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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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少云瞠目結(jié)舌,他撇過頭去,望天望地,就是不搭理邊上人的詢問。 齊騰飛眼皮一跳,太子妃娘娘這一巴掌可不輕,不過外甥女當(dāng)他的面被扇巴掌,他一點(diǎn)兒都未覺得被下了面子。 珞央小丫頭片子頑劣不堪,有人治治也好,省得他自己動手。 其余人見齊侯不怒反笑,太子殿下也未當(dāng)場變惱,提著的一顆心也跟著漸漸放下,忍不住竊竊私語。 “郡主不像話,視人命如兒戲,太子妃娘娘教訓(xùn)地好。” “可不是,太子妃娘娘若是有個萬一,吾等在太后那里皆難辭其咎。” 蕭承熠一言不發(fā),這江氏,行事越發(fā)囂張,越發(fā)不注重身份,竟與一晚輩計較,有失體統(tǒng)。 場上,蕭珞央被打得眼冒金星,捂著火辣辣的左臉,怒氣沖沖道:“江晨曦,你膽敢——” “蕭珞央!我打你一巴掌算便宜你了!” 江晨曦氣場全開,厲聲指責(zé),“四不過三,我忍你三次,你卻不知收斂,如若我適才摔下來,不死也殘,你可想過后果沒有?” “你篤定我江家沒人為我拼命?你篤定除了太后愿意幫我撐腰再無旁人?” “蕭珞央,你且給我記著,我便拼著不當(dāng)這太子妃,也要拉你下馬墊背!” 蕭珞央被江晨曦兇狠的眼神凍住,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就沖這巴掌,她信江晨曦真的敢發(fā)狠。 氣氛僵持不下,張元敏驅(qū)馬上前,替蕭珞央賠罪,“太子妃娘娘,郡主年歲小不懂事,懇請娘娘恕罪……” 蕭珞央憋屈,拉不下臉,兀自背過身去。 張元敏吃力不討好,尷尬地杵在原地。 江晨曦見好就收,既已上場比賽,斷沒有中途退縮道理,她環(huán)顧四周,“比賽繼續(xù)!” 一眾貴女震懾于她突如其來的氣勢,紛紛應(yīng)諾。 鬧劇過后,這次再也沒有人敢隨意搗亂。 看臺下,黃三全步履匆匆,疾步拾階而上,湊到蕭承熠耳邊,低語幾句。 蕭承熠目光一閃,煩躁不安的心奇跡般鎮(zhèn)定下來。 齊騰飛眼尖,捕捉到蕭承翊坐立難安,善解人意道:“太子殿下若有急事,可先行離開,有我等在,斷不會讓人欺負(fù)了太子妃娘娘?!?/br> 蕭承熠忍著厭煩,與齊騰飛虛與委蛇了幾句,隨后領(lǐng)著黃三全匆匆走下看臺。 待太子一行人走后,看臺上的氛圍瞬間松快起來,眾人膽子大了些,不由自主說起閑話。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不像之前傳的那樣,在下瞧太子殿下很是關(guān)心太子妃娘娘?!?/br> “你眼瞎了吧?若是倆人關(guān)系好,太子殿下適才為何要離開?” 齊騰飛輕蔑一笑,猜到這群人打的主意,無非想給太子殿下敬獻(xiàn)美人,一個個蠢得要死。 “諸位大人,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各位專心觀賽,莫要咸吃蘿卜淡cao心。” 眾人一噎,暗自惱怒,齊候喜怒不定,難以伺候。 本以為能順利至賽事結(jié)束,誰料最后關(guān)頭還是出了岔子。 有一貴女頭戴的發(fā)釵甩落到蕭珞央的馬兒眼里,彼時張元敏正要攔住江晨曦進(jìn)球,沒注意到后方蹦出來的蕭珞央,兩匹馬猛地相撞,而后發(fā)狂似的載著兩位貴女奔向看臺處! 眼看倆人要墜馬,江晨曦距離她們最近,無論她選擇救誰,她都難逃事后被輿論。 蕭珞央和張元敏孰輕孰重? 明面上蕭珞央身份更加貴重一些,實際上江晨曦趨向救張元敏。 她不愿與安親王沾上關(guān)系,也不能沾上,但她既然能想到這一茬,在場眾人皆是人精,想必也會猜她這樣選。 不過—— 權(quán)衡利弊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千鈞一發(fā)之際,江晨曦松開手中韁繩,用力猛擲球棍,幸運(yùn)擊中張元敏的坐騎,馬蹄前腿瞬間跪地,張元敏花容失色,驚叫不已,身體向前傾—— “救命——” 場上各家貴女花容失色,亂作一團(tuán)。 守在外圍的各家侍衛(wèi)見狀,魚貫沖進(jìn)來,有人及時甩鞭,救下了張元敏。 江晨曦縱身一躍,抓住蕭珞央坐騎馬尾,一招‘豹子馬’飛身上馬,正準(zhǔn)備提起蕭珞央一起跳馬,“跳——” “啊——我不敢——”奈何蕭珞央受驚過度,把江晨曦當(dāng)作救命稻草,死活不愿意配合。 □□馬兒瘋馳,眼看就要撞上圍欄,江晨曦沒轍,一咬牙,拿自己當(dāng)墊背,猛掐蕭珞央腿部,蕭珞央下意識卸力,江晨曦見縫插針,強(qiáng)行抓著她翻滾落地。 意外來得太過突然,嚇傻了所有圍觀人等。 須臾,齊騰飛和曾少云等人回神,箭步?jīng)_下看臺。 曾嬛嚇暈了過去,曾夫人忙召喚身邊侍女照顧曾嬛,提起裙擺,心急如焚直奔場上。 壞了,今日狀況沒法善了,且等著太后雷霆之怒吧! 江晨曦醒來的那一刻,人已在帳子里。 曾夫人一直侯在旁邊貼心照料,曾嬛也趴在塌尾,不愿離開,蘭英雙眼通紅地跪在一旁,滿臉自責(zé)。 三人見江晨曦醒來,皆松了一口氣。 曾嬛哭紅了眼,“曦jiejie!你為什么要救蕭珞央和張元敏!她們倆倒好,你暈過去,連看都不曾來看!白眼狼!枉費(fèi)你一片好心!” “嬛兒——”曾夫人察覺江晨曦滿臉疲憊,忙示意曾嬛少說幾句,“娘娘需要靜養(yǎng),嬛兒先行回去可好?” 曾嬛嘟嘴,“娘——” 曾夫人臉色一沉,曾嬛注意到江晨曦精神不濟(jì),也不好多加逗留,不情不愿跟著侍女離開。 江晨曦渾身酸疼,尤其背部腿部,女醫(yī)已替她治療過,運(yùn)氣好,她們摔下來的那處恰巧有一摞稻殼,減緩了力道,她沒有傷到要害,不過右腳踝扭到了,需要臥床靜養(yǎng)月余。 “珞央郡主已被齊侯領(lǐng)了回去,少云派人把張元敏送去了醫(yī)館,太子殿下那里——” 帳子內(nèi)只有蘭英守著,映雪不在,更沒見到蕭承熠身邊的人。 江晨曦壓下心中悲涼,垂下眼睫,“殿下有事先走了?” 曾夫人盡力替蕭承翊美言,“嗯,齊侯說你們出事前一刻,殿下先行離開,估計有急事處理。” 江晨曦壓根沒指望蕭承熠會留下,他即便當(dāng)場目睹她墜馬,也不會慰問關(guān)心她。 曾夫人告知這場比賽因出現(xiàn)意外,曾大人判了此次沒有輸贏。 曾夫人走后,映雪領(lǐng)著滿頭大汗的江晨宴匆匆趕來。 江晨宴今日在御苑當(dāng)值,得知江晨曦墜馬,膝蓋一軟,差點(diǎn)跪坐在地。 此刻他親眼目睹小妹臉色蒼白,神色疲倦躺靠在塌上,右腳踝被紗布裹成厚厚一圈,頓時心疼至極。 “小妹,大哥來晚了,大哥對不住你——” 沒了外人在,蘭英這才開口抱怨,“大公子可算來了,那些人仗著太子殿下不在,一個個說三道四,嘲笑小姐,說的話可難聽了——” “更過分的是,繼夫人本人沒親自過來,僅派了她身邊的嬤嬤過來探望——” “蘭英,你和我去外面守著?!庇逞┐驍喔鏍畹奶m英,眼神暗示蘭英別在這節(jié)骨眼上給小姐添堵。 江晨宴聞言,又是自責(zé)不已,“大哥今日該告假的?!彼趫?,說不定還能力挽狂瀾。 江晨曦豈會遷怒于江晨宴,忙柔聲勸慰,“大哥不必自責(zé),意外而已。” 此地不宜久留,兄妹倆敘話不久,江晨宴親自護(hù)送江晨曦一行人打道回府,回府途中遇到小曹氏乘坐的馬車,直接視而不見。 江晨宴不便久留,陪著江晨曦用過晚膳就走了。 當(dāng)夜,蕭承熠并未回府。 女醫(yī)叮囑江晨曦身上傷口不得沾水,她好潔凈,無法忍受睡前不洗漱,蘭英和映雪只得用溫水替她簡單擦拭一番,之后早早熄燈就寢。 翌日,一大清早,齊國公府派人上門請罪。 老侯爺在世時身邊最得力的管家,以及老夫人身邊最得臉的嬤嬤,一群人帶著重禮登門謝罪。 江晨曦并未出面,令映雪把人打發(fā)走。 半個時辰后,齊候夫人親自登門致歉,帶來的賠禮翻了一倍,幾乎擺滿整個廳堂。 江晨曦歪在美人靠上,看著蘭英喂魚,眼皮子都未抬,“讓張福陪客,別短了茶水吃食?!?/br> 第14章 各方算計 廳堂里,齊侯夫人喝了三碗茶水,已然喝得水飽,掛在墻上的字畫也欣賞了好幾遍,甚至還研究了一番字體。 陪在邊上的管家張福暗自佩服齊候夫人定力足,他站得腰酸腿軟,老臉都笑僵了,清茗苑那邊還未有任何動靜。 須臾,齊候夫人耐心告罄之前,映雪姍姍來遲。 映雪躬身行禮,“奴婢見過齊侯夫人,讓夫人久等,還請夫人恕罪,娘娘昨夜腿腳疼得一夜未能安睡,這會兒依舊未醒,奴婢恐擔(dān)心夫人久等,特來告知,不若夫人先行回府,待娘娘醒來……” “既如此,那吾等就不便久留,還望太子妃娘娘保重貴體?!饼R侯夫人雍容端莊,一點(diǎn)兒沒變惱,還反過來勸說一二。 映雪親自送人出府。 張福挺直腰背,兩手撐著腰部,沒好氣道:“可算走了,來人,把這些木箱通通抬進(jìn)庫房——” “且慢!” 返回廳堂的映雪及時制止張福,“有勞張公公清點(diǎn)禮單,煩請清點(diǎn)完畢后送至清茗苑,娘娘醒后要過目的,對了,再煩勞張公公安排一下膳食,務(wù)必叮囑膳房,午膳備得清淡一些,娘娘那邊離不開人,映雪先告辭?!?/br> 說完也不給張福反駁的機(jī)會,徑直轉(zhuǎn)身離開。 張福:“……” 下人小聲問詢,“張公公,還送進(jìn)庫房不?” “送到清茗苑去!”張福一甩袖子,狠狠皺眉,呵,小丫頭片子,看爾等能猖狂到幾時! 清茗苑里,江晨曦閑不住,又開始翻閱鋪子里送來的賬簿。 映雪回來稟告外間情況。 蘭英站在桌案旁磨墨,一臉不解,“小姐,齊侯夫人親臨,你為何不讓她進(jìn)院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