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的be美學 第185節(jié)
再打下去,天南經(jīng)脈只會是經(jīng)脈受損一個下場。 況且…… 剛才花費的時間太多了。 即便這次好像是針對他來的,但是只要璟決在上面,變數(shù)就永遠存在。 天南倉惶搖頭。 連慎微手中一用力,天南手臂一麻,手里的刀就掉了下去。 連慎微反手接住,握在掌心。 他拍了拍天南的肩,“這些人而已,盡量少用內(nèi)力,我不會死的?!?/br> 他這樣說了,就是有幾分把握,在第三次動用內(nèi)力之后不會死。 是不想活的太久,但現(xiàn)在就死,而且死在這種地方,他還是不甘心啊。 連慎微輕輕呼出口氣,抬起手,運起內(nèi)力,并指在自己心脈處點了一下。 武者心脈xue。 天南看的清清楚楚,臉色當場變得慘白:“不……” 主子。 他試圖攥住連慎微的衣擺,可是青年抬腳往上走,他只握住了潮濕的雨霧,和從指間擦過、一觸即離的風。 一步一階。 青年拾階而上。 刀尖滴血。 - 與此同時,快速往此處趕來的兩方人,已經(jīng)逼近了山腳下。 天空中傳來一聲嘹亮的鳴叫。 - “距離你說的一個時辰,快到了,”慈憐看了眼莫達。 “殺了小皇帝,你大可不必冒這么大的風險?!?/br> 莫達:“沒聽見下面的動靜嗎,人已經(jīng)來了。” 若非逼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打破自己的誓言。況且,他就算殺了小皇帝,連慎微沒死,他們回了王庭,也一定會面臨連慎微瘋狂殘酷的冰冷報復。 就像他查到的那些東西一樣。 之前他只覺得先帝太過寵信,留著連慎微是件好事,現(xiàn)在連慎微才是他最想除去的人。 這個人太危險太不可控了。 “諸位?!?/br> 一兩聲低咳從石階下響起。 “應約而來,有何指教。” 穿著黑色游金長袍的青年握著刀,緩步走了上來,踩在地面的鞋底洇出血色,他身上看不出來哪里有傷口。 連慎微目光第一時間落在被莫達提在手里的應璟決。 應該是昏迷。 連慎微瞇起眼:“莫達太師?!?/br> 莫達并不意外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笑了笑。 “我該叫你攝政王,還是連瑜白?” 從連慎微出現(xiàn)在這里的那一刻,他心中還有疑慮的那些不確定的猜測,此時全都有了答案。 多么不可思議的事實。 連慎微聽不見,莫達留著胡子,黑夜里他看不太清對方的唇形,他懶得辨認,更懶得扯皮,直接道。 “今日此局沖我而來,怎么做才能放了他?!?/br> 莫達笑而不語,看了眼他手里的刀。 他不知道連慎微的身體狀況,顯然對他的實力有些忌憚。 他真的走到了這里,孤身一人,可見如他所料,是暗自跟來這里的。當然,就算是帶著不少人來,他也還有后手,不懼什么。 連慎微沒死在長階的僧人手里,這是對他身手的一種試探,看起來那人對他來說卻是算不得什么。 走到他面前,身上看不出半點傷口。 他在大盛朝三十六年,見過多少文武全才的天才橫空出世,連慎微無疑是最讓人驚艷的一個。 可惜,他最擅長的就是毀了這些天才。 哐當。 連慎微把刀扔了。 應璟決沒有完全昏過去,他只是沒有力氣動彈,發(fā)絲凌亂的垂下,遮住了的臉,他嘴唇一直在囁嚅著,沒有人知道他想說什么。 他其實想說的是。 快走。 別管我了。 少年天子渾渾噩噩著,眼角滴下一滴淚,終于在心里念出了那個稱呼。 ……小舅舅。 慈憐:“阿彌陀佛?!?/br> “不知攝政王還認不認識這個人?!?/br> 他指了指地面嗚嗚蜷縮的一個有些眼熟的少年。 立即有僧人把他拎起來。 連慎微瞥了一眼,眉尖微蹙。 有些眼熟。 他看向莫達。 莫達:“這位,是魏立的兒子,魏書規(guī)?!?/br>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他,攝政王好手段,瞞天過海讓他們記憶全失。殺了魏立,后面還叫人挖了他的墳。” 連慎微:“你把他找來干什么?!?/br> 慈憐之前也問過莫達這句話,找來魏書規(guī)做什么。 莫達反問他,知不知道如何毀去一個驕傲的人。 大盛朝這些年折在他手里的那么多人才,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他可太懂得這些了。 不待他繼續(xù)問,這個有點瘋魔的太師就自問自答到,當然是用最殘忍的手段,折斷他的心氣。 人無氣,不成活。 莫達那雙眼睛沉沉的盯著連慎微,“很簡單。攝政王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給魏立的獨子跪下道個歉,不過分吧?!?/br> 話音剛落,他就察覺到了手中應璟決低弱的掙扎。 他當即詫異。 小皇帝竟然沒完全暈過去。 “……” 連慎微沒有味覺,卻久違的在自己嘴里嘗到了血腥氣。 他閉了閉眼,再度睜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冷冰冰的一片,“不可能。” 魏立是他的仇人。 魏書規(guī)是他仇人的獨子。 哪里來的規(guī)矩,讓他給仇人的兒子下跪,磕頭道歉。 他寧愿砍斷自己的雙腿,自絕當場,也不愿下跪。 莫達:“那他,就只能死了?!?/br> 他似乎根本不意外得到這樣的回答,收緊了掐在應璟決后頸的手。 連慎微的掌心慢慢攥緊。 “等一下。” 他說。 第121章 應璟決從來沒有一刻像這樣憤怒。 聽清莫達說了什么之后, 他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大腦,太陽xue鼓脹,恨不得把這個人剝皮抽骨。 下跪? 這混賬如何敢說出這樣的話?! 他剛剛恢復記憶, 后腦又被重擊,腦中還一片渾噩混亂,過往的經(jīng)歷被掰成了碎片, 一點點組合恢復。 記憶里,他和小舅舅少年時一點一滴的相處如此鮮明,那些空泛的大道理,都是小舅舅揉在日常生活里, 慢慢教給他。 連家的風骨。 浮渡山莊的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