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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教室的門被猛地拉開了。 在我們戒備的目光中踏進教室的,是一隻巨大的兔子,隨著它的移動,在教室的地上留下一長串斷斷續(xù)續(xù)的紅色腳印。 它看上去就像簡直是一隻普通的玩偶……除了尺寸大的驚人以外。它竟然有將近兩米那么高,璃製的眼珠掃過我們,嘿嘿一笑。 就在這時,我們才看清「腳印」的真面目。 兔子的其中一側乾乾凈凈,粉色的皮毛柔順光滑。而另一側沒有縫起……竟是棉花中夾雜著半張血rou模糊的人臉,隨著它的動作,一連串的血和不明rou塊紛紛落在地上,同時伴隨著微弱的痛苦呻吟。 那竟是一個活人。 「噢,十分抱歉。」兔子嘴上毫無誠意的道歉:「上一餐還沒消化完,真不好意思?!?/br> 說著,那些臟兮兮的棉花像是有生命一樣,蠕動著將那半張人臉完全吞噬。 從它玻璃製的眼珠中看不出情緒,我們卻能從其中感受到來自布偶裝底下的……某個東西。它正帶著惡意戲謔地看著我們,彷彿是想看到我們臉上的驚恐或是類似的情緒—— 于遙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眼神卻是極為冷漠。 寧星羅眼神堅定的直視兔子,毫無怯意。 而李思辰,大概是在場四人之中最害怕的了,但即使是他,也只是身體微微抖了抖,腳下仍站的筆直。 大概是自討沒趣,兔子冷冷地哼了聲。 「四個都到齊了?」它的聲音很甜美,說話內(nèi)容卻令人不寒而慄,「老師、同學、社團的學長,還有……」 兔子的視線在李思辰的臉上短暫的停留,意味不明的笑了聲,「真好,看來這幾天的晚餐有著落了。」 我冷笑一聲。 「誰是誰的晚餐還不一定呢?!?/br> 它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歪了歪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再過三個小時,你們還找不出誰是兇手的話……呵呵呵呵……」 「你是規(guī)則中所說的鬼?」于遙開口問道。 「我?不是不是,人家只是一隻可愛的兔子而已啦。」 「那么,你和鐘喬恩是什么關係。」 「……」兔子沒有回答,一瞬間,它的眼睛彷彿動了動。 「呵呵呵,什么關係都沒有喔?!?/br> 沒有再給我們提問的時間,它拖著腳步,對著我們張開雙臂,與此同時,所有人都嗅到了從它身上傳來的血腥味。 「噢……規(guī)則、規(guī)則,我怎么又忘了,我可真是隻愚蠢的兔子。」 「我知道的,你們四個身上都帶著一個秘密,一個卑鄙骯臟的、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小小秘密。但是這怎么行呢?你們對她做了什么,你們自己是最清楚的。所以呢,兔兔想和你們玩一個小小的游戲?!?/br> 沒有人說話,我們只是戒備的盯著它看。 「好的,規(guī)則就是,你們每個人都代表了一個地點,一天可以調(diào)查一個地點,調(diào)查完畢就可以得到他的小秘密,當然,你們可以拒絕,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話,你們又該怎么找出兇手呢?!?/br> 于遙轉(zhuǎn)頭看著我,我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好,我們參加。」 兔子像是毫不意外,轉(zhuǎn)向李思辰,「你呢?」 「我……」他惡狠狠地瞪了兔子一眼,「參加。」 「好棒好棒?!雇米优牧伺氖?,甚至原地蹦跳了兩下,「那么我們就開始吧~請各位跟著我來喔。」 說完,它推開門,走了出去。 我第一個跟上了它。在我身后,于遙和寧星羅也紛紛跟上了,李思辰則是落在隊伍末尾,和我們都保持了一小段距離。 出了教室,我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的位置。 方才走出來的教室門牌上掛著「生物教室」的牌子,而眼前的走廊則是一路延伸到視線盡頭,左右兩側分別是「二年a班」、「保健室」、「??纭?、和「女生廁所」。 兔子停下腳步,回頭,用雀躍的語氣開口:「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三十分喔,你們可以選擇第一天的地點啦~」 然后,它站到一旁,不再開口。 于遙輕輕的說:「這四個地點應該就分別代表了我們四個,看來我是???,時玖你是教室,然后校醫(yī)是保健室吧?!?/br> 最后一個女廁所比較奇怪,不過藉由消去法也可以確定是寧星羅。 「那么,第一天……」 「選我吧。」我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于遙詫異地看著我。我只是聳肩,說道:「第一個人要承擔很大的風險,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選擇最強的人?!?/br> 當然,我敢在這里開口,也是有把握的。 我不覺得鐘喬恩是因為被老師忽視才選擇自殺的,應該還有別的原因,而這個原因就在其他三人的祕密里。 先將自己的嫌疑剝除掉,接下來會方便很多。 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想法,于遙也沒有反對,只是看向剩下兩人,「那么你們還有誰自愿的嗎?」 兩人自然都沒有意見。 見我們下了決定,兔子上前打開了門,我們不約而同地和它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它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拉開了門。 教室里空蕩蕩的,只有四套課桌椅橫著排列在教室中央。窗簾拉的很緊,教室里一片昏暗,縫隙中透出微弱的陽光。黑板前的投影布幕被拉下,投影機已經(jīng)被打開了,映在布幕上的,是一具手腳扭曲成詭異形狀的少女尸體。 尸體身下是遠超出致死量的血液,她的眼睛睜大,怨毒的眼神穿過屏幕,注視著我們。 兔子拖著腳步進了教室,鼓勵道:「呵呵,快坐下吧,節(jié)目要開始了喔?!?/br> 說著,它站在講臺邊,正好就在其中一套桌椅旁邊。 我率先入座,就坐在那張椅子上。和兔子之間的距離不到五十公分,要是它有攻擊的意思,普通玩家可能連躲避都來不及。 兔子意味不明的呵了聲。 于遙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坐到我身旁的位置。寧星羅和李思辰也跟著坐下。 見我們都入座了,兔子雙手環(huán)胸,狀似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它抬起手,粉色的玩偶手臂大力揮了揮,布幕上的尸體影像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部畫面模糊的影片。 那同樣是在一間教室里,不同的是,教室中充滿了人影。 逐漸清晰的畫面中,隱約可見一個瘦弱的人影半跪在中央。四周圍滿了人,也都是相似的矮小身型。 碰! 人群中的其中一人對著被圍在中間的人影重重踹了一腳。 原本半跪的人影晃了晃,歪頭倒在地上。 圍著的人中,有的在竊竊私語、有的在對著人影指指點點,不管怎么說,都沒有人上前阻止。 「臟死了!」 「你偷錢了對吧?」 「小偷!」 「手腳不乾凈的小偷!」 此起彼落的咒罵聲、嘲笑的聲音響起。 稍遠處,還有另一個高大的人影。冷冷旁觀著,并沒有阻止的意思。 「喂,我們把垃圾丟出去吧!」 這么說著,幾個人影合力將被欺負的孩子連拖帶拽的拖到窗邊。從我們的角度,看不清這是幾樓,但可以肯定的是,摔下去絕對不會平安無事。 被欺負的孩子沒有掙扎,任憑自己被拖往窗邊。 然后,他們將那孩子推了下去。 影像戛然而止。 身旁傳來有人猛地站起的聲音,椅子被粗暴的推到一旁,教室忽然燈光大亮。 粉色的大兔子拉開了窗簾,看上去很是愉悅的拍著手,口中哼著奇怪的旋律。隨著它的屁股一扭一扭,染血的腳步也在地上拖曳出道道痕跡。 我扭頭一看,李思辰喘著粗氣,手臂撐在桌面上,滿頭冷汗,臉色慘白。 「……怎么了嗎?李先生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了嗎?!褂谶b關心的開口。 「不,沒事。」喘了幾口氣后,他朝我們擺擺手,自己動手將椅子扶起后,若無其事的坐下了,「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br> 「沒事就好?!?/br> 兔子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沒有出言打斷,而是等到李思辰重新坐下后,才再度開口:「看完剛剛的影片后,各位有什么想法嗎?」 沒人回答,兔子也不惱,嘻嘻一笑,點了名:「可愛的女孩,你有什么想法嗎?」 寧星羅頓了頓,遲疑道:「被欺負的孩子、欺負人的孩子,還有……坐視不管的大人?」 「答對了!」 兔子拍手,歡快地說:「那么,接下來要宣布游戲規(guī)則了喔。首先呢,你們每個人都會拿到一張答案紙,就在你們的抽屜里。」 聞言,我們身手朝桌肚探去,果真摸到一張白色卡片和一隻原子筆。 「接下來是問題:誰才是最該死的人呢?」 那當然是……欺負人的孩子。 不過,答案恐怕不會這么單純。 說著,兔子將它那毛茸茸的手插進了它沒有縫起的半邊身體里,一陣摸索后,從臟兮兮的血色棉花中抽出了一張和我們手上相同的卡片。 「這是兔兔的答案?!?/br> 它將卡片蓋在講桌上。 「每個人都寫上自己的答案,和兔兔相同答案的人,就算通關?!?/br> 兔子紅通通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停留在于遙身上,頓了頓,「看在你的份上,只要你們四個人之中有一個人的答案和兔兔一樣,就算你們?nèi)珕T通關好啦,怎么樣,兔兔是不是很善良、很貼心的好兔子?順帶一提,你們不可以互相討論,也不可以作弊喔~」 它也對你太好了吧! 我震驚的看著于遙,只見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 不知道他們之前發(fā)生過什么,畢竟是白塔的管理員,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或許能算是這兔子的頂頭上司也說不定? 寧星羅開口追問:「沒有通關會怎么樣?」 「……」 或許是沒想到,都放水成這樣了還能有沒通關的選項。兔子明顯頓了頓,隨后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下。 「哎呀,如果你們四個人都沒有答對的話……」甜美的語氣忽然一沉,無端透出幾分兇狠,「笨成這樣,那就通通變成我的晚餐好啦!」 原本我還想跟著說些什么,在兔子說完這句話后,我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一點聲音??磥磉@就是它所說的「不能互相討論」的意思了。 我嘆了口氣,開始考慮如何作答。 面對兔子的威脅,在場眾人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它。 于遙微微低頭,神情微歛,提筆刷刷地寫下一行字,寧星羅猶豫了幾秒,也寫下了答案。 我將視線轉(zhuǎn)回自己的答案紙上。 選項只有三個,欺負人的孩子、被欺負的孩子,以及坐視不管的大人。 如果兔子不放水的話,要四個人都選擇正確的答案難度很高,但兔子將規(guī)則設定成只要一人通關就可以,這樣一來,我們只要四個人中分別選擇三個不同的答案,就可以百分百通關。 考慮到這點,才禁止我們交流嗎。 我沉思了下,寫下答案。 在我們四人都寫完答案后,兔子晃了晃腦袋,宣布:「那么由于遙同學開始!」 于遙將他的卡片翻過來,上頭寫著「欺負人的孩子」。 寧星羅的答案也相同。 這是無比正確的思路,即使不從道德方面思考,這隻兔子明顯是站在副本那邊的,和作為「受害者」的鐘喬恩肯定有著一定聯(lián)系。 或者,它就是鐘喬恩本人也說不定。 這樣的它,會認為誰才是最該死的呢?欺負過鐘喬恩的人,這是很合理的想法。 不過,我的答案有些不同。 輪到我時,我翻過卡片,上頭寫著「坐視不管的大人」。 艾絲特望向我的眼神微訝。 這個場景是教室,也就是「教師」的主場。 用比較非主流的想法去考慮,代表著鐘喬恩的兔子,在這個場景里,也可能認為教師是最該死的。 大兔子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流露出一絲惡毒的光芒。 「恭喜恭喜!林老師答對了喔!」 它歡樂的轉(zhuǎn)圈,舉起了它的卡片,上面寫著潦草的字跡,只有兩個字:「老師」。 「老師、老師。」 我一扭頭,只見它的臉就在我眼前不到五公分的地方。 它用甜美的嗓音說道:「既然如此,老師為什么不去死呀?」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又可以說話了,不過,我并沒有對兔子說什么,它很可能是鐘喬恩的化身,一想到方才的影片中她的遭遇,我說不出什么惡毒的話。 反倒是于遙的眼神輕輕地掃了過來,他沒有起身,仍規(guī)矩的坐在椅子上,「兔子,最后一個人的答案是什么?」 「……」兔子沉默,扭頭,嘻嘻一笑,「噢,反正你們已經(jīng)通過考驗了呀?!?/br> 于遙只是淡淡地說:「我需要知道。」 兔子歪了歪頭,妥協(xié)了,它走到李思辰身旁,將他的卡片拿了過來。李思辰?jīng)]有抵抗,不如說,自從看完影片后,他一直都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 于遙接過卡片,掃了一眼,微微頓了頓,接著將卡片朝著我們的方向展示出來。 上頭寫著「被欺負的孩子」。 無論是從合理性還是道德角度來看,這答案都不可能是正確的吧? 于遙看向李思辰,「理由?」 「我不知道?!顾寡郏p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又重復了一次,「我不知道……下意識就這么寫了。」 「你……」還沒等我進一步追問,兔子生硬的打斷了我的話:「林老師,時間不多了喔,事不宜遲,我們馬上來看看老師的秘密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兔子的眼睛更紅了。 隨著兔子的話,教室里憑空響起一道年輕女聲。 少女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 「……我真的好討厭上學,今天班上的同學又用家里很窮的理由欺負我了,我明明沒有偷錢!為什么總是沒有人相信我?」 「不,他們只是想找個理由而已,我有沒有偷錢一點都不重要吧?」 「老師也是,明明看到了吧?為什么要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在聯(lián)絡簿上寫了被欺負了,請老師幫幫我,也通通被無視了。好過分、好過分……這種人到底為什么可以當上老師!老師去死一死好了!」 「如果我死了呢?學生跳樓自殺,老師一定會被追究責任的吧?」 這段聲音到這里便結束了。 兔子在一旁涼涼的補了一句:「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五十分喔,你們還有一小時又十分鐘?!?/br> 六點前必須完成投票。 雖然規(guī)則中并沒有說明不投票會怎么樣,不過我們一共也只有三次機會,再怎么說都不能白白浪費。 于遙率先開口:「我認為不是時玖,但我贊成今晚投他?!?/br> ……什么鬼。 我沒反駁,挑眉示意他繼續(xù)說。 他一點頭,頭頭是道的開始分析:「最后一句太過生硬了,像是額外加上去的,鐘喬恩大概的確怨恨對霸凌坐視不管的老師,但不太可能因此自殺只為了報復。而且影片中提到的偷錢讓我很在意,明天可以往這方面調(diào)查?!?/br> 「但是,我們今晚要面對鐘喬恩的追殺,她的能力我們完全不清楚,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我建議讓時玖應付她,我信任你的能力。」 最后一句是看著我說的。 我沒忍住,抽了抽嘴角。 「重點是活過今晚,我提議投時玖,然后今晚全力保護他?!?/br> 于遙淡淡的下了結論。 寧星羅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舉手,「我覺得可以。」 李思辰瞥了我一眼,「我當然沒意見,只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公平……」 「放心吧,他不至于打不過一個二層的鬼。如果鬼連他都能打死的話,我們不如直接等死還比較快?!?/br> 「……」 儘管無語,我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這個計畫。還是那句話,上輩子我都能殺到九層了,我還真不覺得二層的鬼能拿我怎么樣。 于遙身為管理員對白塔npc的水平應該是再了解不過了,他都說沒問題,那應該就是真的打得過。 受害者都表示沒問題了,這個提案自然全票通過。 我們用十分鐘討論完畢,兔子見我們說完了話,蹦蹦跳跳的上前,雀躍的開口:「各位老師和同學們,你們決定好了嗎?」 「決定好了?!褂谶b淡淡的說。 「那……」 兔子紅通通的眼珠簡直要發(fā)光,沒有縫起的半邊身體中,臟兮兮的棉花也躁動不安的蠕動著。 「不過我們還沒有要投票?!?/br> 「嗯?」 于遙微微一笑,「有吃的嗎?要打boss之前做好物資補給是常識吧,順便來一份學校的地圖……嗯,再來一點武器補給吧?!?/br> 他甚至十分禮貌的補了句:「謝謝?!?/br> 我目瞪口呆。 還有這種玩法?! 兔子呆住了,我甚至能從它的玻璃眼珠中看出明顯的錯愕,忍不住笑出了聲。 「有嗎?」 「……有?!雇米右а狼旋X的說完,冷冷地甩了他一個眼刀子,也懶的蹦蹦跳跳了,踩著重重的腳步出了教室。 教室門被重重甩上,寧星羅驚嘆的哇了一聲,看向于遙的眼神滿是崇拜,「你怎么知道可以要東西的?」 面對隊友,于遙的語氣比對待兔子溫和多了,「大部分副本還是比較人道的,我就試試看,反正就算不行也不虧?!?/br> 寧星羅重重點頭,看上去躍躍欲試。 比較人道?我回想起兔子半邊身體里那張血rou模糊的人臉,你是不是對人道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于遙望著我,收起了笑,神情有些嚴肅,「不要小看敵人。」 那還需要你說?我笑了笑,「不用擔心,我可是很厲害的?!?/br> 「我知道你厲害。」他這么說,猶豫了會,緩緩開口:「只是……總之,我會保護你的?!?/br> 什么呀,明明也是你自己的提議啊,倒是相信我一點吧。 于遙卻沒再說話,開始分配任務,「等一下你們兩個躲起來就好,可以的話,去探索一下這所學校。鐘喬恩那邊交給我們。」 寧星羅自知自己的戰(zhàn)斗能力不足,果斷點頭,并將裝著水果糖的鐵盒塞進我手中,認真道:「加油?!?/br> 我哭笑不得的接過。 李思辰也認真地對我點頭道謝,「謝謝,我們一定會找出線索的?!?/br> 我忽然明白了于遙的深意。 這個副本的設計其實帶著很大的惡意,逼著玩家互相猜忌就算了,連本人都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鬼……也就是說,甚至不能利用往日對同伴的了解來抉擇。第一夜情報不足,被追殺的人又必須承擔極高風險。這種情況下,很容易為了該讓誰犧牲而爭吵,甚至使整個團隊分崩離析。 而他直接選了我。雖然我的角色是正確答案的概率極低,但選了我能保證其他兩人的安全,能得到鬼的情報,最重要的是,取得所有人的信任。 而且他很清楚,我肯定會接下這個任務。 他對我非常了解,了解我的能力……也了解我的性格?,F(xiàn)在他已經(jīng)隱隱取得了主導權,換句話說,如果他就是兇手的話…… 「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抬頭,對上他擔憂的湛藍眼眸,低聲嘆了口氣,無奈的說:「沒事?!?/br> 如果他真的是兇手,我們大概得全部死在這里了。 話說……兇手的勝利條件是什么? 我思考到一半,教室門再度被粗暴地拉開,兔子抱著一堆零食和礦泉水進來了,還帶著一張地圖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武器。它拖著腳步,眼珠子紅的要發(fā)光。 「現(xiàn)在是!五點五十分!」它惡狠狠地說:「你們還有十分鐘!」 沒人理它,眾人忙著將食物和水收起,寧星羅接過了地圖正在研究,我在武器堆中一陣翻找,摸出一根長長的鐵棍,揮了揮,感覺還算順手。 我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