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互相替身翻車了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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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度對新手來說確實(shí)有些嚇人,但周椋安穩(wěn)地?fù)踉谒那胺健?/br> 周椋后退,連帶著許灼向前進(jìn),“后刃微微翹起,感受一下程度,高一點(diǎn)會慢一下,平緩一點(diǎn)會比較快?!?/br> 許灼第一次滑雪,對高低程度心里沒譜,直覺整個人往下墜,像樹袋熊一樣撲在周椋的身上,“啊啊……” 周椋小臂穩(wěn)穩(wěn)地扶住他,“不要緊張,再來一次。” 第一把推坡就在許灼沒骨氣地「啊」聲中過去,但他并沒有很氣餒,因為在看到跟拍攝影小哥也滑得歪歪扭扭像個泥鰍一樣地舞動的時候,他以「大哥笑二哥」的姿態(tài)哈哈大笑。 跟拍攝影小哥崩潰地為自己挽尊,“拜托!我可是整個節(jié)目組里唯一會滑雪的攝影師??!” 他控制不住剎車,先二人一步去了。 周椋帶著許灼上傳送,送二人回起點(diǎn)。 許灼雖然菜但覺得簡直不要太有意思,他一瞬間愛上這個運(yùn)動。 最重要的是,這運(yùn)動可以明目張膽地戴口罩也不會受到其他人的圍觀,還可以肆無忌憚地牽手。 傳送帶遇到卡殼地地方帶動游客們皆是一晃,許灼下意識地抓住周椋的手臂,以此來保持平衡,心里嘻嘻哈哈,還超級容易親密接觸,簡直不要太幸福。 “以后我們常來吧?!痹S灼如此建議。 周椋淡淡道:“先會走再說跑的事?!?/br> 許灼這人慣受不了激將,“你給我等著瞧!” 周椋此言一出,他便拿出十二分的熱情和一百分的認(rèn)真去對待這事,好好學(xué)習(xí)。 又來了兩輪,總算開竅了點(diǎn),不至于在雪上卡刃。 嘴巴忍不住就開始有些小膨脹了,他微微嘚瑟,“也挺簡單地嘛……” 周椋頷首,“那我松手了?!?/br> “不行!!”許灼秒慫,十指緊扣地抓牢他,“你敢松試試!” 偏偏周椋又有點(diǎn)壞,試圖從他的指縫逃脫,嚇唬道:“松了啊……” 跟拍攝影小哥以難以控制地高速艱難地一晃而過,帶起一陣風(fēng),以至于沒能錄到許灼緊緊抱著周椋。 “好周椋!你不許放開我!” 第54章 周椋就是嚇唬他, 可許灼對他依賴太強(qiáng),給嚇得腳都不知道怎么動了,沒骨氣地開始站不穩(wěn),直直要往地上坐。 旁邊有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顯然是已經(jīng)學(xué)過一陣, 后面跟著不放心張開手臂的爸爸, 但他自己的動作游刃有余。 瞧見許灼狼狽的樣子, 他笑得咯咯聲:“爸爸,你看這個大哥哥, 羞羞臉……” 他爸爸忙捂住他嘴,對許灼和周椋致歉。 周椋對此時已經(jīng)坐到地上,抱著周椋大腿的許灼道:“你看, 小朋友都笑話你了?!?/br> 許灼沒好氣地瞪著他, 卻難得在周椋眼里撞見這么直接的笑意。 周椋在他面前蹲下,平視著他, “你應(yīng)該拿出高中時候爬樹的勇氣?!?/br> 提到這個,許灼倒是想起來了自己曾經(jīng)的英勇事跡。 當(dāng)初他答應(yīng)了朋友救場參加學(xué)校的藝術(shù)節(jié), 但又不好意思一個人上臺,就想著拉周椋一起上臺。 有周椋助陣該多拉風(fēng)啊。 在他的堅持不懈地勸說(嘮叨)下,周椋總算退讓,說他要是能把數(shù)學(xué)卷子的最后一個大題獨(dú)立做出來,就答應(yīng)他。 于是許灼耗盡三天的功夫,當(dāng)真把這道大題啃了出來,揚(yáng)在手上正要給周椋看的時候,窗邊忽然一陣風(fēng)攪過, 把卷子卷到了樓下, 擱到了綠化壇的樹上。 周椋本意是督促他學(xué)習(xí), 見證了他努力的過程便行,無論做出來對錯都打算答應(yīng)他,沒想到他還未說話,許灼就沖出了教室,二話不說地爬樹。 在樹杈上對周椋又是一陣揮卷子,樹杈抖得周椋心顫,忙讓他下來。 爬上去的時候容易,下來的時候許灼傻了,沒想到竟然這么高,最后還是周椋從保衛(wèi)處借來木梯子才讓他順利下來。 許灼這個爬樹的狠人標(biāo)簽也因此在班上流傳了一段時間。 此時,雪場寒氣逼人,許灼嘴唇翕動,“我真的可以嗎?” 周椋很肯定地點(diǎn)頭。 許灼受到鼓舞,再次借他的力站了起來,這次嘗試主動松手,周椋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卻并未離得很遠(yuǎn)。 許灼當(dāng)真顫巍巍地獨(dú)自前行了一小段,小腿逐漸形成肌rou記憶,徹底學(xué)會了這個簡單的推坡姿勢。 夾雜著細(xì)雪的微風(fēng)浮在許灼的面上,他的心情忽地放松到極致。 跟拍攝影小哥在終點(diǎn)處跌倒,在視線中成了一個小黑點(diǎn),在他眼中都莫名可愛起來。 起初參加這個戀綜大多是因為咽不下曹墨潑臟水的那口氣,但因為周椋的突然出現(xiàn),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惡人仍舊有辦法磨。 但他不再形單影只。 哪怕這份快樂限定了時間,但他仍要說,這是七年來最令人心動的十幾天,這十幾天里,他也是最像從前的自己。 雖說開始敢自己放手滑了,但學(xué)剎車的時候角度沒控制好,還是摔跪了下來,恰好周椋在他面前,他嘻嘻哈哈地朝他伸手: “給您拜個早年?!?/br> 周椋很自然地扶起他,幫他拍膝蓋上的浮雪。 馬不停蹄地玩了好幾輪,許灼開始體力不支,新手小腿用力不當(dāng),酸痛得不行,傳送帶將他再次送到起點(diǎn)后,他一屁股坐下,擺擺手: “歇會兒,骨頭都要散架了。” 難怪周椋說今晚會比較累。 周椋便拿起一旁存放的雪板,行到另一條坡度更陡的滑道,沖許灼點(diǎn)頭一示意,非常干脆地騰空借力,然后俯沖下去,兩個呼吸之間便以極速下降,至跳臺處利落地一個反腳內(nèi)轉(zhuǎn)的動作,平穩(wěn)落地。 旁邊歇息的雪友們一陣歡呼。 同樣叫好的還有在起點(diǎn)的許灼,他激動地朝周椋揮舞著手臂,然后目視周椋乘傳送帶回來。 直到周椋走到他的面前,許灼仍心跳如鼓,心底的那份喜歡險些被周椋激得掩蓋不住。 起點(diǎn)多許灼這樣的新手,不少都被周椋的姿勢給帥到折服。 靠得近的有一對男孩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周椋,許灼心里的警鐘大響,只一眼他就能判斷出這兩人和自己同型號。 倆男孩兒看上去和小卷差不多大的年紀(jì),至多剛成年,膽子卻不小,主動上來和周椋攀談,嘴里喊著也挺親熱: “哥,能不能教教我們?你滑得太好了!” 說話間還靠得挺近,周椋不適應(yīng)地退了一步,許灼忙扯住他的衣角,拽了拽,“我休息好了?!?/br> 周椋沖二人搖頭,“抱歉,我是他的專屬教練?!?/br> 許灼從雪地上蹦起來,穿雪板,拉著周椋的手臂走開,吊兒郎當(dāng)?shù)乜戳藗z小孩一眼。 周椋把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搖頭失笑,“接下來教你怎么變換方向?!?/br> 跟當(dāng)初讀書一樣,戰(zhàn)勝了最初的恐懼與陌生以后,許灼學(xué)東西更快了,周椋簡單指導(dǎo)了下如何向左滑,他還會舉一反三自己向右滑。 許灼朝周椋帥氣地一挑眉,就在這時,身后有一個雙板的新手帶著刺破天幕的尖叫聲“閃開——啊啊啊——快閃開——”怒吼靠近。 這新手速度過快,完全剎不住,全靠怒吼輸出讓路人避讓,眼看著筆直就朝許灼的方向沖來。 許灼被他喊慌了,第一次遇到這種突發(fā)狀況也不知道怎么處理,渾身瞬間冷汗,而且他也還沒學(xué)會避讓。 周椋忙大跑過去,但斜坡面跑步受阻,遠(yuǎn)沒有滑板的速度快。 那新手眼看著就要撞上許灼,周椋才堪堪竭力跑到許灼身邊,躲閃不及,周椋只能抱住許灼的腰往后一旋,自己身體則被那新手的肩膀用力一撞,身體的平衡瞬間失去。 抱著許灼在坡面彈開,滾了數(shù)圈,最后被防護(hù)欄擋住。 許灼直接給摔懵了,但他整個上半身被周椋護(hù)在懷里,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眩暈過后,他忙從周椋的懷里爬出來。 周椋半趴在地上,看不到面色,身體蜷縮極不舒服的樣子。 許灼嚇得嘴唇哆嗦—— “周椋?!你沒事吧?周椋,你還好嗎??。俊?/br> 跟拍攝影小哥也跟心慌,想過來看看,但自己是個半吊子,只能眼睜睜了路過二人。 叫了半天周椋也沒反應(yīng),許灼的臉都白了,“你怎么了?周椋,和我說說話,你千萬不能有事,你要有事我就……” “你就怎樣?”周??人粤藘陕暎^面,直直地看著他。 許灼見他沒事人的樣子,松了口氣,下一瞬又有些火大,抓起旁邊的雪扔周椋臉上,“你這人沒事不會吭聲嗎?嚇?biāo)牢伊?!?/br> 尤覺不解氣,把手套脫了,抓雪揉團(tuán)砸過去,“你真是!你真是煩死了!” 周椋抓住他的手腕,苦澀道:“我腳之前做過手術(shù),剛才那一下撞在舊傷上,疼得半天說不出話,真的。” 許灼氣歸氣,“你真沒事吧?別逞強(qiáng)?!?/br> 他想起了周椋曾經(jīng)腿上確實(shí)有一道傷疤。 周椋從地上爬起來,在他面前活動了下四肢,“你看,真沒事,摔多了,自然就知道怎么摔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傷害?!?/br> 許灼給他前前后后地敲了個遍,確認(rèn)沒有什么問題,方才徹底放下心,在終點(diǎn)處遇到那個莽莽撞撞的新手,忙不迭給他們瘋狂道歉。 素來好脾氣的許灼板著一張臉,給人嚴(yán)肅地教育了一通。 周椋一直在旁邊看著他,未置一詞。 許灼說了好多話,嗓子都說干了,這才注意到周椋那灼熱的目光,“你看我做什么?!?/br> 周椋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過分話,“今天發(fā)現(xiàn)你還挺關(guān)心我?!?/br> 許灼呵呵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地推著他的背,轉(zhuǎn)移話題,“坐纜車,我們?nèi)プ|車!” 滑雪場的纜車是露天式的,就一個杠桿拴著游客的腰部,全身都和大自然接觸。 許灼新奇地在纜車上晃了晃腿。 跟拍攝影小哥比他們早坐一輛纜車,原計劃是轉(zhuǎn)過頭來拍他們兩個,但上車后小哥怕了,牢牢地抓住杠桿,頭都不敢回。 昨天大雨,今天放晴,郊區(qū)的夜空甚至能看到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