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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左方還有一個造型極有古典蘊味的深藍色壁爐,優(yōu)雅地吐著火焰,帶來了滿室的暖香。 淡淡的粉紫色窗簾長長地垂地,輕柔溫暖,輝映著落日的金黃,美麗得讓人不也再看。 金色的房間大門輕輕被推開了,一個年輕的白衣侍女悄悄往里看了一眼,隨即看到我正睜大眼盯著她,嚇了一大跳后,她急忙施禮向前,恭恭敬敬,“王妃,您醒了,現(xiàn)在需要用膳嗎?” 王妃?我愣了一下,“什么王妃?” 她微笑起來,恭敬道:“殿下,您是國君陛下剛親封的第一王妃?!?/br> 我呆住,第一王妃?我好像并沒有答應過他。 左思右想之際,白衣侍女已拿來了一件長長的藍色長裙,“王妃,您喜歡這一件嗎?” “隨便吧?!?/br> 那是一襲長長的,滾著花球銀絲底邊的藍色長裙,飄逸動人,我站在鏡子前,差點不認識自己了,長裙覆蓋到腳面,長長的黑發(fā)柔柔地依在肩上,修長精致的眉毛,粉色的唇瓣,一排斜邊的劉海搭在前額的兩邊,美麗的發(fā)型,我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居然有一雙極具靈氣的眼睛,這還是我嗎?這件上身感極為舒適的長裙,穿在身上,恍惚之間,好像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隨便吃了點東西后,我坐在一張出奇舒服柔軟的安樂椅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斜陽,白衣侍女在身旁默默地陪同。 “帕斯星這一天去哪了?”我問。 侍女對我直呼他其名略感驚訝,但還是恭敬答道:“國君陛下早上五點鐘就前去日鷹宮處理早務,召開例會,接見使臣或例行巡視,下午體能訓練后會接著處理完政事。” 早上五點?那不就等于他昨晚根本就沒有睡覺了,折騰了整整一晚,真要命,不知道他白天能否支撐得住。 第二十七章 重 逢(二) “處理什么政事?”我問道。 她跪下,“請恕典兒無知,實不清楚。” “沒事,”我道:“不用老跪下的。” “是。”她站起來。 原來她的名字叫典兒。我坐在安樂椅上,無聊之極,站起了身,“我想出去走走?!?/br> “是?!彼S即拿來了一件羽毛般的雪白的毛衣長服加穿在我身上,貼身而穿,并不厚重,卻暖意至極。隨后,她將一頂花冠,輕置于我的頭上。這是由玫瑰、月季和一些不知名的鮮艷花朵編織而成的花冠,上面還垂著半透明的銀色面紗,長度一直輕飄舞到我的腳面。 看向鏡中,這也太優(yōu)雅高貴了,心中有些不滿,我還是比較喜歡休閑裝,輕松自在。 走出了房門,愣了一下,兩大排全身武裝的衛(wèi)兵整齊地站立在門口,利落套裝,腰帶寬寬的,放著一拔即出長刀長劍,帕斯星在搞什么???看著眼前的這些大個子,我心里嘀咕了一下,往前走了兩步,這些人居然立刻跟上,浩浩蕩蕩一大排,我轉(zhuǎn)過身體,“你們可不可以不要跟著我?我覺得自己像被監(jiān)視的牢犯?!?/br> 領頭的一侍衛(wèi)道:“對不起,王妃,陛下命我們一定要貼身保護您。” 真要命,不想繼續(xù)為難他們,只得帶著這一大群人一起往前走,典兒更是寸步不離。 走到花園里,水池里的噴泉依舊在歡樂上涌,散開,水花飛濺,我站在石階小路上,看著這個異世界里冬天都在開放的不知名的粉色花朵,淡淡地走過,不知不覺之中,我來到一棵樹后,心生感慨,就在昨天,我在這里傷心痛苦,見證他的美麗婚禮,可今天,又與他幸福相擁,人生的起伏得失,實在難料。 悵然所思之間,典兒在輕輕提醒我,“王妃,第五王妃過來了?!?/br> 抬眼看去,多羅列第七公主一身紫色華服長衣,粉色薄紗披肩及面紗,及地而過,正在向我款款走來,她最忠心的護衛(wèi)寧多柯緊隨跟后,沒等我有所反應,她就向我極為禮貌地行禮,雙手放在胸前,恭敬地道:“向第一王妃問安?!?/br> 我傻怔住,不用這么客氣吧?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好?!贝袅艘粫?,我回答。 她溫暖地微笑,薄薄的面紗后有一張精美的妝容,“剛才看到您,就想過來向您請罪?!?/br> 請罪?“為什么?”我問。 她的眼里溫柔光芒緩慢流轉(zhuǎn):“當初從多羅列出發(fā)時,我并不知道您就是君王陛下即將冊立的第一王妃,一路多有怠慢,還請您原諒?!?/br> 我笑了起來,“沒關系,我也不知道是啊?!?/br> 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寧多柯倒是開口了,“你為什么當初不說你就是原青依呢?” 我還沒回答,典兒大喝,“大膽,膽敢直呼王妃的名字。”她氣迫壓人,來勢洶洶,完全不像剛才房間內(nèi)那個輕言細語的小丫頭,難怪帕斯星會把她選在我身邊。 我制止了典兒,讓她摘幾束花過來,將她譴開,玩笑說:“你們從來就沒有問過我的名字啊?!?/br> 寧多柯處變不驚,眼里閃過了一絲笑意,“如果公主殿下知道您就是未來的第一王妃的話,你當初就不用和我搶兔子了?!?/br> 忍不住笑出了聲,我們邊走邊聊,在一僻靜處,多羅列七公主眼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種奇怪的神色,卻又欲言又止。我裝作未看到,仍不經(jīng)意地談笑風生,因為她在巧妙誘我開口詢問,而實際上,我是在等待著她來主動告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