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工裝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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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四分五裂的碎裂聲,他太陽xue一跳一跳的,氣的心口‘突突’的疼。 見過氣性大的,沒見過周衾這么氣性大的。 她到底要生氣到什么時候,不知道他會著急么? 宋昀川是真怕她會出什么事兒,急的這幾天一直上火,嘴里一片一片的口腔潰瘍,簡直是喝口涼水都疼的真實寫照。 只是,他火燒眉毛的情緒傳遞不到小白眼狼那里。 周衾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似乎是真的要跟他斷了,跟所有人斷了,她始終沒有出現(xiàn)過。 哪怕是,宋昀川一直讓老程那邊幫他盯著。 卻也找不到人影。 周衾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真的讓自己做到了‘無影無蹤’。 最為絕望的時候,宋昀川想到了除夕他們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小姑娘半是吐槽半是認真的說的那句話—— “我要是決定離開一個地方的時候,肯定誰也不告訴,連手機號都換掉?!?/br> 她做到了,她真的做到了。 但是,她到底他媽的去哪兒了?宋昀川有些狼狽的坐在床邊,修長的身子陷進去陰影里一半,線條凌厲的下頜胡茬若隱若現(xiàn),修長的手指拎著個酒瓶子。 看起來像是一個頹廢的流浪漢。 下一秒,流浪漢發(fā)瘋,把酒瓶子摔了。 - 九月份的時候,全國各地的大學(xué)都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學(xué),青春蓬勃的學(xué)生天南海北的四處奔波。 宋昀川也趁著這個時候,去了趟云城大學(xué)。 這是他所能知道的,周衾有可能會來的最后一個地方了。 將近兩個月,他從未有一天放棄過找她,用各種途徑。 只是去了新生登記處那里,卻被告知新生里沒有周衾這個名字。 “真的沒有?”宋昀川不死心,執(zhí)著地問:“老師,您再幫著找找呢?” “小伙子,你都來我這兒問了一周有沒有叫‘周衾’的姑娘來報到了,我騙你干啥,真沒有啊,今天是最后新生報到的最后一天,都開學(xué)了?!?/br> 負責登記的女老師哭笑不得,也是看他帥才給他走這個后門的,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聽你這口音應(yīng)該是京北人吧?怎么到我們云城大學(xué)來找人了?!?/br> 宋昀川勉強笑了笑:“我把人弄丟了。” 云城大學(xué)是最后一個她也許會來的地方,可依舊無功而返。 今天是新生報到的最后一天,落下帷幕后,宋昀川在一片拉著行李說說笑笑的年輕學(xué)生中逆流而行,一步一步離開這青春洋溢的校園里。 從未有這一刻,宋昀川是如此清晰地感覺到周衾的心狠。 說扔掉一切就能如此灑脫,而他像個傻逼似的做了兩個月的瘋子。 時候到了,也該清醒了。 宋昀川微微抬頭,上空正好飛過一群南遷的大雁。 作者有話說: 別罵女鵝好不好,之后會交代原因的,不管是她的選擇還是周瓊的動機 沒辦法做到讓所有讀者都滿意,但小玉已經(jīng)盡量在寫一個有血有rou的故事了tat 六點有二更 第37章 五號 五年后, 江鎮(zhèn)火車站。 這是秋末的一個霧天,整個城市都被大霧籠罩著一層陰霾,人與人之間互相都被隔了一層, 不走的很近,甚至都看不清臉。 “cao, 霧這么大真耽誤事兒。”一早起來趕車的人被迫在這種環(huán)境里匆匆行走, 忍不住的咒罵出口。 迷蒙之中,似乎只有聲音是能聽清的,因此被無數(shù)被放大。 找人互相叫名字的, 乘務(wù)員播報列車到站或要開走的,以及那些宣傳自家旅店和賣早餐的……熱熱鬧鬧的煙火氣。 穿著駝色大衣的女孩兒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走出車站,她素白的手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行李箱,輪子滾在地面上發(fā)出十分規(guī)律的聲音。 她走的不疾不徐,仿佛閑庭信步似的。 走出車站,在一片霧里摘下?lián)踝×舜蟀霃埬樀哪R,女孩兒琥珀色的瞳孔看了眼四周, 發(fā)現(xiàn)江鎮(zhèn)變化并不大,隱約還是五年前的光景。 她穿著名牌大衣和長靴的打扮和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 但好在大霧天里,沒人能看得清彼此。 女孩兒走去出租車廣場,打個車離開。 周衾去的第一個地方是光明街的修車廠, 她想看看那里還有沒有人在。 只是學(xué)校還在,光明街上的燒烤店還在, 很多熟悉的小攤販也在,但修車廠的位置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那個位置的一棟樓已經(jīng)不是修車廠, 牌匾被換成了什么物流公司, 來來往往進出的人比之前多得多, 卻沒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這里……已經(jīng)被宋昀川出售了么? 周衾隔著一條街看了會兒,半晌后淺色的眼睛里劃過一絲悵然。 她找了家酒店住下,把行李放下后又出了門。 雖然離開了五年,但周衾對江鎮(zhèn)里自己走過的區(qū)域還是很熟悉,尤其是在沒有什么鮮明改動的情況下。 她熟門熟路的找到了胡同里,穿過去就是一排有些老舊的平房院子。 隔了一段距離,周衾就聽見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不能悔棋不能悔棋,老吳,你這也太耍賴了!” “老宋,我這哪兒是悔棋?。课疫@還沒落子呢!俗話說落子無悔我這還不知道么?” “那也不行,你都比劃了……” 這有點蠻橫的老頭穿著厚實的中山裝,頭發(fā)花白架著眼鏡,精神矍鑠,看著比五年前身體還要硬朗一些呢。 女孩兒靜靜地看著,不一會兒又見到宋奶奶來給老爺子送衣服和茶水,那鐵茶缸頗有70年代的老舊感。 周衾看到了,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她來江鎮(zhèn)這一趟,本來可‘探望’的就沒幾個人,總歸要全見到才沒有遺憾。 兩位老人家都快耄耋之年了,還看著這么和睦而健康,這基本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周衾到處打卡似的隨便走了走,把想看的人或者景都瞧完了,然后拿出手機,給丁時漾打了個電話。 也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姑娘有沒有換手機號碼。 但電話被接起的那一瞬間,對面軟綿綿的‘喂’是熟悉的聲音。 二十分鐘后,連梳妝打扮都來不及的丁時漾匆匆跑到了高中時她和周衾常去的奶茶店,她披頭散發(fā),穿著格子襯衫架著眼鏡的模樣像個小瘋子。 周衾點好了兩杯飲品坐在床邊等,見到女孩兒這幅光景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丁時漾,你未免太不修邊幅了吧?” “周、周衾?真是你啊!”丁時漾目瞪口呆的坐在她旁邊,抓著她的手問個不停:“你怎么突然回來了嗚嗚嗚,你這些年去哪了啊?” 在熬夜肝工作后,迷迷糊糊的接到了自稱是‘周衾’的要見面的電話,那一瞬間,丁時漾是以為自己被詐騙了的。 畢竟當年周衾離開的太決絕,又雁過水無痕的無影無蹤,誰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只能被動的等待,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真等到她主動聯(lián)系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敢信了。 幾句話說下來,丁時漾就開始嗚嗚嚶嚶,和高中時沒什么分別。 周衾笑著聽她絮絮叨叨地說,直到她問:“你這次回來,還走么?” “不打算走了?!敝荇佬χ鴵u了搖頭。 “啊?”丁時漾一愣:“那你是打算留在江鎮(zhèn)?” 要不然怎么第一時間回江鎮(zhèn)呢。 “就是回來看看?!敝荇兰氶L的指尖漫不經(jīng)心的揪著可麗餅,淡淡道:“明天就回京北了?!?/br> 曾經(jīng)死也不想回去的一個城市,之后,她想留在那里了。 京北?丁時漾愣了一下后張了張唇,但欲言又止,到底什么都沒說。 周衾主動問了句:“你和秦肅還在一起么?” “啊?”話題轉(zhuǎn)變之快讓丁時漾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但她很快就點了點頭:“還在一起,我上大學(xué)我們就在一起了。” “挺好的。”周衾笑了笑,低聲告訴她:“那你可別告訴他我回來了?!?/br> “???” “他應(yīng)該和宋昀川還有聯(lián)系吧。”周衾咬著吸管:“我不想這么快讓他們知道我回來了?!?/br> 交流的過程中,其實丁時漾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免提到和宋昀川有關(guān)的人或事,但這最直接的三個字,已經(jīng)被周衾自己直接說出來了。 明晃晃的,坦坦蕩蕩。 丁時漾忍了又忍,可還是沒忍住問:“周衾,你當年和宋昀川……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衾握著吸管攪和奶茶的動作沒停,聞言想了一會兒,輕聲說:“我的錯。” “我當時不想和任何人聯(lián)系,就走了?!?/br> 任性的很,不考慮任何人感受,雖然當時是無暇考慮。 這么多年過去了,周衾也終于有勇氣回來,承受自己當年恣意妄為的代價。 和丁時漾一起吃了個晚飯,周衾又聽她分享了不少關(guān)于這些年的八卦。 有關(guān)于當年的同學(xué)都去哪兒高就了的八卦,還有秦肅這幾年一直在京北跟著宋昀川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十分專業(yè)的修理工了。 當然,在周衾面前,她說的最多的還是宋昀川。 說這些年宋昀川在京北的車隊有多么多么火,有多么受年輕人的歡迎,他作為車隊老板是多么財大氣粗,他旗下的車手是多么受歡迎…… 但其實這些周衾都知道。