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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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坐上的段又然不是很專心,不遠處一身套裝的陳以恩看上去比以前多了一分成熟,除此之外沒有太大變化,他不禁想起與她剛認識之際,剛出社會的兩人對未來充滿憧憬,還以為可以與子偕老,誰想得到短短六年人事已非。 「??有。」身旁律師突然發(fā)言打斷了他的思緒,不知道什么時候黑龍坐上證人席,而自己的律師也已經(jīng)站起身,律師道:「吳明德先生,您與陳小姐是在什么時候認識的?」 證人席上的黑龍推了推眼鏡,看著上方思忖了下,道:「六年多快七年前?!?/br> 有著夾雜白發(fā)的短發(fā)、發(fā)福鮪魚肚的律師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資料,道:「從陳莉安出生之后,你便認她為乾女兒,對嗎?」 「對。」黑龍道,「我是除了以恩之外,第一個見到安安的人?!?/br> 律師停了幾秒鐘,將手上的資料翻過一頁,扶著眼鏡仔細瞧了一眼,話鋒瞬間一轉,道:「在你和陳以恩小姐認識以前,你是柑林一帶幫派的相關人士,是嗎?」 「是?!购邶埥z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早料到對方一定會攻擊他的背景。 律師推了推鼻樑上滑下的眼鏡,抬眼瞅著黑龍眸子里有股鄙視,道:「而且你在幫派里地位還不低,對不對?」 「對,但在我認識以恩之后就離開了?!购邶埫鎸Ψ铰蓭煹膽B(tài)度沒有一絲動搖。 被告席上的陳以恩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從黑龍上去之后她就十分忐忑,因為他的背景實在太好攻擊,幸虧他有不少經(jīng)驗,表現(xiàn)得相當冷靜。 她看向被告律師,他傾了身子,挑著一邊眉頭,眼神充滿懷疑看著黑龍,「你不覺得這對小孩子成長會有不好的影響嗎?」 然而黑龍的眼神很堅定,說得既是事實就沒必要心虛,「那都是我的過去,我已經(jīng)沒有再碰幫派了。」 「但是要改變并不是那么簡單的吧?」律師態(tài)度輕佻,始終不相信黑龍,他這輩子太多案子都在跟這些人打交道,黑龍這種人他清楚得很。 「對。」黑龍道,「不過有以恩和安安陪在我身邊,我改變的過程很順利。從遇見以恩之后,我立刻解散幫派,以前的兄弟我也沒有聯(lián)絡了。」 「所以陳小姐幫你金盆洗手了,但你難道不擔心孩子因為你的關係受到同儕排擠嗎?」律師不放棄,加上安安朝著黑龍的過去繼續(xù)猛攻。 黑龍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早想過這個問題,畢竟他等同于安安父親,就怕她因此受人嘲笑、欺負,所以一開始是他拒絕了陳以恩,但后來被她說服才答應下來。他順勢低下頭假裝整理西裝外套,道:「不會。安安是個聰明的孩子,交到的朋友不會因為我原本是什么人而排擠她?!?/br> 律師推了眼鏡,道:「你不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很難預料嗎,上一秒還是朋友,下一秒就是世紀敵人了?」 「??」黑龍這次更是一會沒有回應,他慌張的神情逐漸從武裝的冷靜中顯露出來,但當他瞟見陳以恩,想到她或許就靠他留住安安,于是便振作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也許不了解其他孩子,但安安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就算真的發(fā)生這種事,她一定可以自己解決,我和以恩也會在旁陪伴她。」 黑龍說完話,換律師安靜了一會,他翻了翻手上資料,忽然闔上翻開的頁面,道:「庭上,我沒有其他問題了?!?/br> 法官道:「好——」 黑龍下了證人席才終于露出一臉不安,想著以前替兄弟作證時還沒那么擔心,但這次卻生怕說錯話拖累陳以恩,不知道自己的表現(xiàn)是好還是壞。 然而陳以恩在對眼時直接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微笑,至少沒有被對方律師問到說不出話來,回答也十分有條理,至少在她這個外行看來是沒問題的。 法庭上的流程又接續(xù)走了下去,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以恩有些坐立難安,她在新人律師給她的時間表和手錶上的時間來回瞟了好幾眼,依表上所示,接下來的證人是楊月娥,但這個證人并非陳以恩這方提出來的,而是段又然找的。 陳以恩很清楚自己母親的個性,楊月娥是個固執(zhí)、自以為的人,她認為安安該到段又然身邊,就會用盡全力使這件事發(fā)生,能不能成是一回事,但她一定會去試。 不知道楊月娥到底會出什么把戲,陳以恩不禁不安,她偷偷帶安安去見段又然,誰知道她會不會把當年的協(xié)議說出來。 就在陳以恩很是擔心的情況下,楊月娥一身深藍的素面洋裝登場,頭發(fā)特地染成深棕色遮住白頭發(fā),臉上妝只有擦著紅色口紅,坐上證人席,她開始接受律師們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