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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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大一級壓死人,戶部油水多,可偏偏對方是沒出息的庶子,小曹氏一門心思想要江晨玉攀高枝,哪怕是平級,但必須是嫡子! 江晨玉不同意與對方斷絕關系,小曹氏思來想去,最后舔著臉皮央求江如海,請江晨曦回來,妄圖走太后那層關系,請?zhí)笞鲋髻n婚。 “她能安排蕙蘭的婚事,定能也安排玉兒的!” “荒唐!” 江如海勒令小曹氏送江晨玉去外祖家避風頭,待確認沒有身孕再把人接回來,小曹氏死活不答應,整日在府里一哭二鬧三上吊,江如海不厭其煩,逼不得已去求了江晨曦回家一趟。 江如海簡明扼要交代了前因后果,說完一聲嘆息,低著頭,他無顏面對大女兒。 江晨曦掀了掀眼皮,無語凝噎。 ------ 寶寧宮里,玉春打聽到消息,“說是劉嬪發(fā)現(xiàn)蕊芝失足落水,劉嬪想去救她,反害了自己,主仆倆一同溺斃在東華門旁的池子里,圣上下令填了那池子,還找來相國寺的主持超度。” “伺候劉嬪的宮女太監(jiān)全部被解散送回內(nèi)務府,除此之外,圣上體桖宮里伺候年滿二十以上的宮女,不僅賞了一筆銀子,還說要在天地祭祀后恩準釋放一批未滿二十五的宮女們出宮婚嫁。” 宮人們私下議論紛紛,有人要拿著銀子出宮,有人已經(jīng)習慣宮里的生活,外面沒了親人,把名額讓給別人,決定留下來干到老。 張貴妃擰眉,她瞧著劉嬪一事太過突然,好端端地,怎就溺死了?然眼下又死無對證。 “算了,替本宮送點銀子給劉嬪家人,也算不枉一同伺候皇上一場?!?/br> “娘娘仁心厚愛,奴婢這就去辦?!?/br> 寶慈宮。 蕭詢今日得閑,不用上朝,特來請安,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人,冷清了些許。 “太子妃回府了?” 太后正在抄寫佛經(jīng),暗道稀客登門,“曦兒繼母生病了,她家去探望?!?/br> 蕭詢哦了一聲,轉而說起其他,閑聊片刻,又陪太后用完早膳,才回福寧殿繼續(xù)處理政事。 福寧殿里,蕭詢剛落座到龍椅上,黑甲衛(wèi)頭領李衛(wèi)躥了進來,“啟稟皇上,貴妃娘娘近日到處托人搜尋名醫(yī)?!?/br> “名醫(yī)?”蕭詢翻開未讀完的奏折,“張大人府上有人生?。俊?/br> “沒有……” 蕭詢察覺不對,抬眸掃向李衛(wèi),見李衛(wèi)一副難言之隱,氣不打一處來,“何故吞吞吐吐,有話直講便是。” 李衛(wèi)目光閃爍,硬著頭皮回話,“貴妃娘娘尋的是……專治男子不舉之癥……” 正抬腳要跨門檻送茶的姜德一趔趄了一下,險些穩(wěn)不住手中的茶盤! 誰不舉?! 殿內(nèi)針落可聞,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彌漫開來。 片刻,蕭詢怒極反笑,摔了桌案上的筆洗,“看來朕平日里待她們太過寬容,一個個閑得發(fā)慌!” 平靜下來,蕭詢沉思,反復推敲,順著蛛絲馬跡,很快找到造成流言蜚語的罪魁禍首。 好個江晨曦,好個小丫頭片子,為了在貴妃那里自保,把他出賣了。 定是她透露他催促她和太子生子一事,貴妃見他久未入后宮,才生出此聯(lián)想。 呵,到底還是小覷了她,詭計多端愛記仇。 許是察覺到他曾拿她做幌子,讓她來宮里授課茶藝,借此抵擋后宮妃嬪的注意力,后又怪他同時賞了蕭珞央、張元敏各一套文房四寶,害她成為眾矢之的。 正好借著貴妃的手坑他一下。 “既如此,姜德一,派人叫敬事房的人過來?!?/br> 姜德一頓時喜出望外、喜極而泣,“皇上——” 作者有話說: 看評論區(qū)甚少有人留言,還以為沒人追文,都在養(yǎng)文,哈哈~ 在努力存稿中,不出意外,20號上架~ 下一本《奪嬌》求預收~ 禍國妖妃裘錦歌命喪于后宮一場大火。 大周最年輕帝王蕭鉉一蹶不振,懈怠朝政,每日醉生夢死。 最終在三朝元老、帝師苦口婆心勸說下,蕭鉉一改頹唐,遣散后宮眾妃嬪,專心朝政。 妖妃死了也沒機會上位的后宮妃嬪們抱頭痛哭。 一朝重生在江南的裘錦歌,搖身一變成了七品縣令的嫡女——唐錦歌。 爹娘恩愛,祖父祖母康健,外祖家經(jīng)商,她這輩子再也不用小心翼翼討生活。 某日在茶館里聽人說戲,驚聞帝王秘史,她氣得只想揍人,見了鬼的禍國妖妃,蕭鉉誤她! 蕭鉉夜夜召她侍寢是假,她頂著‘妖妃’頭銜,實則天天替他抄寫佛經(jīng)! 慶幸的是,江南距離京城千里遠,這輩子再也不用見到蕭鉉那個陰險狡詐的人。 --------- 江南十月,湖蟹肥美。 臨湖山莊近日來了一位貴公子,最愛湖蟹。 錦歌替表哥送湖蟹,見到躺在藤椅上的蕭鉉,膝蓋一軟,當場跪地。 她:“……” 蕭鉉抬眸,眼含深思,“小丫頭,你認識我?” 為了報污名之仇,仗著蕭鉉不認識她,錦歌每日虎口拔牙,以湖蟹詐了他一大筆銀子。 蕭鉉離開江南的那一日,她大放三天鞭炮慶祝! 誰料半年后,唐父政績卓然,遷至京城為官,其女還被納入選秀名單。 瀟灑不過半年的錦歌:“!” 第19章 妄想 春熙園。 繞過照壁,還未行至小曹氏臥房門口,江晨曦便聞到空中漂浮的苦澀藥味,再走近些,藥渣子喂在廊下栽種的牡丹花盆里。 將將才冒出花骨朵的牡丹,被襯得失了幾分顏色。 臥房門窗未關嚴,有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從屋內(nèi)傳出來。 “那個摧心肝的小冤家!虧我含辛茹苦把她養(yǎng)大,她竟如此報答我!嬤嬤——你說她看上誰不好?偏偏挑中王家那一無是處的庶子!” “想我當年被老爺明媒正娶迎回來,至今脫不掉一個繼字!更別提王延昌一個庶子,將來生的子嗣或許都難入王家族譜!” “哎喲喂——我怎么就如此命苦——” “夫人息怒,玉兒小姐年幼無知,她定是被王家庶子哄騙了,夫人千萬保重身子,您若氣出個好歹,豈不是正中王家庶子設下的圈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曹氏嗓門大,這劉嬤嬤當仁不讓。 蘭英翻了個白眼,小聲譏諷,“小姐,您聽,繼夫人和劉嬤嬤又搭臺唱戲了?!?/br> “走吧,該我這個聽戲的人登場了?!苯筷亓曇詾槌?,咳嗽一聲,幾步登上臺階。 蘭英緊隨其后。 一踏進室內(nèi),只覺光線昏暗,藥味刺鼻,再觀小曹氏頭戴抹額,散著頭發(fā)躺靠在床頭,愁容滿面。 屋內(nèi)伺候的丫鬟與劉嬤嬤見到江晨曦,紛紛下跪行禮,“奴婢拜見太子妃娘娘——” 小曹氏見到江晨曦,雙目噌地一亮,作勢要起身行禮,“太子妃回來了,民婦有失遠迎——” “繼母身子不爽利,無需多禮,快些躺下。”江晨曦故意加重‘繼’字,示意其余人等起身。 小曹氏臉色一僵,心里嘔得要死,偏還不能發(fā)作。 劉嬤嬤打發(fā)丫鬟們先退下,隨后主動搬來一張椅子放置在離床榻不遠的地方,“娘娘請坐,老奴去給您倒茶。” 江晨曦順勢落座到椅子上,臥房里沒旁人,關鍵人物不在,許是被關了禁閉。 小曹氏見縫插針提醒,“嬤嬤,大小姐愛喝君山銀針,切記要用京郊運來的山泉水泡?!?/br> 劉嬤嬤應下,“夫人放心,得知大小姐要回府,老奴一早就——” “嬤嬤且慢?!苯筷卮驍嘀髌投说摹疅崆椤袄^母無需遣嬤嬤特別照應我,晨曦在此居住八年,渴了餓了自會著人安排,為了不耽誤繼母養(yǎng)病,還是先談正事要緊?!?/br> 小曹氏一噎,一番心思付諸東流,但她臉皮厚,轉眼又活絡起來,甩手令劉嬤嬤退到一旁。 她自己捏著帕子擦拭眼角,“曦兒,想必老爺已經(jīng)知會了你,我實在沒了法子,舔著老臉央求老爺幫忙,迫不得已找你相商?!?/br> “玉兒糊涂,她年歲尚小,一時鬼迷了心竅,被王家那庶子暈了頭,她只看到那庶子現(xiàn)今對她好,然,往后——” “王延昌一個庶子,又沒賴以謀生的本事,終日依靠旁人鼻息,且他親娘乃是王夫人身邊的丫鬟?!?/br> “我如何能讓玉兒稱呼一個被抬上妾位的丫鬟為娘?!” “人人都夸我嫁得好,當朝禮部侍郎夫人,殊不知也就外表看著光鮮亮麗……老爺一年俸祿只夠府里開銷,逢年過節(jié)同僚應酬送禮哪次不是我咬緊牙根、省吃儉用勻出來的?” “我這個當娘的,還能害了玉兒不成?我懂得,你和你大哥打從心眼里瞧不起我,覺得我攀高枝,掉進錢眼子里,可是你們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京城居大不易,衣食住行哪樣不費銀子?” “尚書府聽著光鮮,但王家庶子就是一白身,光靠家里接濟,算什么回事?” 小曹氏喋喋不休、語無倫次地訴苦,江晨曦聽得耳朵快要生繭。 說來說去,小曹氏就是嫌貧愛富,不喜王延昌的出生,認為王延昌配不上江晨玉,嫡女與庶子不該談婚論嫁。 江晨曦打斷小曹氏的滔滔不絕,反問她,“繼母,您覺得男方家世與人品,哪個更重要?” 小曹氏貪慕虛榮,盡顧著挑男方的刺,殊不知自己親生閨女已不是完璧之身,王延昌再不濟,他也有個當戶部尚書的老子,年輕人有手有腳,經(jīng)營鋪子或者干些其他營生皆可以維持生活。 況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嫁入尚書家,日子比尋常百姓強許多。 小曹氏一愣,大言不慚道:“家世與人品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