認無論何種精細之人也認不出,坦坦蕩蕩,毫無破綻。 珠光寶氣閣中,陸小鳳與花滿樓正在等主人到來,他們已等了許久,聯(lián)想到閆鐵珊的身份,對閆鐵珊遲遲不來愈發(fā)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