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一起玩吧(3)
書迷正在閱讀:再一次選擇、哥哥們被我玩壞了怎么辦(np骨科,女攻)、幻者、沉睡王子、回溯者:時間之外、懦弱公主與刁蠻大小姐的互穿日常、總裁大人看上了我的小號?、那年夏日的陽光、彩虹愛情、他們的年少想望
計程車上,三個人打算到附近的周呈衍家清理傷口,周呈衍則坐在后座中間梳理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總結就是說,你送完林婧涵后順便去上廁所,結果出來的時候在電梯口遇到兩個故意找碴的人?!怪艹恃苤钢筮叺牧侯U寧講到一個段落,又轉而指向右邊的徐九舟說:「然后你從電梯里出來剛好看到她被找麻煩,你就跟對方起爭執(zhí),然后就被打傷了?」 「嗯,差不多吧?!剐炀胖蹖㈩^靠在車窗上,模稜兩可地回答。 「那剛剛怎么沒看到那兩個人?」 「公共場合怕惹事上身吧?!?/br> 「他們是誰?你怎么認識的?」梁頤寧回想著徐九舟一見到那兩個人就上手抓著他們衣領的架式,說話的內容也讓人起疑。 「……就之前找我麻煩的那幾個人?!剐炀胖蹧]有隱瞞。 「你們還在聯絡?」聞言,梁頤寧身子前傾瞪向另一門邊的徐九舟。 「我沒有!」徐九舟也回視著她喊冤。 「你們談話的內容不像是沒有?!?/br> 徐九舟語塞,弱弱地解釋,「開學之后就沒再接觸了,就是前不久在學校附近碰上而已?!?/br> 梁頤寧霎時連結到了什么,松開審視他的目光,往著窗外靠回椅背上,「啊~所以你那天才會問我有沒有遇到怪人或怪事啊……」 「抱歉……我不是想瞞著你的,只是想說你既然沒遇到,那我就不多說什么免得害你想太多?!剐炀胖壅f出自己當時的想法。 「算了,反正你也是被連累的不是嗎。」 「你們在說什么?我好像半句都沒聽懂?!怪艹恃鼙緛砺犃藗€大概,但是被梁頤寧的「連累」二字攪和得越想越糊涂。 梁頤寧嘴巴緊了緊,不知道該怎么說比較好。 徐九舟也沒細說,只是抓著前座的椅背對著司機說要在前面路口再過去一點的地方下車。 關上車門前,徐九舟還對著車內的周呈衍說:「我就不去你家擦藥了,我的傷我自己處理,你幫梁頤寧涂完藥之后不要讓她一個人回家,你記得送她一下。」 一路無話。 抵達目的地,周呈衍打開門后沒有馬上踏進去,而是轉身對著梁頤寧就說:「既然我也在現場,我想我應該也有整件事情的知情權。 「我去拿醫(yī)藥箱,你想想要怎么跟我說?!?/br> 那表情……毫無表情,梁頤寧猜不透周呈衍現在的情緒,莫名地就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她吞了吞口水,覺得自己弱小無助像隻待宰的羔羊般瑟瑟發(fā)抖,動也不動地坐在客廳的木地板上想著要怎么應對。 周呈衍很快就提著醫(yī)藥箱回到客廳坐到梁頤寧右手邊,打開箱子有條有理地拿出需要的藥水、藥膏、ok繃。 他也不著急要聽回答,慢條斯理地消毒額角的那道三公分的劃痕。 「都八點多了,你爸媽還在店里忙?。俊沽侯U寧選了個避免尷尬的開場白。 周呈衍視線下移瞥了她一眼,又專注回傷口上,「他們回韓國了?!?/br> 「又回去了?這么快,幾個月前不是才回去過嗎?」 「嗯?!?/br> 這話簡短到梁頤寧難以繼續(xù)話題。 「沒話說了?」 「……沒有?!沽侯U寧吞吞吐吐,搖頭。 「嘖,別動?!怪艹恃芊鲎×侯U寧的臉,注視著她的眼睛,「還有要問的嗎?」 「……沒有?!咕瓦@不溫不火的語氣,誰還敢問啊。 「沒有的話那換我問。」周呈衍拿出藥膏,擠出一小段到棉花棒上拿著。 來了,她還是逃不過嗎? 「傷口怎么來的?」 「嗯……勸架的時候被那些人手上的戒指劃破的吧?!乖瓉碇皇且獑栠@種問題而已嗎。 「當下怎么不找人幫忙?」 「太緊急了,沒來得及。」 「徐九舟為什么說不要讓你一個人回家?」 「可能是怕那群人又找我麻煩吧?!沽侯U寧說完才發(fā)現,自己又被繞回去了,被周呈衍那探究的眼神注視得乖乖自動交代。 除了勸架的時候聽到的徐九舟跟那些人的對話之外,其馀的她全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周呈衍聽完臉色不是很好,梁頤寧還反過來開解他,「哎呀,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現在不也沒事嗎?!?/br> 「可是你還是受傷了?!怪艹恃苣闷鹈藁ò艨拷鼈凇?/br> 是錯覺嗎?怎么從平淡的語調里聽出了心疼的意味? 梁頤寧眨了眨眼,「又不是什么大傷,只是小——傷口而已?!?/br> 不知道是藥膏發(fā)揮藥效了還是周呈衍使的勁大了,傷口一瞬間痛得梁頤寧拉高聲調倒抽一口氣,后面的幾個字也說得有氣無力、虛無縹緲的。 躲開棉花棒,眼里多了幾分水氣,「痛……」 「你還知道痛?你好歹也是個女生,就不知道保護一點自己嗎?」 「我有啊,我擒拿又不是學假的?!?/br> 「那這傷口——」周呈衍舉著棉花棒作勢要點在傷處。 「要不是徐九舟太衝動我也不用勸架啊?!沽侯U寧往后又躲了一下,「那些人也沒對我動手動腳的,只是擋住我的路想跟我『聊聊』,我本來一個人就能解決的?!?/br> 周呈衍被梁頤寧的話給噎住了,嘆了一口氣,「過來。」 「干嘛?你又要公報私仇了嗎?」梁頤寧戒備地盯著那支棉花棒,一點偏移都沒有。 「呵,什么公仇私仇的,我只是幫你擦藥?!怪艹恃苘浟诵┞曇?,「我保證我會輕一點?!?/br> 梁頤寧還是沒有動,周呈衍覺得她看起來像一隻進入警戒狀態(tài)的貓。 周呈衍覺得好笑,扯過梁頤寧的右手,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慢慢拉近,「靠近一點,你太遠了?!?/br> 沒有自動上前,但也沒有掙扎抗拒,梁頤寧半信半疑地看著周呈衍在自己的臉上進行修補作業(yè)。 「雖然不要遇到這種事比較好,但是萬一還是遇到了的話,你不要想著自己會一點拳腳功夫就不把人放在眼里,找人幫忙或是報警都可以,就是不要讓自己受傷,受傷是——」 周呈衍的聲音被梁頤寧堵在嘴里。 用她的唇。 梁頤寧望著面前大概三個拳頭距離的周呈衍,那張嘴開開合合都是說著要她保護學會自己的話,越離越近、越看越清晰,最后左手往前一撐,把唇貼了上去。 微微退開,她在他瞳孔里看到了自己,沒忍住又想親的欲望。 周呈衍撇開頭,就在梁頤寧將要再一次貼上去的片刻之間。 肌rou好像硬化了,沒辦法做出其他動作,這么近的距離,梁頤寧甚至還能細數周呈衍眼上的睫毛,但是卻無法更進一步。 咚、咚、咚。 一下一下強力撞擊在她的胸口,為何心跳聲在此刻才如此之大、如此響亮呢。 彷彿是在彰顯被拒絕的衝擊。 「是我……會錯意了嗎?你沒喜歡我嗎?」梁頤寧用僅存的勇氣問出當下能想到的唯一的問題。 她清楚地看見周呈衍的眼皮顫了顫。 這是被她說中了?還是她解讀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