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泰瑟爾的“折騰”，繆什卡和大巫都保持了沉默。只要泰瑟爾的拿笯愿意留在部落，他們隨便泰瑟爾怎么折騰。哪怕那位拿笯比米莎還要難伺候都無妨。相比這“一點”浪費，泰瑟爾帶給第三部 落聲望上的影響更重要。再者，目前來看，泰瑟爾的那位拿笯比米莎好太多，他不僅愿意讓阿必沃和阿蒙達和他一起吃飯，對古安也很好，還送了拜熱術(shù)法物品。最主要的是，那位伊甸拿笯用的都是自己的嫁妝，沒有多占用部落的物資。

    這一天大家都累。穆仲夏雖然沒做太多體力活，但昨夜他被榨干了，還沒緩過來。晚飯他用烤箱做了三只烤雞，燉了一鍋羊rou，烙了幾十張餅，把帶來的剩下的蔬菜拿出來一些煮了一鍋菜湯。其余的他準備全部做成菜干，茄子可以做成茄子絲炸，方便儲存。有術(shù)法烤箱，做這些很快。

    三只烤雞，一只沒放鹽，給木宰；一只給最辛苦的泰瑟爾，另外那只給阿必沃、阿蒙達和古安。穆仲夏需要吃得清淡一點，他就吃了泰瑟爾那只烤雞的兩個雞翅，餅子配蔬菜湯。穆仲夏的食量不大，泰瑟爾希望他能多吃一點，不然雪季會扛不住，最后穆仲夏又塞了一小碗羊rou。拜術(shù)法鍋所賜，燉的羊rou很軟爛，口感很好。

    古安回去了，穆仲夏讓阿必沃和阿蒙達先去洗澡，他把給兩個孩子的匕首插入匕首鞘，很滿意自己的手藝。泰瑟爾明天還要去狩獵，穆仲夏把他明天要帶的“便當”也準備好了。米飯、煮熟的白薯塊、火腿丁和胡蘿卜丁捏成的飯團。打獵的人會宰殺獵物，穆仲夏也就不需要特別準備rou食。穆仲夏遺憾他沒準備些可以保溫的術(shù)法飯盒，也是他沒想到。等以后有材料了他做幾個。術(shù)法燈下，看著穆仲夏專心給他準備明天的食物，泰瑟爾的眼神深邃無比。

    阿必沃和阿蒙達洗完澡了，兩個孩子也收拾好了浴缸。泰瑟爾帶著他的拿笯去小朵帳內(nèi)洗澡。在浴缸里，泰瑟爾一次次用力貫穿他的拿笯。穆仲夏很想知道，泰瑟爾到底會不會累。穆仲夏肩膀上的傷仍舊紅腫，泰瑟爾的抓傷卻是已經(jīng)愈合了。

    穆仲夏是被泰瑟爾裹在獸皮毯子里抱回他們的朵帳的。等到泰瑟爾收拾好浴缸，把浴缸收回術(shù)寶箱里時，穆仲夏已經(jīng)睡熟了。泰瑟爾拿起一把放在桌上的術(shù)法匕首，抽出，轉(zhuǎn)動術(shù)法石。匕首冒出淡紅色的火焰。匕首上只有兩個術(shù)法陣，這是一把初級的，也是最低級的術(shù)法匕首，卻是令泰瑟爾鄭重萬分。

    阿必沃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古安同樣是。拜熱出聲：“怎么了？古安？”

    古安：“沒什么，姆媽，只是睡不著?！?/br>
    朵帳內(nèi)燒著食草獸的糞便，以此來取暖。拜熱舍不得用取暖器，等到雪季冷得受不了了再用。帝瑪塔人的燃料就是食草獸的糞便，不拘只是芒木獸。亞罕凍原有森林，但他們不用木柴，因為煙大，還容易點燃朵帳，食草獸的糞便沒什么濃煙，比木柴要安全。森林是帝瑪塔人珍貴的寶庫，是他們生活所需的來源，帝瑪塔人愛惜森林，除非必要，否則他們不會去砍伐森林，也就更不會去燒木柴了。

    盡管食草獸的糞便曬干后并不臭，燃燒后也不會有特別難聞的氣味，但常年累月的使用下來，朵帳內(nèi)總是會有一股不好聞的氣味。加上天冷，帝瑪塔人也只有在暖季的時候才會洗澡，頻率也不會很高，雪季他們是不洗澡的，雪季的時候，他們還會把蓄養(yǎng)的幼小的羊等牲畜養(yǎng)在朵帳內(nèi)，所以帝瑪塔人的身上都不會好聞。

    古安聞聞自己，她今晚洗澡了，身上一股香皂的香味。自從阿兄帶回夏哥后，阿兄的帳篷里就總是有一股好聞的香味。夏哥的干凈曾令她自慚形穢且望而卻步，但現(xiàn)在，不僅她比以前干凈了，就是阿兄每天都干干凈凈的。阿兄現(xiàn)在是部落里最干凈也最好看的勇士?？蛇@些，都不是她睡不著的原因。

    夏哥，到底是怎樣的人？他會種植，還是機械師，夏哥怎么會愿意跟阿兄來亞罕？是不是阿兄用了什么手段？古安心里亂亂的。她希望夏哥能留在亞罕，又害怕夏哥不是心甘情愿地跟隨阿兄來亞罕，又擔心是不是阿兄用了強迫的手段。

    阿必沃和古安這一晚都失眠了。古安有如此的擔心，阿必沃同樣是。穆阿父會種植對他來說還沒有什么，但夏阿父竟然是機械師，阿必沃就擔心了。

    天黑沒亮，泰瑟爾就起來了，穆仲夏睡得還很沉。他動作無聲地穿戴好，出去洗漱之后，帶上他的拿笯給他準備的飯團便當，去喊木宰。木宰伸著懶腰從朵帳里出來，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阿必沃。泰瑟爾叮囑阿必沃：“照顧好你穆阿父，阿父走了?！?/br>
    “阿父！”

    阿必沃喊住父親，最終還是直接問出：“穆阿父是心甘情愿做阿父您的拿笯，心甘情愿地來亞罕嗎？”

    泰瑟爾聲音發(fā)冷：“他是我交換回來的?！?/br>
    沒有再多解釋，泰瑟爾帶著木宰走了。阿必沃站在原地握住了拳頭，是阿父，交換回來的！真的是阿父，強迫穆阿父的？！

    第二十章 顏色詭異的腸子

    腰酸背痛地爬起來，穆仲夏考慮今晚要不要限制某人的欲望。再這樣下去，他非精盡而亡不可。在朵帳內(nèi)洗漱完的穆仲夏，剛提著廢水桶出去，就看到了守在朵帳外的阿必沃和阿蒙達。他笑著招呼：“早上好啊，小伙子們?！?/br>
    看著穆阿父不像是勉強的笑臉，阿必沃上前，伸手拿過廢水桶。穆仲夏：“我去上廁所?！?/br>
    穆仲夏上廁所去了，阿必沃沉悶地去倒臟水。古安過來了，地里的白薯都收完了。分配給古安的獸皮也都有阿必沃代為處理，古安可以全身心地來照顧穆仲夏。穆仲夏提著木馬子準備去清理，卻被古安搶走了。穆仲夏怎么也不肯讓古安去清理，可他悲劇的沒有古安有力氣，還是被搶走了。

    穆仲夏回到朵帳洗手，準備弄上午餐，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上午了?，F(xiàn)在多吃點，中午就不用吃了，可以多做點事。他剛才已經(jīng)看過了，一晚上腸衣就風干了，今天可以動手做香腸。穆仲夏把阿蒙達先喊進來，把他的匕首給他，說：“用的時候要注意安全，術(shù)法匕首很鋒利。不用的時候要收好。”

    “我會收好的！”阿蒙達兩手握著插在套子里的匕首，小臉莊重。

    阿必沃回來了，穆仲夏朝他招手：“阿必沃，你的匕首，給你?！庇嗫谙Э隗伎阽?。

    阿必沃走進來，把廢水桶放到角落，上前雙手接過：“謝謝穆阿父?！?/br>
    “不謝。就是用的時候注意安全?！?/br>
    “我會的。”

    阿必沃寶貝地摸了摸，然后插進腰帶上的一個特制的皮扣索里，阿蒙達也插進腰帶。

    等到古安回來，穆仲夏招呼她一起吃。穆仲夏習慣早上吃燕麥粥，昨天剩下的米飯他都弄成了飯團，熱一熱給古安、阿必沃和阿蒙達吃，穆仲夏問：“古安，部落里有蛋嗎？”離開伊甸之后就沒吃過蛋，穆仲夏饞了。

    古安：“暖季的時候阿兄他們會找來野蛋。禽鳥的rou少，我們不養(yǎng)，也養(yǎng)不好。”

    穆仲夏有點失望，古安：“可以讓阿兄捉活的禽鳥回來?！?/br>
    穆仲夏眼睛一亮，馬上說：“等泰瑟爾回來我跟他說，不用太多，捉兩三只能下蛋的野雞就行?！?/br>
    古安的心里苦澀，夏哥在伊甸肯定經(jīng)常能吃到蛋吧。她忍不住問：“夏哥，你為什么會愿意做我阿兄的拿笯？亞罕，很苦。”

    阿必沃眼神壓抑地盯著穆阿父，阿蒙達只是單純的好奇，還太小的他看不到這其中的異常。穆仲夏一臉坦然地說：“這件事情，有點復(fù)雜。阿必沃抓到的那家伙的父親是伊甸的一位公爵。”

    古安點點頭：“這個我們都知道?！?/br>
    穆仲夏：“我的姨媽是那位公爵的情婦?！焙唵谓忉屢幌率裁词乔閶D。

    古安一臉的不能認同。

    穆仲夏接著說：“我姨媽拿我親生母親的遺物威脅我，讓我把那家伙換過來。這樣她就有籌碼擺脫情婦的身份，讓她的兒子擺脫私生子的身份。簡單來說就是我的姨媽拿我來換她和她兒子的榮華富貴，我為了拿回我親生母親的遺物，別無選擇?！?/br>
    阿必沃明白了為什么阿父說穆阿父是他換回來的。阿必沃咬住了嘴。古安難過又愧疚：“我阿兄他……”

    穆仲夏對古安搖搖手指：“我一直都想擺脫我姨媽對我的控制。如果不是這件事，我還不知道我的親生母親有遺物。別人不會關(guān)心我姨媽對我好不好，他們只會認為我姨媽養(yǎng)大了我，我必須報答她。但她是吸血鬼，不會放過任何壓榨我的機會。結(jié)果就是，泰瑟爾得到了我，我順利擺脫我姨媽對我的控制，得到了我夢寐已久的精神自由，我們兩個各取所需。我的嫁妝就是我讓我姨媽給我的補償。我順利擺脫她，還敲了她一大筆錢，很開心?！?/br>
    古安一聽，眼神閃動：“那就是說，你不怪我阿兄？”

    穆仲夏：“不怪。他又沒強迫我。他說過，如果我想回伊甸，他會送我回去，但我不想回去。而且我喜歡男人，如果我在伊甸，我沒有婚姻的自由。你哥這么帥，身材又好，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比較喜歡猛男?！?/br>
    古安笑了：“夏哥，你喜歡我阿兄！”

    穆仲夏點點頭：“你哥這么猛，誰都喜歡?！本褪怯悬c太猛了。

    阿必沃松開了拳頭。古安吸吸鼻子：“我以為，你是被我阿兄強迫來到亞榆悉罕的。你那么好，怎么會愿意留在亞罕。”

    穆仲夏：“生活的艱苦是可以改善的，這不算什么。精神的自由更重要。你哥對我很好，這個世界上恐怕不會有第二個會像他這樣對我了。我們兩個有緣分。你哥不喜歡別人知道我的來歷，我目前暫時也不適宜暴露真正的身份，一旦傳回伊甸會有點麻煩?！?/br>
    古安、阿必沃和阿蒙達用力點頭，古安笑得開懷，阿必沃的眼里也有了喜悅，穆仲夏：“吃完飯我們來做香腸?！?/br>
    “好！”

    對于學院那邊會有什么反應(yīng)，穆仲夏不好說。導師雖然喜歡“穆修”，但“穆修”畢竟只是一個沒有背景，又沒有畢業(yè)的學生。導師會發(fā)現(xiàn)“穆修”被人換了個身份送來了伊甸；還是久等不回“穆修”之后對他失望，直接給他除名……都有可能。不過穆仲夏不會把給穆修報仇的希望放在穆修導師的身上。他以后一定會找機會替穆修狠狠教訓凡露絲一頓，這是他應(yīng)該為穆修做的。

    ※

    部落留守的人又注意到了泰瑟爾朵帳那邊的“異?！薄Ｌ┥獱柕膸づ袂?，阿必沃和古安架了好幾根骨桿，然后兩人就時不時地進進出出，把一條條奇怪的東西掛在骨桿上。大巫和拜熱都從朵帳里出來張望，不過因為泰瑟爾不在，大巫沒有去詢問他們在做什么，更禁止任何人去打擾穆仲夏。泰瑟爾和阿必沃都存了很多獸骨，穆仲夏帶著阿必沃和古安用獸骨搭了一個簡易的架子，把需要繼續(xù)風干的奶酪放上去，和香腸一起風干。

    穆仲夏調(diào)制了兩種口味的香腸，一種甜味，一種辣味。古安、阿必沃和阿蒙達終于知道夏哥（阿父）要腸衣是用來做什么了。穆仲夏把儲存在術(shù)法冷藏箱內(nèi)rou質(zhì)一般的rou取了一半做成香腸，剩下的一半他打算做成臘rou。時間還是很緊張的。

    腸衣全部用完了，古安和阿必沃出去收大小腸。大小腸都是沒人要的，兩人在部落里轉(zhuǎn)了一圈又拿回來四大盆。自然會有人問古安和阿必沃他們要大小腸做什么，古安沒有隱瞞，說她阿兄的拿笯要做伊甸的香腸。兩人很自然的認為香腸是伊甸特產(chǎn)，而且不是普通人能吃到的，因為如果是很普通的食物，他們也應(yīng)該見過才對。用大小腸做香腸？聽上去就無法接受。族人們自然也就不好奇了。

    此時，家家戶戶的朵帳前已經(jīng)掛起了要風干的rou。只有泰瑟爾的朵帳前是一條條顏色詭異的腸子。

    晚上，辛苦了一天回來的泰瑟爾和木宰，迎接他們的是朵帳外懸垂的一片片香腸簾子。木宰嗷嗚一聲叫著就要撲上去，被穆仲夏急忙攔住。蹂躪木宰的大腦袋，穆仲夏警告他：“這都是重口味的，你不能吃，而且還沒有做好。晚上你要負責看守家里的這些香腸和這兩塊奶酪，不要讓它們被老鼠吃了，知道嗎？”

    “嗷——”居然不是給他吃的。

    “給你做了烤雞，洗洗臉快去吃?！?/br>
    “嗷嗚～”

    木宰興奮了。

    泰瑟爾看著自己的拿笯和木宰玩鬧完，這才上前把今天得到的份額丟在門口，單手抱住穆仲夏，毫不避諱周圍的注目，低頭要了一個吻。

    穆仲夏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推開泰瑟爾，他拉著對方進朵帳：“晚飯做好了，洗洗手吃飯了?！?/br>
    朵帳的簾子放下，周圍的人唏噓，雖然泰瑟爾的拿笯很浪費食物，但對泰瑟爾真的很好。泰瑟爾那么能干，他的拿笯浪費一些也無所謂吧，只是還是覺得浪費食物太不應(yīng)該了。

    被穆仲夏洗干凈臉上血漬還有擦干凈爪子的木宰已經(jīng)抱著香噴噴的烤雞在大快朵頤了。今晚泰瑟爾一家的餐桌上也有兩只烤雞，還有好喝的丸子湯。穆仲夏一邊吃飯，一邊向泰瑟爾匯報他們今天都做了什么。古安也被穆仲夏強留下來吃晚飯，言語間充滿了對夏哥的敬佩。

    “泰瑟爾，等我們家需要處理的rou處理完了，就幫古安和姆媽他們也做些香腸和臘rou吧。香腸需要的鹽不多，臘rou要稍微多些?！?/br>
    泰瑟爾：“我這次有分到很多鹽，家里不夠了還可以去部落領(lǐng)，我有份額?！?/br>
    穆仲夏：“我會盡量節(jié)省的。等暖季到了，我們多換些鹽?！?/br>
    “嗯。”

    古安特別喜歡看阿兄和夏哥之間這種屬于伴侶的交談和相處方式。她很快吃完飯，放下碗說：“我吃好了。阿兄、夏哥，我先回去了?！?/br>
    “去吧。別忘了把那碗丸子湯拿回去給姆媽嘗嘗?！?/br>
    “好。”

    古安抱著事先盛好的一碗丸子湯走了。阿必沃也很快吃好了，阿蒙達也吃飽了，阿必沃帶走了阿蒙達。

    其他人都走了，正在舔臉的木宰沒有走的意思。穆仲夏道：“泰瑟爾，你給我收一些石晶石吧，我想做一些石晶瓶子做罐頭。陶罐不行?！?/br>
    用過的術(shù)法石會做成石晶產(chǎn)品，久而久之，用過的術(shù)法石就被叫做石晶石了。不管術(shù)法石是什么顏色的，變成石晶石后都是透明的，像水晶。

    泰瑟爾：“明天我讓阿必沃去收?！?/br>
    穆仲夏揉揉木宰的腦袋：“木宰，晚上一定要看好外面的香腸和奶酪。”

    “嗷！”

    “好棒，等我把石晶瓶子做好，就做罐頭給你吃?！?/br>
    木宰要舔穆仲夏，被穆仲夏推開，他皮薄，受不了木宰舌頭上的倒刺。

    泰瑟爾把桌上剩下的飯菜和湯全部掃光，正好和拿笯說說話，外頭傳來腳步聲，明顯是朝他們的朵帳來的。泰瑟爾直接起身出去了。來的人是汗巴納。汗巴納看了眼泰瑟爾朵帳外的紅色腸子，隨口問：“這是什么？”

    泰瑟爾：“香腸，我的拿笯做的?！?/br>
    “吃的？”

    泰瑟爾懶得理汗巴納這個白癡問題。汗巴納的鼻子動了動：“聞著挺香。怎么做？我讓我的拿笯也做一些?！?/br>
    泰瑟爾：“需要香腸機。”

    一聽這個，汗巴納剛起的心思就歇了，肯定是泰瑟爾拿笯帶來的嫁妝，那就不好開口了。汗巴納隨后說出來意：“第一部 落、第二部落和第五部落的人明天會到，頭領(lǐng)讓你明天留在部落?！?/br>
    “嗯。”

    汗巴納壓低聲音：“據(jù)說，米莎也要來?！?/br>
    泰瑟爾沒有什么反應(yīng)。汗巴納看了眼泰瑟爾身后的朵帳：“你多小心?！?/br>
    泰瑟爾點了下頭。

    “我走了?！?/br>
    “等等?！?/br>
    “什么事？”

    剛轉(zhuǎn)身的汗巴納又轉(zhuǎn)回來，泰瑟爾：“你手里的石晶石都給我，我收?！?/br>
    汗巴納笑了：“你的拿笯要？”

    “嗯?！?/br>
    汗巴納搖搖頭：“泰瑟爾，你太寵他了?！?/br>
    “他是我的拿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