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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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宴辦事效率快,敲定了回青州的鏢局。 三日后,一大清早,映雪跪謝拜別江晨曦,離開了太子府。 蘭英哭成淚人兒,江晨曦打趣她,“你若實(shí)在舍不得映雪,不妨即刻一道與映雪回青州?!?/br> 蘭英下一瞬止住眼淚,抽抽噎噎道:“映雪jiejie走了,小姐身邊就只蘭英一人,蘭英必須留下來伺候小姐,萬萬不能讓宵小之輩鉆了空子!” 江晨曦被她逗笑,抬手摸了摸蘭英的頭,“好孩子,待映雪到了青州,你們還可以書信來往。” 暫且不能告知蘭英下一步計劃,以免嚇到她。 當(dāng)天上午,江晨曦調(diào)了兩名粗使丫鬟進(jìn)內(nèi)屋伺候,午膳前她單獨(dú)出府,留蘭英在清茗苑里,她約了崔琳瑯在茶樓見面。 清茗苑大丫鬟映雪歸鄉(xiāng)一事傳到蕭承翊耳里,蕭承翊照舊不上心,也沒派人去問江晨曦房里伺候的人手夠不夠。 趁著江晨曦不在府里,他派黃三全把盧柳悄悄帶進(jìn)了府,眼下正藏在他書房里。 近半月未見的倆人免不得互訴衷腸、柔情蜜意。 盧柳此番過來費(fèi)心裝扮了一番,抹了催情的藥物,蕭承翊被她迷得不能自己,稀里糊涂與她在書房塌上顛鸞倒鳳,成就好事。 期間叫了兩次水,二人又在書房用了下午茶。 盧柳得了蕭承翊不少賞賜,心滿意足地躺靠在他懷里,“殿下,柳兒今夜不想離開,殿下能否允許柳兒留下來?” 哼,江晨曦貴為太子妃又如何,眼下睡在太子殿下懷里的可是她,待她日后進(jìn)宮,那江氏只有獨(dú)守空房的份。 蕭承翊食髓知味,憋了三年的火氣一朝釋放,懷里人兒溫柔小意,顧不上多慮便點(diǎn)頭應(yīng)允。 “自然可以,吾也舍不得柳兒離開,今晚委屈柳兒待一晚,改明個吾另擇一處院子,把你安置過去?!?/br> 盧柳眸光一暗,假意黯然神傷,“殿下何須額外費(fèi)銀子置院子,殿下在哪,柳兒便在哪,柳兒愿意留在府里當(dāng)?shù)钕碌难诀撸幸豢陲埑?,有一身衣穿,便已幸運(yùn)之極?!?/br> “不可,吾白日甚少待在府邸,你留在此處不安全?!?/br> 蕭承翊自有他的打算,若被江晨曦發(fā)現(xiàn)盧柳,指不定她又要告狀到太后那里,屆時免不得又被父皇罰他面壁思過。 盧柳依見好就收,嬌滴滴道:“柳兒謹(jǐn)遵殿下旨意。” 一炷香后,張福送來避子湯,盧柳捧著湯碗無聲落淚。 蕭承翊柔聲勸哄她,“大周祖上有訓(xùn),妾室不得早于正室有子嗣,柳兒乖,你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容我先替你父親翻完案再說?!?/br> 提及父親盧時,盧柳眼一閉,一鼓作氣喝完湯藥,之后下榻跪謝蕭承翊,“殿下大恩大德,柳兒沒齒難忘,感激涕零——” “哎——”蕭承翊忙把她攙扶起來,心疼道:“你我之間何須跪謝?” 盧柳雙眼一眨,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楚楚可憐地?fù)溥M(jìn)蕭承翊懷里,“殿下……” 酉時三刻,蕭承翊被人臨時叫出府,他臨走前叮囑盧柳留在書房等他回來,切不可獨(dú)自出院門。 盧柳面上應(yīng)承,等蕭承翊前腳一走,她就去求了黃三全,聲稱她剛才沒吃飽,想再用一些糕點(diǎn)。 黃三全得了盧柳不少賞賜,再加上殿下的重視,他自然不能怠慢這位祖宗,二話不說親自去膳房走一趟。 盧柳拖著不適的身子出了書房,走到院墻下,哼了一曲江南小調(diào),暗自等待了會。 須臾,有鳥叫聲從院墻外傳來。 盧柳眼中閃過精光,輕蔑一笑,提起裙擺,施施然回了書房。 ----- 清茗苑里,一名灑掃丫鬟正和另一名粗使丫鬟小聲嘀咕。 “張公公端了一碗藥送去了殿下院里,聞著像是……” “不會吧……前院那里我有認(rèn)識的姐妹在那伺候,可從未見過殿下往院子里帶人。” “聽說下午叫了兩次水……” 一傳十、十傳百,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到蘭英耳里,蘭英氣炸了,礙于主子不在,她沒資格闖前院,否則定要揪出那狐貍精! 酉時末,江平驅(qū)車載著江晨曦回到太子府,蘭英守在大門口,一見到江晨曦下了馬車,疾步奔上前。 蘭英紅了眼眶,壓低嗓音,“主子,府里下人們皆在傳殿下帶了女人回來……” 江晨曦聽完來龍去脈后,心中冷笑,不免聯(lián)想到上輩子,蕭承翊是否也曾背著她領(lǐng)人回府。 “走,且隨我去前院看一看?!?/br> 主仆二人剛至前院,便見黃三全守在院門口。 黃三全見到她們二人,忙堆起笑臉行禮,“小的叩見太子妃娘娘,殿下有事出府了,還未歸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江晨曦手里恰巧拎著食盒,“免禮,崔太傅千金特地做了吃食,我送來給殿下嘗一嘗,放久了不新鮮,你忙你的,我親自送去書房?!?/br> 黃三全暗叫糟糕,忙攔住江晨曦,“娘娘且慢——此等小事交由小的來做即可,眼下夜深露重,娘娘不如先行回清茗苑,待殿下回來,小的一定告知娘娘親自送了吃食過來?!?/br> 江晨曦意味深長一笑,“怎的?我不方便進(jìn)去?” 黃三全快哭了,強(qiáng)顏歡笑,“娘娘說笑,這府里各處,娘娘都去得。” 蘭英在邊上煽風(fēng)點(diǎn)火,“黃三全,太子殿下可沒規(guī)定不允娘娘去書房,你莫不是學(xué)人家對食,私藏了小美人在殿下書房里吧?!” 黃三全夾在貴人們中間,兩面不是人,一位是有太后撐腰的太子妃,還有一位是未來儲君,他能怎么辦?! “蘭英jiejie逗小的玩呢,平日里小的跟著殿下忙里忙外,哪有閑情去對食?書房里沒人,只是太子臨走前吩咐過,他未寫完的公文還放在桌案上,不能讓人隨便觸碰,故此…… ” 黃三全忙跪下,向江晨曦磕頭,“娘娘,小的適才所說句句屬實(shí),不敢有任何欺瞞,如有——” 此地?zé)o銀三百兩。 “好了,蘭英,我們先回去,既如此,那這食盒便由我先帶回去?!?/br> 江晨曦說完便領(lǐng)著蘭英轉(zhuǎn)身離開,她今晚只是過來敲敲邊鼓,并未真想捉j(luò)ian在床。 盧柳說唱念打俱佳,蕭承翊回來后勢必會護(hù)著盧柳,無旁人幫她佐證,反而不利于她。 見主仆倆走遠(yuǎn),黃三全后怕得往地上一癱,夜風(fēng)一吹,他驚覺出了一身冷汗,拍著胸口暗道好險,差一點(diǎn)讓太子妃撞上里邊那位。 作者有話說: 第28章 皇上,請您自重 書房里, 門窗旁,盧柳大為失望,江晨曦一旦硬闖蕭承翊的書房, 今晚就有好戲唱了。 堂堂太子妃一點(diǎn)魄力也無,被一個小太監(jiān)打發(fā)走了, 可恨, 白費(fèi)了她的一番心思。 盧柳返回塌旁,雙手捂著小腹,低眉沉思。 清茗苑。 蘭英把候在臥房門口的小丫鬟全部攆走, 隨后關(guān)上門, “小姐, 蘭英伺候你梳洗……” 說話有氣無力, 嗓音蔫蔫的。 江晨曦瞧蘭英強(qiáng)忍難過的模樣,不禁心懷安慰。 這丫頭真心替她著想,素日里看著大大咧咧咋咋呼呼,遇到要緊事卻能分辨孰輕孰重,大抵怕她傷心,絲毫不提一句前院的事。 “不用,我還不困, 蘭英, 你有話不妨直說, 你家小姐沒你想的那么脆弱?!?/br> 蘭英聞言雙目噌地一亮,見主子不似往日一言不發(fā), 反而還打開食盒,撿起一塊糕點(diǎn)送入嘴里。 蘭英悄悄松了一口氣, 替主子感到不平, 小聲抱怨, “小姐自打嫁給殿下,這三年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殿下未免太不尊重人……堂而皇之把不三不四的人帶回府?!?/br> 倘若名正言順地納人入府,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家小姐好歹也是太子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一個來歷不明的外室仗著殿下?lián)窝沟玫钕氯绱司S護(hù),簡直欺人太甚! 江晨曦拍去手上糕點(diǎn)碎屑,起身落座到梳妝鏡前,不疾不徐摘掉發(fā)髻上的珠釵。 仇人近在眼前,她并非圣人,做不到大度謙讓。 盧柳占了府里的便宜,她自有辦法討回來。 “蘭英,你且記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還之?!?/br> 蘭英精神一振,一掃頹唐,疾步上前,“小姐可是有事要吩咐奴婢去做?” “嗯,你去叫江平過來一趟?!苯筷剡有?,拿起篦子不緊不慢梳理頭發(fā),“長夜漫漫,早早就寢多無趣,不如找點(diǎn)樂趣?!?/br> 與盧柳當(dāng)面對質(zhì),無疑給了盧柳可乘之機(jī),盧柳既然如此迫不及待送上門,江晨曦豈能讓她輕易而退。 蘭英辦事利落,須臾之間便領(lǐng)了江平過來。 江平頭微抬頭,恭敬行禮,“但憑主子吩咐?!?/br> 江晨曦低聲交代了江平幾句,江平面不改色心不跳,飛快領(lǐng)命而去。 ———— 在外應(yīng)酬的蕭承翊心里惦記府里藏在書房里的美人,左右又忽然跳個不停,他越發(fā)心不在焉、心思浮動。 謝絕了又一波敬酒,他胡亂尋了托辭從宴席中脫身,棄馬車不坐,徑直快馬加鞭趕回府。 “殿下,您總算回來了……” 蕭承翊著急見人,沒仔細(xì)聽門房的回稟,急匆匆轉(zhuǎn)過照壁,正要往他的院子而去,腳步一頓,被眼前的場景震住。 只見中堂庭院里,一左一右站著數(shù)十位花枝招展的美人,以及十位俊俏小官。 眾人見到他,不約而同齊聲跪拜,“奴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夜安——” 聲勢浩大,蔚為壯觀。 管家張福杵在旁邊,大氣不敢出,黃三全則耷拉著肩膀,跪在地上,臉上有被掌摑的巴掌印。 兜頭一盆涼水澆滅了蕭承翊火急火燎的臊火,緊接著一股無名火慢騰騰從腳底板升起,席卷至全身。 蕭承翊臉色黑如鍋底,伸手指著一眾妓子,質(zhì)問張福,“張福,到底怎生回事?!本殿下府邸豈是任何人隨便進(jìn)出之地?!胡鬧!” 饒是見多識廣的張福也被太子妃出其不意的手段弄得措手不及,他支支吾吾地道:“回稟殿下,老奴冤枉,是太子妃……” “殿下息怒,此事與張公公無關(guān)。” 江晨曦?fù)]著紙扇驅(qū)趕飛蛾,提著裙擺從遠(yuǎn)處緩緩行來,蘭英打著燈籠跟在她身后。 好個江氏! 大晚上還舉著扇子,如此惺惺作態(tài),實(shí)在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