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的be美學 第122節(jié)
鏡子里的黑團子原本整個都是黑的,后來經(jīng)歷了埃蘭斯諾那個世界,他收回白色的靈魂,耳朵和尾巴就變成了半透明的瑩白。 而現(xiàn)在,他大部分的黑色靈魂里,卻夾雜了一些并不顯眼的七彩色。 小光團捂著自己眼:“五彩斑斕的黑出現(xiàn)了qaq” 好丑。 ……是有點丑。 宮渡默了默,然后將這縷七彩的靈魂抽了出來,做成了耳釘,戴在自己白色耳朵上:“補考官,你知道靈魂變色的原因嗎?” 禿筆瞅了瞅:“這……好像是情吧?怎么看著好像也不太一樣?!?/br> 情? 宮渡皺眉。 他一個神,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摸上耳釘仔細感應,一股陌生的情緒涌上來,酸澀,難過,悲傷,輕狂,放縱、愉悅……五味雜陳。 宮渡猛地放手。 劇本結(jié)尾的輕微偏離已經(jīng)讓他心生不虞,這種屬于人類的難以控制的情緒又出現(xiàn)在他體內(nèi)。 情。 在神的注解里,情的解釋,包括了親情、友情、愛與奉獻、犧牲,甚至包括了夢想和追求。 范圍寬闊無比。 他原本也有一些,不過不是現(xiàn)在這種七彩色的。 他誕生于疾病之中,見慣了人情冷暖,情之一字,于他不過是讓他感受到痛苦的負累而已。 成神的第一步,他就拔出了自己靈魂里的情。 他了解人類,能模擬出來他們的情緒,撰寫劇本,甚至樂此不疲沉醉其中,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劇本里的人物經(jīng)歷悲歡離合。 宮渡從不覺得自己少了什么。 小光團詫異:“你居然沒有情?” 這家伙不知道在上位神里,沒有情的上位神,和太監(jiān)差不多嗎?! 就連隔壁搞靈魂分裂結(jié)果自己和自己談起了戀愛的那個上位殺神,也有情啊。 它又看看宮渡的靈魂,是除了彩色耳釘之外,就是黑白兩色。 神祇與它這種補考官不同,它這種體制內(nèi)的自然之靈,都是單色。 小光團扒拉出來了宮渡的考試成績看了看,恍然大悟。 它好像知道宮渡為什么考試不及格了。 情,也是通過上位神考試的重點,宮渡估計背了所有關(guān)于情的神注,所答解釋標準答案,所以即使最終得分很低,他也沒有往自己沒有情這方面想過。 小光團看宮渡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 這!就是一個自己把自己搞殘廢的熊孩子??! 宮渡再次摸上耳釘,眼神有些發(fā)冷,一邊用力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這東西無用,毀一次就可以毀第二次?!?/br> 小光團趕緊攔下他:“別別別!你要是實在想拔出,等補考過了再拔!這東西可跟你能不能通過考試有關(guān)系,你拔了沒事,千萬別影響我的業(yè)績??!” 它還要績效考核和爭取年終獎的! 小光團連忙解釋了一下,“所以,補考前你可不能毀了!” 宮渡詫異:“你說真的?” 他所有的考試題目可都是按照標準答案答的。 小光團忙不迭點頭。 宮渡思索片刻,暫時作罷:“行?!?/br> 他看向禿筆:“給小傅叔換一個好點的結(jié)局?!?/br> 禿筆欲哭無淚:“祖宗不行啊,漫畫世界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現(xiàn)在萬萬不能動。” 宮渡:“穩(wěn)定了就能動了?” 禿筆點頭:“大概幾十年就可以,您到時候可以再來?!?/br> 時燈這個身份,原本是死在了五歲那年,可以說是一張完全空白的紙,所有的一切都由宮渡涂抹,說他就是時燈本人,也不為過。 宮渡:“補考官,氣運收集進度看看多少了。” 小光團把在這個世界收集的氣運整合兌換,總體進度一下子就飚到了百分之九十七,它倒吸一口涼氣:“好快!” 這才第二個世界而已。 照這樣下去,下個世界隨便混混就可以收集滿了。 其實也不難理解。 在這里,他收集了漫畫世界里主角的氣運值,還包括不少大世界讀者的情緒反饋,加上禿筆慷慨的贈送,所有加起來,這個數(shù)值不奇怪。 宮渡不解的是,他親手拔掉的情,怎么會又生出來。 難道是他對主角團太好了嗎? 或者是小世界里包括主角團在內(nèi)的一些人,對他太好了? 宮渡:“下個世界我自己挑?!?/br> 小光團:“這不合規(guī)矩……” 見宮渡又要毀掉耳釘,小光團忙改口:“不過咱們都這么熟了,我給你開后門!” 宮渡這才滿意。 兩個團子晃晃悠悠飄遠,禿筆連忙問:“那個,你還回來嗎?” 黑團子慢吞吞道:“或許吧。” 也沒個確切的答復。 禿筆其實是在糾結(jié)漫畫世界的番外篇該怎么畫。 既然宮渡沒有給它準確的答案,那它也番外也應該如此,抹消,就不用那么干凈了。 · 《時間悖論·番外篇》 · 所有人似乎都自一場夢中醒來。 黃泉血河自海面上消失了。 參與神弧城的異能者,都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又為何聚在這里。一切痕跡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抹消的干干凈凈。 第二日,酆城出了一條奇聞。 他們城中的那條主道盡頭,西城門邊上,突兀出現(xiàn)了一座石像,好像已經(jīng)存在很久了,可是沒有人記得這石像是什么時候建的。 石像看身形是個少年,身纏鎖鏈,發(fā)間垂鈴,滿身傷痕,五官模糊,像是剛走完身后的那條路,疲憊不堪。 可但凡酆城中人,看見石像,心里就會涌起難言的愧疚,自發(fā)的俯身叩拜,以神佛之禮敬之。 這件事鬧了幾天,就消了下去,石像的出現(xiàn),被記錄在酆城的城記中。 一直與天谷作對的淵光,安靜的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三年之后。 尖刀組奉命探查淵光內(nèi)部,保持警惕心走到淵光的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里早就荒廢了。 偌大的古堡陰森非常,攀爬的古木個藤蔓在角落滋生,撲棱棱的鳥雀被驚走。 岑樂打量了一圈:“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住了,淵光沉寂的原因竟然是這樣?!?/br> “除非他們的首領(lǐng)離開,淵光不會散的,”支澤控制著這里的樹木,清理出來了一條路,“那問題來了,他們的首領(lǐng)去哪里了?” 原亭收刀嘆氣:“原以為還能打架呢。” “去看看這里還有沒有活物吧,說不準能找到線索?!?/br> 他們?nèi)齻€往里走去,原亭詫異撓頭,看著周圍的建筑:“奇怪……我明明記得自己沒來過這里,怎么好像很熟悉?!?/br> 岑樂:“我也有這種感覺?!?/br> 推開沉重的大門,撲簌簌的灰從縫隙落下來,猩紅的地毯仍不見褪色,腳踩在上面,空氣里有細小的浮塵。 此時是夜間,支澤打開了這里的燈。 這里擺著一張長長的餐桌,上面還有盤子沒有收走,旁邊還有一把椅子是拉開的,殘余著生活氣息。 他們搜了這里的房間。 有兩間挨著的臥房,一間是給小孩子住的,里面都是玩具和玩偶,一間里面放著一輛輪椅。 三人看著那輪椅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心口窒悶難受。 搜了一圈,也沒再這里找到線索。 黎明時分,他們?nèi)ニ蚜诉@里最后一個地方—— 淵光的后崖。 剛剛走進,就聽見了一陣奇異的沙沙聲,他們?nèi)齻€抬頭,頓時震住,支澤詫異道:“這是,向日葵花海?” 清冷的月光下,籬笆圍住了一片向日葵花海,現(xiàn)在分明是初春,可是花卻開的旺盛。 花海外面有一個木牌,寫著:[怪物居所]。 月下花海,不像怪物居所,倒像是一個逍遙脫塵的灑脫之人住的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支澤感應了一下花海里面,沒有發(fā)現(xiàn)威脅,就率先進去了。 腳踩在籬笆內(nèi)的土地上時,一股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里,支澤頓了頓,忽的伸手摘下了旁邊向日葵的一片花瓣。 原亭道:“小心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