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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沒有舌頭,你打算怎么問話?” 費爾南多無聲地看向洛基的雙手。 意思就是,他話太多,還狡猾,不如直接拔掉舌頭,讓他用手寫字。 別說是洛基,連我都打了個寒戰(zhàn)。 太可怕了! 雖然我不知道“緝毒局臥底”是真的,還是洛基調侃,但我知道,費爾南多在人間的身份絕對不止是普通墨西哥移民那么簡單。 “不過,我來可不是為了審訊你?!?/br> 他緩慢卻深沉的話鋒陡然一轉,而后結實的臂膀往后靠在椅背上。 客廳的緊迫感隨著費爾南多的動作緩解大半。 “我來是為了回答問題,”費爾南多歪了歪頭,“你問阿瑞斯沒有任何用處,如今他什么也回答不出來,不如直接問我?!?/br> 說完他輕輕抬起下巴示意洛基開口:“關于拉撒路計劃,你想知道什么?” “這點……” 洛基展開燦爛的笑容:“你不該問我吧?” 費爾南多擰起眉頭。 洛基見對方并不明白,也不著急,他坐直身體,全然不顧費爾南多與他距離如此之近,本質是為了威脅他。 北歐的騙術之神,坐在沙發(fā)上,卻像是個坐在王座上的國王,甚至還假模假樣地對著費爾南多一個側身,抬手指向了我。 “她才是當事人,十五歲的大姑娘了,”他說,“費爾南多,你該回答的是她的問題?!?/br> 費爾南多寬厚的脊背一頓,而后轉過身來。 洛基趁機抓住機會,連爬帶跳從費爾南多面前擠了出去。 他躲開審訊一般的場景,一個轉身就跑到我家開放式廚房前:“你們自家人嘛,單獨聊聊,我餓極了,就先去找點東西吃,不用管我!” 我:“……” 他倒是很會抓機會。 直到此時,一進門就氣勢洶洶的費爾南多,在視線觸及到的存在時,目光終于溫和下來。 他一聲嘆息,而后站起身來。 椅子調轉方向,轉而朝向我的我老爸。費爾南多重新坐回去,卻不是那副陰沉可怕的模樣,他又變成了我平時最親切的教父。 “很抱歉,”費爾南多說,“我沒打招呼,直接過來了?!?/br> “沒事。”——我和我爸同時開口。 要不是費爾南多不愿意,我更希望他能住在我家。 我爸一旦出差就是兩個月起步,費爾南多陪伴我的時間比他都長。不打招呼直接來我也很歡迎。 但顯然費爾南多并不這么想。 他看起來真的很愧疚,甚至微微俯首避開了我的視線。 “洛基說的對,”費爾南多說,“如今的阿瑞斯是這幅模樣,身為知情者,我不應該向你隱瞞拉撒路計劃。如果不是他直接出現(xiàn),也許我依舊不愿意面對向你坦白的事實?!?/br> “為什么?”我訝然。 費爾南多苦笑幾聲。 他說話的速度一直不快,這讓費爾南多的每一句話背后都好像蘊藏著豐富的故事。 “舊神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妮可?!?/br> 費爾南多低語:“我們本身就是時代的棄兒,沒有必要把與之無關的你牽連進來。屬于你的是未來,而不是過去?!?/br> 他是在為我著想。 我很清楚,宙斯和洛基或許別有所圖,但我爸和費爾南多,不論他們向我隱瞞了什么,哪怕如此選擇是錯的,也決計不會有傷害我的心思。 “你想知道什么?今天我必定給你答案?!辟M爾南多允諾道。 我想了一下,直奔重點:“洛基剛剛說了關于什么‘外神’的事情,還說我被監(jiān)視了,這是否與拉撒路計劃有關?” 費爾南多點頭。 我:“那為什么這些個外神要監(jiān)視我?” 我還是想不通這點:真是敵人,直接下手不更干脆嗎,還等著對手猥瑣發(fā)育。 擱這兒玩養(yǎng)成游戲呢。 費爾南多不答反問:“洛基有沒有告訴過你,舊神最先失去的并非神力,而是生育能力?!?/br> 倒不是洛基告訴我的,但我覺得沒必要拎出來點明宙斯這個老東西也有參與。 “知道是知道,”我說,“但既然如此,我為何會出生?” “就是因為拉撒路計劃?!辟M爾南多回答。 果然。 “在幾百年前,舊神們就意識到了外神的存在,”費爾南多出言解釋,“它們并非一直按兵不動,妮可。許多你聽聞或者不聽聞的事件都與之有關:各地憑空出現(xiàn)的□□,不能解釋的都市傳說和神秘事件等等?!?/br> “那……那也沒造成什么后果?。俊蔽倚÷晢?。 “是各地的舊神和新神在解決這些問題,因而幾百年來,沒有出現(xiàn)不可控的意外。我也不過是其中一份子罷了,但我明白,這只能拖延祂的入侵,不能徹底消滅外神,我一直在尋找辦法,一直到二十年前,我認識了阿瑞斯。 “你的父親和我一樣,同樣都想找到一個擊敗外神的一勞永逸方案,而后我們找到了,這就是拉撒路計劃。” “那拉撒路計劃具體是什么?”我又問。 “付出一定的代價,去孕育一個舊神的后代。如果成功了,就足以證明舊神失去了信徒,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生育,自然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恢復神力?!?/br> 說到這里,費爾南多頓了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