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的be美學(xué) 第85節(jié)
有種說不出的厚重感。 小光團:“我也喜歡這張?!?/br> 以后不知道還會不會遇見這種有意思的漫畫世界,它都保存到自己數(shù)據(jù)庫里了。 “來之前也沒想到這個世界隨機出來的疾病是卡普格拉妄想癥,倒是還挺合適的……”宮渡想翹個二郎腿,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是個團子,暫時沒有腿,于是遺憾放棄。 不過在神力加持之后,這種精神疾病也和正常的不太一樣?,F(xiàn)實世界的藥物對他當(dāng)然沒有作用,一切不過是靠演技而已。 小光團蹭了蹭他:“很難受嗎?” 很是關(guān)心的,它主動將零食讓給了宮渡。 “……” 宮渡看在零食的面子上,決定勉為其難再演一場。 “……也還好,沒人能看出來而已,”黑團子的白耳朵動了動,裝似很不經(jīng)意,讓小光團看見了他低落的眼神。 小光團:“?。?!” 所以這種折磨人的精神疾病果然是很難受是吧?! 它慌忙飛起來,把零食全推過去,“吃點東西轉(zhuǎn)移注意力?!?/br> 宮渡舒服地享受小光團的貼心服務(wù)。 其實到他這種只差了一步考試,就能晉升的上位神程度的神來說,精神疾病還遠不如上個世界能給他帶來痛感上的愉悅。 龐大的識海已經(jīng)足夠他忽略發(fā)病時的感覺,他沒什么難受的。 他違背了良心騙人,但得到了零食。 小光團被騙走了零食,但善良的內(nèi)心得到了維護。 兩全其美,大善。 宮渡點開下一個討論卡普格拉妄想癥的帖子。 · [……艸,居然是這種病。] [我去百度搜了搜那是什么病,明白了之后在回來看,想想之前的少年篇,我人傻了。] [嗚嗚嗚時崽那么多次奔向自己的朋友,可是這次他的朋友們奔向他的時候,他卻害怕了。] [#圖#少年指尖的顫抖。 #圖#呢喃著不要過來時失去血色的嘴唇。 #圖#不斷后退的慌張。 #圖#往自己嘴里塞藥片,嗆咳時的崩潰。 #圖#縮在一團拒絕所有人靠近的孤獨。 對比圖:少年篇四個人勾肩搭背,在陽光下笑得燦爛。 不要客氣,截圖送給大家(。)] [我們無冤無仇……] [理智告訴他,那就是他的朋友,可是發(fā)病的時候他控制不住去幻想那些是披著他朋友殼子的怪物,后退和瘋狂吃藥是怕自己會傷害他們吧。] [其實這個病很好解釋(笑,就是時崽重置那么多次,終于瘋了(緩緩抽出四十米大刀)大家說禿筆會喜歡這把刀的對吧。] [不過時崽一次性吃了那么多,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啊。] 后遺癥當(dāng)然沒有,不過宮渡可以演出來。 論壇很熱鬧,不過大多數(shù)漫畫讀者的情緒還可以,因為得卡普格拉妄想癥,理由非常充分,多次重置中,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所以時燈陷入了迷亂之中。 大世界里讀者的正面情緒,也能收集起來,合成成為氣運值。 他怎么可能放過。 宮渡笑著關(guān)上論壇:“目前只是前菜……” 重頭戲,還在整個劇本比較靠后的位置。 …… f市。 臨時基地。 時燈房間。 床上躺著一個面色發(fā)紅的少年,額頭上頂著冰袋。 岑樂路過的時候,通過窗戶,往里面看了一眼。守在時燈身邊的,是那天一秒出現(xiàn)的家長。 看起來應(yīng)該是時燈的哥哥,不然沒辦法解釋兩個人為什么長得那樣像。 之前時燈能將特級異獸核拿出來玩,他們就猜到時燈的家長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但是昨天下午還是將他們驚到了。 青年將他們用異能裹住,幾乎是睜開眼就到了f市這間房子的門口—— 也就是說,時燈的家長知道他們住在這里。 這種神乎其技的異能,怕是個特級異能者吧。 那位家長問了事情的經(jīng)過,就沒再說什么,也沒有讓他們留下照顧的意思。但是回來的當(dāng)天晚上,時燈就開始高燒不退。 他們?nèi)齻€今天也都沒有出去,一是養(yǎng)傷,二是想等時燈醒過來。 “還是沒醒嗎?”支澤問。 他這次因禍得福,突破了中級預(yù)言術(shù)。 岑樂點點頭,“他的家長在旁邊,里面關(guān)著門。我只從窗戶那里看了一眼。” 那個和時燈長相一樣的家長,看起來有些冷淡的,好像很有處理這種情況的經(jīng)驗,只是簡單地跟他們說了時燈的病癥,就關(guān)上了門。 他們最開始都不放心,趴在窗戶上偷偷的看。 時燈昏的很不安穩(wěn),經(jīng)常啜泣著喘不上氣,窒息感能將他憋死。 然后那位家長,就會拍著時燈的背,表情淡淡的,低聲說著什么話,一直沒停過。 直到時燈好些,他才會休息片刻,在小貓關(guān)切的喵嗚聲中,喝口水。 他們看到天快亮了,里面那位家長才察覺到他們似的,推開門,輕聲讓他們?nèi)バ菹ⅰ?/br> 他們才聽見,青年的嗓音比之前低啞了不少。 回憶結(jié)束。 “唉……時燈的頭發(fā)變得灰白,是不是因為救了我們?”原亭傷的最重,現(xiàn)在趴在一樓的客廳沙發(fā)上,渾身都是繃帶。 他喃喃道:“不過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為了救我們,一步走向三尾狐的樣子……” 他的jiejie和mama,在他小的時候,喪身在淵光的手中,一個人孤寡長大,反而養(yǎng)成了一副樂天派性格。 可是時燈是第一個將他隨口說的一句話,都記在心上的人。 或許在其他人看來,不過是兩個飛翅而已,但在他眼中那是不同的。 支澤和岑樂沉默。 從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來看,顯然是時燈救了他們,那就說明時燈并不像他之前展露出來的那樣無害。 不過時燈的家長在看見他的時候,并沒有對他變白的頭發(fā)露出疑惑的表情,所以那應(yīng)該一開始就是灰白色的。 不是白化病的那種白色,而是老人遲暮時的白,在現(xiàn)在的社會里非常特殊。 “或許是使用某種能力之后,短暫的后遺癥。”支澤說。 “不管怎樣,”岑樂:“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們的朋友。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總愿意相信他?!?/br> “我也有這樣的的感覺,總覺得……他是不是認(rèn)識我們?”或許是因為附加異能是預(yù)言,支澤的直覺遠比一般人要準(zhǔn)的多。 但是他又很確定,他們之前完全沒有見過面。 時燈這個人身上好像藏著很多秘密,還有原亭告訴他們的那團會說話的黑霧……這一切都太超乎他們現(xiàn)在的層次了。 原亭:“遲教官說得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br> 這話剛說完,三人冷不丁聽見時燈房間傳來杯子碎開的聲音,以及一聲細細的貓叫。 然后是開門聲,青年出來拿了塊干毛巾,又回去了。 三人對視一眼,趕緊爬了起來快步過去。 房間里,時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正在撿地上碎開的玻璃杯。 少年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過膝睡衣,蹲在地上慌里慌張撿碎片的樣子像個剛犯了錯的小孩。 或許是太著急,一不小心被割了一道小口子,他沒有感覺一樣,將撿起來的扔進了垃圾桶。 時哥同樣蹲下來,然后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眸色微深,“時燈。” 少年在他接觸自己的一瞬間,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縮手動作,可想起什么一樣,生生止住,勉強扯出一抹笑。 時哥目光落在他指尖的嫣紅上,頓了兩秒,卻沒有立即做出什么表示。 他緩緩松開時燈的手,“我來收拾。” 少年重新縮回了床上,鉆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他悶聲說:“對不起,時哥。我剛才不是故意打翻水杯的,我控制不住。” “嗯?!睍r哥淡淡應(yīng)了一聲,手中的毛巾貼在地上,吸著地面的水。 過了會,他又聽見一句小心翼翼的:“……時哥,我好了之后,給你買你喜歡的荔枝味果汁吧?!?/br> 少年笑著看向他,眼中什么都看不出來,正常極了。指尖輕微卻發(fā)著抖,死死攥著被子邊緣,眼睛一眨不眨,想在時哥臉上看出來什么似的。 時哥擦拭水漬的動作微滯,長眉稍斂,和少年對視片刻后,說:“我一直喝的都是橙子味?!?/br> 少年飛快:“哦,那是我記錯了?!?/br> 他連忙背過身面對著墻,將小燈也趕了下去,“那個……時哥,我想睡覺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br> 時燈緊緊閉著眼睛,眼睫抖顫不止。 許久,他才聽見細微的動靜,熱水倒進了水杯,被放在他床頭,緊接著是腳步聲,和時哥在門口處傳過來的冷淡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