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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通過老神官畫出的簡陋地圖發(fā)現(xiàn)總神殿所有建筑物中一個蹊蹺之處,那就是誕生池。 在筆者的記憶中,那年不律和野草偶遇聊天之際,兩位神使曾非常簡短地談到從誕生池中醒來時的情況,而在祂們的描述可以知道誕生池面積并不大。 但從老神官親手繪制的總神殿地圖來看,誕生池及相關建筑物所占的面積是非常大的。 帶著對誕生池的懷疑,筆者離開漁村,在經過長路跋涉之后站在了總神殿龐大建筑群的外圍。 總神殿是坐落在一處巨峰之頂。 在老神官繪制的地形圖幫助之下,筆者偷偷進入總神殿,在將總神殿內部情況大致探查一番準備潛入誕生池時,他被總神殿中的神官發(fā)現(xiàn),然后在數(shù)位神官圍攻之一,被一把神劍剌中胸口。 重傷之下的他選擇一躍跳下懸崖。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的神官們在巨峰下方尋找到已死亡的筆者。 偷潛入總神殿之人既然已死亡,神官也就沒有繼續(xù)追查下去的想法,在拔掉尸體胸口上的神劍之后,他們飄然離開。 一天之后,致命傷愈合,筆者死而復生地再次睜開雙眼,嘴角露出了笑容。 筆者在死與生之間看到那件曾經附著有不律命光的偽神器。 其實,在筆者七歲溺水被救起之時,外人看來小朋友已溺水而亡,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但不律卻能看到七歲小孩快要熄滅的命光,知道對方正處在死亡的邊緣。 只是在當時,整個部落包括不律都沒有可以立刻救活小朋友的能力。 于是,在筆者母親的哀求之下,不律神使向筆者施展靈仆儀式。 就在不律神使說出儀式最后一個字后,筆者的命光熄滅了。 然后下一秒,筆者特殊的血脈導致他復活。 那一刻廟中三人都不知道這個靈仆儀式是否成功施展完整。更不要說筆者是否會成為靈仆就要等許多年后筆者徹底死亡之時才會知道答案。 但當十幾年后的某一天,筆者看見死亡后成為靈仆的大卡,立刻明白七歲那年的靈仆儀式已成功,也許因死而復生的原因導致現(xiàn)在的他處在半人半靈仆狀態(tài)。 畢竟,活著的生靈是看不見的靈鯨,但活著的筆者卻能看見它,唯一可能就是筆者和大卡都是不律的靈仆。 筆者甚至猜測當初溺水而亡后看見的那團火焰,也許就是屬于不律的命光。 當然,對于為什么自己沒有像大卡在不律死亡之后就消失,筆者猜到的答案很簡單,因為自己還活著,且有著特殊血脈。 所以,筆者在計劃潛入總神殿尋找有可能藏在殿中的偽神器時,已預估自己被神官發(fā)現(xiàn)后的各種情況及結果,甚至計劃利用自己死而復生的特殊血脈之力去定位那件偽神器。 因為,筆者一旦死亡就像儀式中的那一句一般“當死亡那一刻,你將屬于神使。”就算神使已不在凡間,靈仆依然會跟隨著神使的尸骨,開始陷入不生不死的沉睡中,然后靜靜迎接屬于靈仆的結局,或是隨著時光流逝漸如泡沫般消失,或是等到神使的再次回歸喚醒他們。 而一切的發(fā)展就如筆者預測的某一結果,他被發(fā)現(xiàn)因圍攻不敵而死。 死亡來臨那一刻,筆者看到一盞熄滅的銅燈,下一刻血脈之力使得筆者的魂魄再次回到身體中。 現(xiàn)在,筆者確定看到的一盞燈就是曾經附著有祂命光的偽神器。 “原來如此?!敝苄》铱吹轿臅谐霈F(xiàn)的銅燈之時,幾乎立刻聯(lián)想到不律廟中的那盞神燈。 有些心情緊張的她現(xiàn)在幾乎已肯定前世自己的身份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就是文卷中的不律。 那么這位記錄一切的筆者又是誰呢? 他還活著,還是死去了? 周小芬?guī)е鵁o數(shù)的疑問,繼續(xù)向下看。 雖然筆者復活,但身體上許多傷口還需要一定時間愈合,于是兩年之后他才再次潛入總神殿,最后確定神燈有可能被藏的位置,那就是誕生池。 又過了兩年,筆者在總結第一次潛入被發(fā)現(xiàn)的經驗之后,終于成功潛入誕生池所在的建筑物,并發(fā)現(xiàn)誕生池內的秘密。 面積不過十畝的誕生池下方有一條向下開鑿的石梯,而石梯的盡頭是一處宮殿。 這座宮殿中大部分房屋都是空蕩蕩的,只有殿中心位置堆放了一具足有小山高、卻已肢離破碎的尸骨,而在尸骨堆中一個巨大的人頭骷髏頂部燃燒著一縷極細的火苗。 就在筆者尋找銅燈無果之時,那縷火苗突然在筆者腦海中開口說話了。 它告訴筆者一個恐怖的真相,眼前這一堆看不出形狀的殘肢就是刺青神。 而開口說話的它就是刺青神的神火。 早在千年前,刺青神隕落,祂的尸體遺落在凡間。 刺青神隕落也就導致刺青使再無法降臨人間。 為了保住刺青神殿在凡間的地位,刺青殿神官們秘密找到刺青神的尸體運回神殿之中。 之后千年,神官們?yōu)榱艘灰阉嚼C瀆神靈之體,他們將刺青神的尸體分解后,和其他材料混合,企圖制作出各類種族的人工刺青使,以掩蓋刺青神殿無法誕生刺青使的現(xiàn)實。 而最初一批的人工刺青使雖有神使之形,卻無神使之能,充其量就是一個傀儡娃娃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