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王子永遠沉睡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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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點名的薛弼成有些不知所措?!高@個??」 「不是的,韓圣臨他是個很貼心的人?!垢的菽萏嫠釉?。 韓時耀切著牛排的手驀然停頓,睨向傅妮妮。 「他很會替人著想,會怕我太晚回家,怕我感冒給我披外套,淋到雨的時候還會幫我吹頭發(fā)。我慌張時會安撫我,讓我冷靜下來;教我功課的時候會先查好課程大綱,幫我找考古題,針對我不會的部分做重點整理。他真的是非常細心又體貼的人?!垢的菽菡f著,臉上不自覺浮現(xiàn)微笑。 「這我倒是可以作證。」李言修又想到熱麥茶那件事,在后面咕噥道。他這輩子還真沒遇過這樣周到的人。 韓時耀的臉色微變,似乎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我認為伯父您也還不夠瞭解韓圣臨。他最需要的不是將斷線治療好,而是家人的關心。」 「你算什么東西,還輪得到你來教我?」韓時耀蹙起眉宇,憤而放下刀叉,敲擊盤子發(fā)出清脆響聲。 傅妮妮心中一驚,但表面鎮(zhèn)定,毫不退縮。 「這位大叔,我看你的用餐禮儀也沒多好嘛?!?/br> 三人一致看向聲音的來源,傅妮妮和薛弼成同時倒抽一口涼氣。 只見韓圣臨一臉鄙夷地瞧著韓時耀,神情相當不屑。 韓時耀瞇起眼,以為自己聽錯?!改阏f什么?」 「韓圣臨」逕自拿起面前地刀叉,豪邁地切著面前的羊小排?!杆f的沒錯,作為一個父親你確實挺失敗的,不僅不關心兒子,見面也只會用言語給對方壓力,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父親?!顾邢乱粔Krou,大口塞進嘴里,挑釁般地盯著韓時耀看。 李言修好不容易等到附身的機會,這輩子從沒碰過的高級料理絕對要大吃特吃一頓。 韓時耀顯然被這番話惹火了?!改??簡直大逆不道!我是怎么教你的?」 「我不知道,但我倒要慶幸你平常沒和這傢伙生活在一起,不然肯定一天到晚對他說些恐怖的話吧?」李言修一邊回應一邊狼吞虎嚥地吃著羊小排。 「你現(xiàn)在到底在說什么?」氣憤之馀,韓時耀都快被搞混了,他兒子說這傢伙,是在說誰? 「那個,耀叔,這是最近偶爾會出現(xiàn)的副作用,韓哥他??會變得不太像韓哥,你別太放在心上?!寡﹀龀蛇B忙試著解釋。 「是不是這個女的把他變成這樣的?」韓時耀指著傅妮妮,對薛弼成問。 薛弼成還來不及回答,李言修便抬起頭反駁道:「欸,你別冤枉小??別冤枉妮妮。我能坐在這里都是因為她。」 「這話什么意思?」面對態(tài)度倨傲的「韓圣臨」,韓時耀逐漸失去耐心。 「意思就是,她拯救了我,改變了我?!估钛孕拚f到一半,突然豪邁地搭上傅妮妮的肩膀,注視著韓時耀認真道:「我這輩子,非她不可?!?/br> 傅妮妮原本就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又聽見后面這句話,瞬間刷紅了臉。 李言修這是在做什么?趁亂告白也不是這樣的吧? 韓時耀見自己兒子那副叛逆的痞樣,頓覺血壓衝上腦門,扶了扶暈眩的頭,深吸一口長氣?!刚媸腔奶??!?/br> 李言修放開傅妮妮,繼續(xù)切著rou。「荒唐的是你,不可理喻的大叔。勸你還是想一想妮妮的話,不要把痛苦的來源推給死者。我們才沒那間工夫緊抓著生者不放,一切的痛苦和罪惡都是你們自己塑造出來的?!顾鹧郏⒅n時耀的眼神認真,頓了會兒才道:「死了就是死了,該放手了。」 說到最后,他聲音特別輕,特別語重心長。 韓時耀擰眉,思考著他說的話。 語畢,李言修又快速把剩下的羊小排給解決,拿紙巾拭了拭嘴后站起身?!柑瘘c留給你,我看著大叔實在有些倒胃口,先走了?!?/br> 「誰準你走了?站??!」韓時耀不可置信地看著「韓圣臨」離去,吼道。 傅妮妮轉身看著李言修手插口袋離去的背影,站起身慌忙對韓時耀鞠躬道:「謝謝伯父招待。」便匆匆追了上去。 「這兩個人是來把我氣死的嗎?」韓時耀這輩子沒遇過這么離譜的事,更沒見過自己的兒子如此沒大沒小,還叫他大叔? 「耀叔,我雖然是單親家庭,但我也很清楚自己需要的,不會是像您這樣的父親?!寡﹀龀陕湎逻@句話,也站起身,對韓時耀鞠了躬。「我去找韓哥,先告辭了?!?/br> 三人相繼離去,留下韓時耀一人孤獨留在座位。 他靜默片刻,右手拳頭忽然重重敲向桌面,餐盤為之一震,餐廳內的人紛紛朝他投以目光,不一會兒又各自忙各自的。 ? 「真是的,怎么會有這種人?難怪叫韓食藥,真的該吃藥了?!估钛孕揠x開餐廳,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自言自語道。 雖然他從小就沒有父母,但像這種父親,他寧可不要。 今日唯一的收穫大概就是那塊鮮嫩多汁的羊小排,真不愧是高級餐廳,處理食材就是不一樣。對了,還有趁機教訓了韓食藥一頓,雖然他認為這種人會把話聽進去的機率渺茫。 走著走著,李言修驀然又聽見了鈴鐺的聲音。 叮鈴—— 他頓下腳步,回過頭,只見方才又有一人和他擦身而過,正朝著他身后走遠??幢秤笆莻€高瘦的男子,身形和當時在超市見到的那人差不多,一身黑衣,頭戴黑色鴨舌帽,步履不快,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勁,卻總有股說不上來的詭異。 莫非和當時是同一個人? 李言修低頭確認自己的掌心,驀地瞪大了眼。 金黃的光點又浮現(xiàn)在掌中,這次并沒有消失,而是明確地停留在手上。 這時他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離開韓圣臨的身體了。剛才被韓食藥那個荒唐大叔搞得心情很差,自顧自地一直走路,連附身結束都沒發(fā)現(xiàn)。 李言修環(huán)顧四周,不僅沒見到韓圣臨的身影,連這里的路他都不認識。餐廳的位置本就是他沒去過的地方,胡亂走一下就又變成另一幅街景,這下他連回去的路怎么走都不知道。 再度看了眼手中的光點,他掌心收攏,決定先跟上那個可疑的男子,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